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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快收收眼淚,還要去太后那邊復命?!?/br> 衛(wèi)妍淚珠滴落,吸了口氣,拿帕子擦擦眼睛,說:“太子妃如此行事,委實大不敬,我應當如實稟告太后,讓太后治罪于她。” 艾兒搖頭,“姑娘不可。” “有可不可!”衛(wèi)妍怒然抬首,眼里兇光畢露。 艾兒眉頭皺起,說:“直到今日,所有的矛頭都引到了宿二姑娘身上,若眼下再生事端,定會叫陛下不喜?!?/br> 衛(wèi)妍皺眉,“今日太子不在,太后要因此事責罰太子妃,是最合適的時機。至于你說陛下,他又怎會支持太子妃的不孝之舉?!?/br> “一旦太子妃出了事情,太子殿下必不會善罷甘休。那日陛下與宿二姑娘,又豈會是情難自禁……姑娘,您這次可要萬分慎重。” 把蕭楚睿招惹極了,文帝的皇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未知數(shù)。 而且文帝現(xiàn)在必然不想再讓這個事情發(fā)展擴大。 太后之前使得卑劣手段,真被蕭楚睿用計抖出來的話,太后兩三個月病逝的時間,可以縮短到一個月的樣子。 蕭楚睿掃尾工作做的一向謹慎,他完全可以保宣令安全身而退,不會叫任何人懷疑。文帝一直不知道自己那日的勇猛是被下了藥,氣味相吸,碰撞出的激情交流,是被勾引的情難自抑,畢竟,誰能拒絕主動貼上來的美人。 宿云桑是自己吃藥,還是被人灌藥,便又有待考察了。 這一查不要緊,順藤摸瓜定會查到太后頭上,太后為了宿云桑上位,起先就是喝藥勾引皇太子的,用這卑鄙伎倆的人,還是太后。 衛(wèi)妍逐漸平靜下來,那日的個中細節(jié),她是有聽說的。她那一時的沖動終于被止住了,確實,這事情再往里挖,對文帝沒什么好處,文帝現(xiàn)在坐在皇位,總比蕭楚睿坐上皇位要強。 畢竟,她也得為自己考慮。 男人是要搶的,就不能用太激進的辦法。 遂,衛(wèi)妍想透細節(jié),便放棄告狀的心思。她拿著帕子擦擦臉上的淚,待會兒就這樣進去復命,至于為什么要哭,就說在東宮聊起太后的病,忍不住落淚了。 外出探情況回來的芬兒,確定了慈寧宮一片祥和,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厝|宮的路上,無意間又多聽到了一個消息。 秀珠眨眨眼,“謝蘭嬌?是與五皇子議親的那位小姐嗎?!?/br> 芬兒頷首,一臉惋惜,“就是她,聽說陸妃娘娘可中意她了。” 夏葉湊近一些,“謝小姐真的死了嗎,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得急癥去世了?是不是你聽錯了。” 芬兒連連搖頭,“我怎么可能聽錯,這還是陸妃宮里面的凡娥jiejie說的?!?/br> 宮女間的交際圈,那就那么大,但凡有點瓜,不出幾天,全宮宮女都能吃著。陸妃中意謝家小姐,有意與五皇子促成一對姻緣,那知道這謝小姐命這般薄。 前些日子得了急癥,昨天夜里就沒了。 走的這樣急,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明明沒有意外的話,謝蘭嬌就是板上釘釘?shù)奈寤首渝?,可真是個沒福氣的。 幾人聚在一起,吃了個小瓜,便就各種散去做事。 衛(wèi)妍心里面想什么,容汐音懶得去想。 在偵破了原主母親遺留下來的秘密后,她就卸去一身行頭,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蕭楚睿在外頭,和宣令安、蘇懷遠小聚,地點就選在承國公府。 文帝現(xiàn)在焦頭爛額,也會抽時間關注兒子的舉動,他出宮去,文帝必然知道,若三人找個酒樓談話,文帝那顆心不知道又要忌憚懷疑成什么樣子。 文帝總歸是要猜忌,所幸就大大方方在宣家,承國公府里頭小聚。 宣夫人也在一起用了午飯,至于談的什么,宣夫人早早就退場了。 容汐音睡醒,躺在床上緩神的時候,就聽見了正殿有些喧囂,似乎是蕭楚睿有些喝醉了。 她掀開床幔,正巧看見進來的秀珠。 “娘娘你醒了。”秀珠小跑著過來,跪到床前同她說話,眉目間有些焦色,“殿下有些喝醉了,奴婢正要進來看看娘娘是不是還在休息……娘娘,要不要想讓殿下去書房醒醒酒再過來?!?/br> 容汐音道了句“不必”,又說:“請殿下進來罷?!?/br> 秀珠應聲,扶了容汐音起來。 倒不是秀珠幾個攔著蕭楚睿,皇太子一向自律,鮮少會喝醉。倘若太子妃沒有懷孕,秀珠很樂意放皇太子進去,秀珠是擔心他醉酒沒有輕重,傷了太子妃。 蕭楚睿確實喝了些酒,但沒有到醉到讓秀珠擔心的地步。 容汐音循著聲音看去。 他走過屏風,步伐穩(wěn)健,身姿修長,衣袂翻飛,面溫如常,稍染薄紅,眸含春月,波光生柔。 容汐音的心臟,倏地跳動加快。明明就是半天沒看見他,怎么就那么想他呢,她面上含著笑,跌入蕭楚睿溫情似水的眸光里。 蕭楚睿身上有些酒氣,他是先去偏殿換了身衣服過來的,這輕微的酒氣倒也不礙事。秀珠攔他也不惱,心道妻子這邊的宮人,忠誠為主,委實好極了。 午后斜陽入窗,徐徐金芒落在踏光而行的男人身上,為他溫和的面孔鍍上一層淺金色的柔光。 容汐音笑靨如花,張手抱住他,“身上有酒味,喝了多少。” 蕭楚睿擁妻子入懷,有些心猿意馬,他輕輕嗅著她的發(fā)香,“并沒有多少,孤怎么會喝醉?!?/br> “真的嗎。”容汐音多少有些不信,雖然看他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多醉,可宣令安指不定又有什么saocao作,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 “你不信孤?!笔挸L?,摩挲著她的下巴,眸里是壓不住的笑意,“孤滿心想著回東宮見你,怎會醉酒。” 容汐音穿著月白寢衣,一頭黑發(fā)柔軟的散在腦后。聽聞這話,眸光明艷璀璨,顧盼流轉間,淌過萬千甜蜜。 蕭楚睿說起情話來,真有一套。 蕭楚睿喝得是清酒,味道不重還伴有淡香,這淡淡的酒氣很是好聞,她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嘴唇,一雙瀲滟如春的桃花眸彎成月牙兒,見蕭楚睿被親得有些呆滯,便輕輕笑道:“殿下,我想你了?!?/br> 蕭楚睿狠狠滾了下喉結,鼻尖盈滿馨香,有僵麻之感緩緩蔓延全身,他呼吸稍稍凝滯,就生了強烈的感情。 但是不能,蕭楚睿無數(shù)次告誡自己,該忍的還是要忍住。 除非是妻子主動尋求,否則他決定不會由著自己的心思來動她。況且他確實喝了酒,萬一真的傷著她了怎么辦。 唯今,皆以她腹中骨rou為先。 “嗯,孤也想你,一直都很想你?!?/br> 蕭楚睿背脊繃直,長睫微垂,緊緊攥成拳的手緩緩松開,繼而環(huán)抱著她,當即附身覆到她唇上,長驅直入。 容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