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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不敢多瞟,只欣喜的看著她,輕聲說:“娘娘醒了,這是殿下宮里,殿下的床?!?/br> “我知道,他人呢?” “殿下去書房了?!?/br> 容汐身起身,往書房去。 睡之前的事她還記著,他身上涼的不正常。 書房光線昏暗,唐貫剛給蕭楚睿額上換了新的濕帕子,就有人推動了書房小門,他一激靈,回身見是太子妃,作揖問安,“娘娘,您怎么來這兒了?!?/br> 容汐音往書房小榻上走去,唐貫沒攔著。 蕭楚睿那張臉,有一種不染塵埃的美,即便初見冷戾無情,照樣美的驚心動魄。她摸了摸他的臉,熱乎乎的,捋了一把額邊發(fā)別至他耳后,凝著那張不再冷漠陰沉的面龐,閉起的眼睛彎彎的,睫毛長的過分,她坐在了榻沿。 他病著,沒功夫?qū)λ溲劾湔Z了,變得乖了。 “這里本宮看著吧。”容汐音心想任務(wù)完成了,她又錯(cuò)怪他裝病,留下照顧一下沒什么大不了。 唐貫有些為難,“娘娘,這兒還是交給奴才吧?!?/br> “那你在一邊候著,我本宮累了,你再來?!比菹暨呎f邊捏了一下太子的臉,嚇得唐貫眼睛都快掉下來,這位太子妃以前不是這樣的???! 唐貫沒說什么,應(yīng)了聲,把帕子浸了冷水打濕再擰干,疊成一長條的形狀,遞給容汐音。她伸手接過,換過蕭楚睿額上那條,敷了新的過去。 氣氛好的不像話。 太子妃在長信宮過夜了。 東宮炸了。 長信宮是什么地方? 是皇太子居處! 樂容殿。 任侍姬雙眼通紅,趴在江良媛腳邊,雙手趴在她膝頭,揚(yáng)著臉,輕輕抽泣,“我入東宮五年,連殿下一面都未見得?!?/br> 江良媛端著茶盞,拍了拍她的腦袋,“她不過肚子里多了塊rou,能囂張到幾時(shí),就她那身份、性子,你慌什么?!?/br> 任侍姬吸吸鼻子,“太子妃入宮三月,就有了身孕,現(xiàn)在還直接住進(jìn)了長信宮?!?/br> 江良媛點(diǎn)了點(diǎn)她額頭,“小東西,殿下不近女色,現(xiàn)在他能寵幸太子妃,你還不懂什么意思嗎?!?/br> 任侍姬試探,“您說,殿下以后就會召寢了嗎?!?/br> 江良媛擱下茶盞,笑而不語,一手捏了她的臉,任侍姬嬌媚無骨,水做的美人,最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召不召是一回事,你會不會爭寵是另外一回事。” 江良媛長著一張煙水江南采蓮女的臉,純清天真,任侍姬打第一眼見了就喜歡,她趴在她膝頭,嘆了一聲,“我十三歲入宮,皇后叫我取悅殿下,可我連殿下一面都見不著,若不是jiejie來了,我拍是早一死了之了?!?/br> 沒用的玩物,學(xué)了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得不到施展,就是廢物,皇后是不是早就把她忘了。 江良媛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她的同類,只不過她不是玩物,她是順德侯府嫡三女,早容汐音六月入得東宮,至今也就遙遙望了皇太子一眼。順德侯府歸順李皇后一族,她,算個(gè)眼線。 但是,她更想進(jìn)宮養(yǎng)個(gè)小兔子,一個(gè)兩個(gè)無所謂,只要她歡喜。 任侍姬還在小聲抽泣,覺得自己命苦,“我不過就是個(gè)被當(dāng)玩物養(yǎng)的舞姬,以為成了殿下侍妾好日子就來了。”抬首看向她,“那皇太子殿下,不如jiejie疼人。” 江良媛笑了,“你且記著,殿下是個(gè)男人,遲早會碰你。太子妃那邊,由我去說。” 任侍姬勸她,“你上次把太子妃欺負(fù)哭了,這次可不能這樣了?!?/br> “那小東西,哭起來才動人。”江良媛掩唇輕笑,笑夠了,才讓任侍姬去跳舞給她看。 侍姬無品級,做女兒打扮,不曾盤發(fā)。任侍姬是舞姬,勾引男人的玩物,不會點(diǎn)本事說出去笑人。江良媛雙眸笑意滿滿,看起來最純情天真,在任侍姬眼里,好看的不得了,取悅男人是取悅,取悅女人,一樣是取悅。 沒有絲樂聲,任侍姬腰肢柔軟似柳,粉色裙裾如盛開蓮花,舉手投足間,輕盈如燕。 江良媛此時(shí)恨無風(fēng)無樂,不然定會如天上仙女。 一曲舞畢,任侍姬重新趴回她腳邊,揚(yáng)著頭求表揚(yáng)。 她拍拍她的頭,心中想,早晚有一天,要讓容汐音為她跳一曲。 任侍姬是哭著跑出的仙林閣,回來時(shí)候是笑著的,她和其他七位侍姬住在一起。 屋里有人在哭,有人在罵,說的無非都是殿下讓人留宿了長信宮。 “不過就是個(gè)罪臣之女!懷了孕就能上天嗎!” “那可不,再上不得臺面,也懷了嫡長子,身份自是水漲船高,哪里是我們能比的?!?/br> “殿下身子不適,她干嘛往里扎?!有這樣的機(jī)會,不應(yīng)該是我們的嗎!” “殿下哪次生病,叫你們過去了,真是自作多情?!?/br> 秦侍姬怒氣沖天,“我是身份清清白白的秦家女,家父禮部尚書,論起身份,不比罪臣女高貴的多!” “小小庶女,脾氣不小。真是沒人管著,把你能耐壞了?!壁w侍姬舉著方鏡,不屑一笑。 除了任侍姬,其他七位都是朝臣公卿家中選出來的庶女,區(qū)別就是有的教得好,有的教得不好。 呆了三四年都沒被寵幸,有的滿心怨恨,有的早就看開了。 哭濕了五條帕子的徐侍姬顫著聲音勸架,“別再說了……那是太子妃,我們還只是無品級的侍姬……” 仙林閣在最西邊,平時(shí)連個(gè)宮人都少見,有些咋咋呼呼誰都不服,除非她能出去。 趙侍姬打開秦侍姬沖過來的手,一腳把她絆倒,“你們怕是活膩了,敢編排太子妃,要是不想活,就滾出仙林閣,別連累我!” 她脾氣暴,真一動手,立馬嚇得其他人瑟瑟發(fā)抖。 秦侍姬也不敢多話。 趙侍姬兇著張臉,注意到了閣樓窗外,巡邏過去的侍衛(wèi),領(lǐng)頭的是皇太子的心腹。 任侍姬縮在自己床角,拿出枕頭邊放著的荷包,這是繡給皇太子的。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朝一日若得了寵,也要讓江良媛過上好日子。 容汐音今早上吃了早飯,才從長信宮出門。 天空碧藍(lán)如洗,堆在墻邊的雪化成水,干了沒有一天的地面又變得濕漉漉。 她在長信宮待了一天,還不曾知道外頭翻天覆地。 現(xiàn)在她一顆心歸心似箭,在長信宮耽擱一天,最要緊的事情還沒做呢! 夏葉在小廚房備好了糯米雪團(tuán),白嫩嫩圓滾滾的團(tuán)子里夾著甜而不膩的紅豆。 靜慈看不慣她那狗腿樣,揚(yáng)著下巴倨傲道:“再巴結(jié)也沒用,她好不了幾天?!?/br> 夏葉疑惑,“娘娘得寵,你就不高興?!?/br> 靜慈眼睛一瞇,坐在凳上,假笑,“高興,我哪能不高興,我是擔(dān)心,她能得寵到幾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