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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一樣?!睆埍被粝肓税胩毂孔熳旧嗟貨]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后拍了拍頭。“算了不說了,俞哥我今天的戲拍完要走了,金可老師打算出門買點東西,叫我去當保鏢?!?/br>“保鏢?”沈俞一愣后樂了。“她一個小姑娘在國外出門不安全,我好歹當過幾年兵身上還沒落下,叫我出陪肯定是想找個保鏢陪著但不好意思直說啊?!睆埍被舴治龅念^頭是道。“那你去吧。”沈俞聞言點頭笑道,都不是小孩子他也沒什么好囑咐的。和張北霍告別后沈俞一路來到拍攝地,遠遠就看到在眾多打光板的襯托下表演的波娜。憑心而論波娜的實力確實對得起她的演技,拋開過于開放熱情的處事態(tài)度來說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鐘思陌確實會看演員。波娜的單人戲份之后很快就到了她與沈俞的對手戲。沈俞在戲中飾演的程筱從小父母雙亡,雖然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曾經跟著養(yǎng)父在南美的雇傭軍團中待過不短時間,后來養(yǎng)父病重逝世前才把他想方設法送到了美國生活。雖然養(yǎng)父給程筱留下了足夠多的金錢,但年幼時在戰(zhàn)場上廝殺時光已經在他的靈魂深處刻下了無法抹去的印記,使他根本無法像一個正常少年那樣讀書打球戀愛,哪怕生活在全是華人的唐人街中也無法給帶他身份上的認同感。他的心還一直留在那片戰(zhàn)火紛飛的土地上,向往著鮮血與廝殺,以及養(yǎng)父從不讓他知道的關于親身父母的信息。但只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想回到那里得到想要的東西顯然是不夠的,種種因緣巧合之下,程筱結識了迫切想知道自己兄長在南美犧牲的真相的特種軍人唐致,幾番試探考量后,程筱對唐致發(fā)出了一同前往南美亞馬遜河流域的邀請。沈俞的年紀與程筱的角色設定相差了十歲左右,好在他長得并不顯老,剪了個少年感十足的發(fā)型,穿著一身嘻哈異服,刻意塑造之下幾乎沒有任何違和感。沈俞與波娜的的這場戲演的是程筱與唐致還有周舟談好條件后,程筱找到了曾經為他養(yǎng)父提供過情報與補給的地下商人艾拉,想從她手上買到武器補給以及過境的黑船票。“你確定,要去?”艾拉半躺在小羊皮沙發(fā)上,單手拎著裝著船票的密封票夾,一邊晃吐了口煙圈淡淡問道。波娜說起中文臺詞來帶著一股很奇怪的口音,大概是臨時強行照著羅馬音標記的幾句。好在戲里她的角色設定也沒有學習標準中文發(fā)音的環(huán)境,只是和程筱說這幾句話時突然用了中文,有口音反而更符合情景。沈俞平靜的把視線從晃動的票夾移到風情萬種的女人身上,用沉默做了回答。程筱是一個自幼見識過太多死亡,對生死早已毫無畏懼的人,他一旦決定的事,不可能做任何改變。“你爸爸可一點也不希望你回到那里啊。”艾拉見程筱不回答,看著天花板自顧自地說道,繚繞的煙霧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表情。“拿錢辦事?!背腆悴豢芍梅瘢苯犹嵝寻鳛樯倘说奈ㄒ挥猛?。“別這么著急啊,小程筱。有沒有人和你說過——”艾拉笑著半撐起身子,緩緩抬手意味深長地看著面前的少年,手指若即若離劃過他的胸膛,“太板著臉可不討女人喜歡吶?!?/br>下一秒,程筱面無表情地突然死死攥住了艾拉的手腕,手勁大到令她悶哼一聲。“別碰我?!背腆憔媪司?,丟開了艾拉的手腕,不知不覺已經長大的俊美臉龐上帶著與當年一樣的漠然與陰冷。艾拉看著他目光渙散了半秒,突然想起了七八年前那天的場景,同樣是這樣一個天氣不好不壞的午后,東方面孔的男人大步走入店來,帶著玩世不恭的痞笑,身后還跟著一個怎么逗都不笑的奇怪小孩。從她開始學中文到現在,原來已經過了這么久,久到一個不到她腰際的小孩長大到可以輕松制住她的手腕……“你這次走了,可能真的就回不來了。”艾拉咬咬牙,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爸爸——”“我爸爸已經死了。”程筱打斷了女人接下來的話,像是想要她認清這點般再次重復了一遍,“他死了。”伸手拿過艾拉手里的船票,程筱沒有再回頭轉身離去,補給與武器之前已經分批拿走,唐致與周舟正整裝待發(fā)等待著他,一起走向或許命中注定的結局。在他身后,一言不發(fā)的艾拉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少見的陽光順著開門的片刻灑進這間沒有窗戶的昏暗房間,映亮了她泛著晶瑩水光的漂亮眼睛。……鐘思陌喊卡之后,波娜一秒收起情緒,拉著一旁的翻譯小jiejie開始繪聲繪色的說起話來,大概意思是中文真難說她終于把這條戲拍完了。之后又問張北霍去了哪里,聽說他已經不在片場后才遺憾地前往開著空調的專屬休息室。今天所有演員狀態(tài)都不錯,幾乎沒有卡戲重拍的情況,下午三四點便拍完了日場的戲,場務們收拾好東西三三兩兩的前去休息,沈俞見鐘思陌還有的忙,打算上前打個招呼先行離開,走過去卻被某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沈俞一驚,見四周無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才無奈地看了眼突然胡鬧的鐘大導演。“衣服亂了?!北犙壅f瞎話的鐘思陌笑了笑,伸手幫沈俞整理了下衣服,順便手不動聲色地在沈俞胸口揩了把油。“以后要多注意儀表。”目的達到的大導放開剛被吃了豆腐的小演員,欲蓋彌彰地說道。沈俞看著一臉正直的鐘思陌磨了磨牙,最終還是無奈地認命離開,誰讓他就喜歡上了這個人呢。說起來仔細想想,鐘思陌突然摸了一把的地方,與波娜方才演戲時手指劃過的地方差不多重合,想到鐘思陌居然還有這么幼稚的一面,沈俞又無語又覺得好笑,不由得搖了搖頭。“俞哥,笑什么呢?”安薇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不知不覺間沈俞已經走到了專屬休息室門口。“沒什么,我們吃點東西準備夜場的戲吧?!鄙蛴崾蘸帽砬檎f道,總不能和安薇說你那位老板方才吃了個極其幼稚的醋吧。安薇一見沈俞的神情就知道又是一口狗糧,不由自主地覺得牙齦有點發(fā)酸。本以為劇組這么忙她這條單身狗可以少受點傷害,現在看來果然是妄想,談戀愛的人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