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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路上宮人大驚小怪。 這皇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真是越來越寵溺了,這等不合規(guī)矩、驚世駭俗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容汐音倒是沒再有什么驚愕。 蕭楚睿開竅了,剛才氣氛那么僵,現(xiàn)在他在盡最大的努力,來緩解氛圍。 “席上有吃飽嗎。” 容汐音的視線落在梅花烙和綠豆糕上,勾起唇角,眸中柔光款款,嗓音嬌甜的恰到好處,“都是我愛吃的,謝謝殿下?!?/br> 只要這一句話,蕭楚睿就高興起來了。 “這便好,你先吃著,孤慢慢與你說?!彼曇糨p松,帶了些不易察覺的笑。 兩人面前各放了一碗粥,容汐音也確實有些餓,拈了綠豆糕,目光專注又認(rèn)真的看向蕭楚睿。 蕭楚睿心中柔軟,卻也因為整個計策不甚光彩,眸中斂下些光,稍有遲疑,“這算不得什么良策,你若想知道,孤便也告訴你?!?/br> 太后算計親孫子,他為了報復(fù)太后的卑劣心,便返回來算計文帝,他的親生父親。 在容汐音的思維里,這不算什么見不得人的計謀,不就是以牙還牙嗎,太后先撩者賤,蕭楚睿對文帝本就沒有親情,算計到他頭上,讓太后翻車,多么正常又合理的一件事情。 容汐音的正常人思維告訴她,蕭楚睿這回干得很漂亮。 “這么說,是小舅舅讓父皇去的慈寧宮?!?/br> 蕭楚睿頷首,“孤讓暗衛(wèi)將消息傳過去后,他便著手安排了?!?/br> 文帝對蕭楚睿的忌憚程度,皇太子應(yīng)配的一隊暗衛(wèi)營,他手上只有三人可用,其中一個叢麥還放在了她這邊。 沒有將名為千越的女性暗衛(wèi)送過來,當(dāng)初也有他的考量在,蕭楚睿不是戀愛腦,不會把隊里唯一一個女性暗衛(wèi)放在她身邊。千越的作用很大,她是女性,很多場合由男性暗衛(wèi)出現(xiàn)難免會招人懷疑,但千越在宮里就可以辦成小宮女、小太監(jiān),在外面變換身份也比男性便利,蕭楚睿哪里會把她放在容汐音這邊發(fā)霉。 彼時千越遞了消息給宣令安,蘇懷遠(yuǎn)因為李揚(yáng)賜婚的事情難得高興,正與他喝酒。 饒是千越再謹(jǐn)慎小心,塞了紙條給宣令安,也被蘇懷遠(yuǎn)暗中觀察到了。 若不是對方是蘇小將軍,千越估計早把此人了結(jié)了,但是不可能的,她打不過他。 宣令安遞了她一個眼神,叫她放心離開。 她這才從容不迫的退出殿里,回去準(zhǔn)備了宿云桑那邊的事情。 蘇懷遠(yuǎn)已經(jīng)看見了,他雖然不會主動搞事情,可宣令安知道他這個暴躁囂張的脾氣,保不齊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你只管去便是。” 蘇懷遠(yuǎn)朝他舉了下杯。 無意間窺得他人秘密,蘇懷遠(yuǎn)沒有那種惡趣味,做到處宣傳的大嘴巴。再則,東宮此回要行何事,他也是頗為好奇。 宣令安不能耽誤太多時間,所以他不會在這里和蘇懷遠(yuǎn)試探盤旋,就算要談,也要等事情辦完后。所以他當(dāng)機(jī)立斷,同蘇懷遠(yuǎn)喝下一盞酒,便起身,端起一張討巧又輕松的臉,舉著酒盞上了文帝所在的高臺。 宣令安來敬酒。 “微臣多謝陛下賜婚,之前我娘一直催我成婚,今兒有陛下做主,成了我與昌平郡主美事,也免去我娘心頭大事。” 文帝喜人奉承,中規(guī)中矩的開場白過去后。宣令安又朝文帝訴苦,說自己生在宣氏,身上擔(dān)子壓得重,也不能選自己喜歡的女子成婚,不像陛下,三宮六院,惹人羨慕。 說得文帝心頭大喜,虛榮心攀升,坐一邊的皇后暗暗咬牙,溫婉道:“既然世子已有了正妻人選,便不必再壓著心中所喜了。方才的歌舞中,可有世子看中的姑娘,本宮做個主,今兒也學(xué)陛下成就一樁美事?!?/br> “哎皇后你一向知禮,怎么今兒也糊涂了。這韻如還沒過門呢,豈有讓人先納妾的說法?!蔽牡勰樕苏謱π畎驳溃骸暗阋膊槐叵胩?,來日韻如進(jìn)了門,你喜歡哪個只管去納。” 宣令安聽得高興,他本就生了張俊臉,笑起來十分討人歡心。文帝知他不著調(diào),說話插科打諢,對他的寬容度就很高。 “陛下,微臣就挺喜歡先前那個……略為與眾不同的節(jié)目?!?/br> 文帝深表同意,“如此新意,朕也看得心中甚悅?!?/br> “陛下也這樣想嗎,那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把文帝和他放在一個高度,文帝聽了也并未有任何不悅,反倒好奇問他,“是不是你看中了她們中的哪個,若是如此,朕可先將她賜給你。” 皇后聽得眼角一跳,嗓子眼憋了一口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多謝陛下美意。微臣并沒有如此想法?!?/br> 文帝只當(dāng)他不愿意承認(rèn),心里懂得很。又聽他抬首說:“只是想到微臣母親無法接受此等美麗的事物,感到頗為可惜……” 文帝理所當(dāng)然想到了怒然離席的太后。 “如此便又想到離席的太后?!毙畎矅@一口氣,倏地抬起臉來,目光切切,“陛下要不要去慈寧宮好生再勸誡安撫一番太后娘娘?!?/br> 他就像是突然想到這樣的妙招一樣,迫不及待的進(jìn)獻(xiàn)給文帝。文帝在他身上看不出特意,只有一番拳拳之心,真真切切在擔(dān)心他和太后的母子情分一樣。 宣令安雖然是個繡花枕頭,但心還是不錯的。 文帝突然間頗有感慨,叫小輩這般費(fèi)心,也是不該。他是皇帝,確應(yīng)該處理好這件事情,他還不想讓之前的歌舞就存在今夜一次,太后那關(guān)的心理障礙必須得過。 “也罷,你說的有道理。朕走一趟慈寧宮,請母后出來共賞煙花?!?/br> 這理由夠冠冕堂皇了吧,皇后聽了想攔也沒理由,于是只得冷厭的看了眼罪魁禍?zhǔn)?,嘴里還要夸他,“宣世子一番心意,委實令人感動?!?/br> 宣令安目的達(dá)成,藥也下到了文帝剛才喝的酒里,心情正是美好,聽見皇后一番陰陽怪氣,一雙彎起的狐貍眼中盛的都是笑,朝她說:“只是可惜皇后不能過去,今兒還都要靠您撐著。” 皇后心情有好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文帝決定要去慈寧宮,即刻就動身,一刻不耽誤。 皇后把人送下樓梯,回去的時候,宣令安已經(jīng)回去了。 現(xiàn)在兩座大山都不在,煩人的皇太子夫婦也不在,皇后心情郁悶中又有難得的一絲松懈,但更多的是煩躁。 宣令安坐回原座,宣夫人并未問他去做了什么。 蘇懷遠(yuǎn)眉梢輕挑,那少年氣盛的囂張跋扈勁就溢了出來,“尋個時間,說說今兒你做了什么罷?!?/br> 宣令安清俊的笑容中勾勒出一絲邪氣,眸中好似凝結(jié)了一層薄冰,偏生整個人沒什么攻擊性。 “自然,小將軍等我消息便是?!?/br> 暗流涌動,似乎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