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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哲沒說話,沈一卓繼而道:“曲哲,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話語背后究竟懷揣著怎樣的心情,無人去計較。已經(jīng)背道而馳的兩個人,除了聽從字面意思以外,已做不了其他。沈一卓的笑容陰冷,即便看慣了他真面目的曲哲也會覺得有些膽寒,可他仍像是松了一口氣般,緩緩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動作熟練的點上一根。他抽的是黃鶴樓,一種非常普通,很多人抽的煙。“這樣正好,我們兩清了。”曲哲微笑著道。沈一卓能感覺到對方刻意的拉開關(guān)系,他很想和以前一樣,篤定自己能看透曲哲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伤荒堋獜倪@樣完美無缺的禮貌微笑里,他根本就看不出曲哲的話是否真心。以前的曲哲太好懂,他無意識的動作、他說話的語氣,都在出賣他的內(nèi)心想法。那么現(xiàn)在的曲哲,就好像帶著一張規(guī)定好的臉譜,那些微表情、小動作,都一并被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沈一卓再想從中找到什么來佐證自己的猜測,已然無跡可尋。好半晌沈一卓都沒再說話,他收起笑容,神情中透著一點疲倦地靠在沙發(fā)上,仰著頭,能嗅到煙草燃燒的味道。一根煙抽完,曲哲淡淡道:“其實今晚我也不用住在這里,如果是為了討好小宇的話,你不用這么做?!?/br>“我為什么要討好她?”“你應(yīng)該討好她?!鼻苷f著,語氣終于有了些改變,“沈一卓,對她好點,好么……”沈一卓斜著眼看他:“你是在求我么?”“嗯,我是在求你?!?/br>他明明說著這樣的字眼,但一點點乞求的口吻也沒有。曲哲看上去沒有任何防備,到處都是破綻;然而到處都是破綻,就意味著沒有破綻,無論沈一卓再說什么,他都能維持這副偽裝出的平靜淡泊。沈一卓想發(fā)怒……以前他對曲哲發(fā)過火,還不止一次。那是種很自在很輕松就能依照情緒做出的反應(yīng),而現(xiàn)在,他卻做不到。因為如果在這里暴怒的人是他,保持平靜的人是曲哲,他就輸?shù)靡粩⊥康亍?/br>他沉思了一會兒后,終于道:“那做個交易?!?/br>“什么?”“小宇懷孕三個月了,”沈一卓收斂起情緒,輕聲道,“最多還有八個月就會生,在這期間,你留下來陪她吧。”“……我不在這邊一樣可以過來看他?!?/br>“你留在這里陪她,我會,”他的口吻突然變得輕快,曲哲疑惑地看向他,沈一卓才接著道,“我會考慮對她好一點?!?/br>涉及到曲小宇的事情,曲哲就無法將情緒藏得那么好。沈一卓的表情里充滿了玩味,這是赤裸裸地在威脅他。“沈一卓,對她好是你的義務(wù)!”“對,法律上來說是這樣。”沈一卓繼續(xù)道,“但我也可以不用履行義務(wù)。八個月而已,她連八個月時間都不值得?……曲哲,留下來,對你對我,對她,都好?!?/br>兩個男人在沙發(fā)上冰冷地對視,像是一次交鋒。最終還是曲哲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垂下眼簾道:“我不想見到你?!?/br>他突然就松了口,這句話說得令人遐想連篇。曲哲又道:“放過我吧,沈一卓,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br>沈一卓不知自己什么時候拿出了一直用著的打火機(jī),他將它拿著手心里來回地轉(zhuǎn),甚至沾上了一點點指腹的汗。良久他才回答道:“我說過,這是你自己選的,你不能反悔?!?/br>“可我已經(jīng)……”“在我沒說結(jié)束之前,我們都不算完。”沈一卓道。曲哲驚訝地看向他,對方只是不緊不慢地單手揭開了打火機(jī)的金屬蓋,搓動齒輪,點出一束幽藍(lán)的火:“留下來吧,陪陪他,他很需要你?!?/br>“好,可以。”曲哲深深吸氣后道,“但我們從來沒開始過?!?/br>達(dá)成了目的,沈一卓也不想再繼續(xù)留下,他在曲哲說完這句話后,直接站起身,朝著玄關(guān)走去。他也不回應(yīng)曲哲最后說的這句,自顧自地拿起要鑰匙,換上鞋,打開門后終于道:“我明天會來接你過去看她?!?/br>“好的?!?/br>曲哲輕聲應(yīng)答,門“哐”的一聲被關(guān)上,接著是鎖芯轉(zhuǎn)動的聲音。即便不去檢查,曲哲也知道,沈一卓大概是用鑰匙把門反鎖上了——因為怕他晚上會離開。過去他在這間屋子住了有一段時間,陳設(shè)和色調(diào)都沒怎么變化過,看起來有種奇妙的懷舊感。沈一卓離開,公寓里只剩他一個,緊繃著的神經(jīng)一下放松,他縮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了好一陣后,終于意識到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睡覺,明天好去看望曲小宇。他去洗了個澡,現(xiàn)在是夏天的尾巴,并不冷,甚至偶爾還會突然高溫。他索性在沙發(fā)上躺著,就這么看著天花板上的頂燈。以前他家臥室里的頂燈是圓形的燈罩,活像只窺探的眼?,F(xiàn)在沈一卓的客廳,上面是漂亮的吊燈,恍惚中燈光發(fā)散成光暈,像很久以前他曾經(jīng)做過的夢。夢總會有醒的時候,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已經(jīng)是夢醒之后。沈一卓保持著平靜離開公寓,回到車?yán)铩\噹炖镬o悄悄的,只偶爾有業(yè)主停車進(jìn)來。他在車?yán)镆稽c開車的意思都沒有,鑰匙就插在cao作臺上,他開著車窗,點了一根煙。其實他也早就不再抽Lucky了,現(xiàn)在他抽萬寶路,雖然不怎么喜歡,但是好買。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在他聽著曲哲的冷言冷語時,他有幾個瞬間是想要痛快地拿過去的事情羞辱他一頓,好讓他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伤烤惯€是沒那么做,只是聽著,以更加漠然的姿態(tài)回應(yīng)。像他這樣的人,早已經(jīng)把戴面具這種事做的輕車熟路,如果有需要的話,他甚至可以在床上都保持住那種溫柔禮貌的姿態(tài)??善褪窃谇苊媲?,在如今的曲哲面前,他好像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很想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只說自己樂意聽的話,如果說出不對的,就捏碎他的下巴。他曾經(jīng)就是這么做的,只是更趨近于精神方面的壓迫,而不是rou體上。沈一卓混亂地想著這些事,眼神失焦,良久之后重新聚焦,卻恰好停在后視鏡上。后視鏡里的他,有種隱隱約約的狼狽。他本來可以兩年前跟曲哲說清楚,他跟曲小宇并沒有男女關(guān)系;他本來可以再見到曲哲之后對他說出他們結(jié)婚的真實原因……但曲哲都拒絕了,第一次是以不告而別來拒絕,而這一次是直白赤裸的告訴他,他不好奇了。也就是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