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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砸。況且,事前二少爺就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他認(rèn)為這個計劃行不通。這叫有言在先。「時間不早了?!购槔杳骺戳丝幢?。約定的時間是十一點(di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洪家那位大少爺,居然還沒有出現(xiàn)。老徐也等得一臉黑線,二少爺冒著天大的風(fēng)險過來碰頭,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大少爺這次也太過分了。老徐到走廊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他回到客廳,老臉拉得很長,顯然是受了氣。「人呢?」洪黎明抬起頭看著老徐,眉毛揚(yáng)了揚(yáng)。「差不多出門了,很快就到?!?/br>「他還沒出門?」洪黎明語氣有點(diǎn)冷。「本來要出門的,臨時遇到一點(diǎn)急事,所以……耽擱了……」老徐對上洪黎明譏諷的目光,尷尬地說不下去了。哪有什么急事?老徐估計,大少爺壓根就是在給二少爺一個下馬威。含意已經(jīng)很清晰了——別說你只是區(qū)區(qū)警司,就算你做到警務(wù)處處長,你也是洪家的人。外面再風(fēng)光無限,在洪家繼承人發(fā)話要見你,你就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候著。這一點(diǎn),老徐懂,洪黎明自然也懂。洪黎明站起來,淺淺伸個懶腰。「徐叔,我回去了?!?/br>「二少爺,再等一等吧。大少爺正在過來,如果他到了沒見到你……」「沒見到我,他能怎樣?向警察廳揭穿我的身份?」洪黎明冷笑著反問。他清楚自己對洪家的重要性。如果洪宇敢揭穿他的身份,不說洪黎明會怎樣反應(yīng),首先洪閻王就不會放過他。「我事情很多,沒工夫等他。如果你擔(dān)心他生氣,等他來了,你就和他說,」洪黎明頓了頓,微笑地看著老徐,「我相信,你能幫我想出一個不錯的解釋。」民宅緊閉的門,無聲無息打開。戴著假發(fā)墨鏡,穿著長身風(fēng)衣的洪黎明,消失在寂靜無人的街道盡頭。二十多分鐘后,一輛轎車才停在民宅門口。洪家大少爺總算大駕光臨,但客廳里,并沒有某個身影在忠心耿耿地等待著他。「剛剛離開?」「大少爺,二少爺一直在等你。因?yàn)楹鋈唤拥骄鞆d的重要電話,沒有辦法繼續(xù)在這里等下去了。再說了,一開始約的時間就是十一點(diǎn)。他消失太久,會引起別人的懷疑?!?/br>老徐為洪黎明說了很多好話。洪宇靜靜聽完,半晌,貌似不在意地一笑。「沒關(guān)系。總有碰面的機(jī)會……」第四章經(jīng)過警察的突擊,裝修氣派豪華的瑰麗天堂夜總會被弄成一團(tuán)糟。一個晚上的生意泡了湯,還要安撫受驚的小姐和客人們,匆匆趕回的張恒和小弟們累得人仰馬翻,忙了一個通宵。張恒也算精力旺盛了,一個晚上沒有睡,第二天還是龍精虎猛,繼續(xù)處理事務(wù)。忙到現(xiàn)在,才抽出時間,坐在夜總會寬敞華麗的辦公室里,大口大口吃著小弟臨時買來的外賣,一邊還不忘中氣十足地痛罵某人。「再讓我見到那姓洪的,我非干死他不可!」一想到昨晚吃的癟,張恒氣不打一處來。他跟著策哥打拼,這幾年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黑白兩道沒有人敢不給他們面子,沒想到陰溝里翻船,居然讓一個小警司給玩了。「這筆帳,一定要和他算個清楚。」張恒咬牙,轉(zhuǎn)頭瞪著一個小弟,「喂!叫你去查那家伙的底細(xì),查出來沒有?」「恒哥,查過了?!剐〉芟驈埡銏蟾妫负槔杳魇莻€典型的工作狂,沒有什么不良嗜好?!?/br>「沒有不良嗜好?葉小強(qiáng)!你他媽又偷懶!根本沒有認(rèn)真查?」「冤枉啊恒哥!你昨晚一說,我立即派出所有小弟到處去挖消息了,一個晚上都在賣命地干。恒哥你不信,你看看我這對熊貓眼!」小弟指指自己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委屈地說。「看你的頭?你叉不是妞!我要的是那家伙的把柄?!?/br>「恒哥,他的把柄真的不好找。能問的我都問過了,洪黎明這個人,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簡直是無機(jī)可乘?!?/br>「靠!」張恒把手里的塑料勺子往便當(dāng)盒里狠狠一扔,「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這人生還有樂趣嗎?」煙能致癌。酒能亂性。賭博能傾家蕩產(chǎn)。臭條子居然一條都不沾,怎么修理他好呢?張恒想了片刻,霍地抬頭冷笑,「那就找他身邊的人開刀?!?/br>昨晚吃飯,被蘇西誘惑一下,這家伙就撐起小帳篷了,性欲絕對超強(qiáng)。色字頭上一把刀。綁了這男人的妞,就等于控制了這男人的命脈!「就這樣辦!把他的妞綁回來!」張恒堅定地拍板了。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他的妞給我綁回來,有幾個綁幾個。」張恒不高興地瞪眼,「干嘛都站著,去做事?。 ?/br>現(xiàn)在的小弟啊,素質(zhì)太低了,個個傻不啦嘰的,和他當(dāng)年完全沒得比。想當(dāng)年,他跟著策哥從最底層做起,那個伶俐機(jī)靈,悍勇忠心啊。「恒哥……」葉小強(qiáng)怯怯地說:「沒辦法綁……」「什么叫沒辦法?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連個妞都不敢綁???」「不是,是那個……洪黎明沒有妞。」張恒一愣。「沒有妞?」張恒不相信,「那家伙是條色狼中的精英啊,吃個飯都能吃到撐帳篷啊,他沒有妞?別開玩笑了?!?/br>「是真的。我們查過了,他平時來往的就只有警察廳的同事,談的都是公事。」其實(shí),張恒手下的情報網(wǎng)還是挺不錯的,在很短的時間里,已經(jīng)查到了這么多消息。「洪黎明一直是單身,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他不但沒有女朋友,連普通的男性朋友也沒有。至于同學(xué),他讀的是警校,畢業(yè)后的老同學(xué)大部分都當(dāng)了警察,不過,他也只跟一些公務(wù)上必須有來往的人來往。我們警察廳里的內(nèi)線說,這家伙從來不和人談他的私生活。他工作起來不要命的,有一次,為了一樁案子,連續(xù)加班三個月,天天睡在臨時指揮車上?!?/br>張恒聽得一愣一愣。「你是說,這家伙不泡妞?」「從不泡妞?!?/br>靠!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已經(jīng)夠悲催絕望了。竟然還不泡妞!這姓洪的,過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連張恒都差點(diǎn)生出一絲惻隱之心,有點(diǎn)可憐他了。「沒妞,沒朋友。那親戚呢?他總不會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吧?」「在T市他沒有親戚。有一個老媽,移民到美國去了。」這個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