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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留你,我就去搶。”花榮笑道,又將他抱了抱,才走了。高銘則坐在床上思考人生,“呃……果然斷袖這條路很難走啊?!?/br>_高銘好好休息了兩天,宣布痊愈,開始著手準備遼國的事宜。跟花榮料想的一樣,趙楷決定還是讓花榮留下練兵,另外選派副使。這一次,明眼人都看出來遼國懼怕了,此去必能有所斬獲。到時候掛名的人不僅能受嘉獎,還能名垂青史。于是都削尖了腦袋爭取副使名額,爭搶不上的,就往使團內(nèi)塞自己人。高銘都無語了,呼啦啦帶這么多人進入遼國,究竟是去談判,還是去旅游啊。后來趙楷拿出最終決定,還是上次那些團員,缺席的花榮副使的位置,由之前團里的馬政填補,另外把凌振也帶上了。堅決將臨時摘桃子的成員拒之門外。對于花榮的缺席,趙楷是這樣安慰高銘的:“你也知道那些人都什么樣子,一個家里有一個人立功就行了。多了引人嫉妒,你覺得呢?”高銘自然是沒什么異議,他現(xiàn)在和花榮算是一家的,正所謂軍功章有自己的一半,也有他的一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事情辦好?!?/br>趙楷對高銘的態(tài)度很滿意,這才是辦正事的人該有的態(tài)度。那些紅了眼想往使團內(nèi)擠的人,他都記住了。使團整備行囊,選了個好天氣朝著幽州進發(fā)。路上高銘和趙楷認真分析了情況,對一些條件做出了調(diào)整。趙佶臨行前已經(jīng)預見了凱旋,在宮內(nèi)已經(jīng)開始琢磨填一首祝賀收回幽云的詞。究竟用哪個詞牌合適呢?這是個問題。—高銘等人沿著熟悉的道路進了幽州城,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如約再次見到了遼國談判團成團。遼國在人員安排上變化不大,還是之前的老面孔,親王耶律淳,南院宰相張琳,還有老熟人耶律大石。大家對桌而坐。宋國這邊面帶微笑,遼國那邊表情凝重。耶律大石此先寒暄了幾句諸如路上是否順利,昨夜是否休息好之類的話作為開場詞。高銘也禮貌的回應了幾句,甚至還氣氛融洽地聊了幽州入秋的景色,落葉或火紅,或金黃,著實漂亮。客套完了,該說正事,張琳先笑道:“都說我們北朝人急脾氣,我看你們南朝人性子也不在我們之下,上次每年十萬兩租借太行山以東地區(qū)三十年,我們還沒來得及考慮完呢,你們就走了,而且走的還那么快,我們一不留神,你們都出了,哎呀,這事鬧的,你們倒是多等幾天啊。這不,還得費事在來一趟。”宋國使團這邊看破不說破,都保持微笑。沒我們跟金國眉來眼去,加上火器有突破進展,你們會再次請宋國來談嗎?哼!高銘也不想糾結這些細枝末節(jié),“為了幽云,我們不嫌費事,都等了一百多年了,不差這幾天,所以并不心急?!?/br>耶律淳從鼻腔里擠出一個“哼”字。所謂反對派的他,上次因為沒有促成跟宋國的談判,回到上京后不久,蕭文殊就傳回來兩個叫耶律延禧憤怒的消息。第一,宋國明目張膽接觸了金國,甚至請金國完顏家勛貴來東京做客。第二,宋國火器有了大幅發(fā)展,就怕像當年的床子弩一樣,又是一件利器。當年的床子弩,直接將遼軍伐宋的統(tǒng)帥蕭撻凜射死,才有了澶淵之盟。宋國人打仗不行,但是能在發(fā)明兵器上找補回來。什么床子弩,神臂弓的,耶律延禧在打獵之余,十分重視蕭文殊匯報回來的消息。這要是宋國有了火器之后跟金國聯(lián)合,大遼國處境可想而知,于是勒令耶律淳立即帶張琳跟耶律大石再去找宋國談判。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租金可以適當有讓步。耶律淳迫于無奈,只能再次來到幽州與宋國人談判,想起臨走前,皇帝疾言厲色的模樣,耶律淳那張緊繃的臉掛上了冰霜。高銘渾似沒看到耶律淳的表情,不緊不慢地道:“與上次一樣,我們這次也是帶著十分的誠意前來談判的?!?/br>耶律大石微笑道:“與我們遼國是十分誠意,那么與金國是幾分誠意?”他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詢問宋國和金國的關系。高銘道:“我們和金國的關系,根子還在你們身上,我們宋國精力有限,與遼國淡上三分,那么與金國才能好上三分?!?/br>挑明了宋國就是在遼宋之間腳踏兩船了。張琳和耶律大石都皺眉,但也不能把高銘怎么樣,就像現(xiàn)在遼國不能把宋國怎么樣一樣。張琳呵呵笑了兩聲,滿臉和煦地道:“如果今日你們成功租借了幽云地區(qū),那完顏家的人到了東京,你們打算如何呢?不是還會和他們結盟吧?”“那自然是不能。不過,人既然被我們跨海找來了,也不能再叫人回去,不符合外交禮儀。有租借盟約做支撐,我們對完顏家的人以禮相待之后,再和和氣氣地送回去。但如果在這里進行得不順利,我們也只能跟完顏家的人進行深入的交流了?!?/br>咱們簽約了,我就帶著完顏家的人吃喝玩樂,再把人送回去。咱們不簽約,我就跟完顏家的人好好聊聊,至于內(nèi)容,你們自己猜吧。張琳直搖頭,“高大人,咱們本是和平談判,你的話語間卻咄咄逼人,似有威脅之意啊?!?/br>“誒?張丞相此言差矣,扼住大宋咽喉上百年,逼迫繳納歲幣,是不是威脅?遼國如此擅長威脅之道,怎么我說幾句話就受不了了。這就難免有點沒有大國風范了吧?”高銘笑瞇瞇地道。張狂了,比上次張狂多了。張琳和耶律大石在心里齊齊喊道。高銘嘴角笑意漸濃,渾然不在意他們的看法。此時耶律淳受不了了,除了完顏家的人要來東京這個威脅外,最大的威脅不就是大宋的所謂火器么,他怎么就不信有那么厲害呢。宋國打夏國的時候,放的那些破火箭,他是沒親眼見過,但據(jù)見過的人說,跟隨處能買到的破爆竹沒什么區(qū)別,那玩意除了能呲人一身火星子,一臉黑灰外,還有什么作用?一旦戰(zhàn)馬習慣于火箭發(fā)出的噪音,這些東西就沒什么作用了。耶律淳無表情地道:“你們當日請我們大遼使節(jié)蕭文殊觀看火器爆破,本王聽他說那火器效果驚人,本王當時沒在東京,沒有親眼見到,真是遺憾啊。不過,那蕭文殊多沐南風,性格愛一驚一乍,他的話,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br>宋國使團都皺眉,說話太難聽了,什么叫多沐南風愛一驚一乍?這不是說宋國的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