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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一起去看日出。路上故意走到前面,和后方的沈長卿保持距離,“刺激嗎?”鄭紫湊近喬明月,聽顏澤說,他倆今早在帳篷里卿卿我我,毫不遮掩。蕭曉一想到他倆又睡在同一個帳篷里,猜測晚上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沈長卿今天看起來這么不正常。“什么刺激不刺激?”喬明月疑惑。蕭曉竟然被反問,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就是帳篷里和沈”“我們還不是那種關(guān)系。”喬明月插兜,跳過腳下一塊礙事的石頭。鄭紫追問:“那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她有點不敢相信,他倆關(guān)系這么好,又是成年人,連那種事情都沒有過?喬明月想了一下,眼神有些失落,“我們哪一步都沒進行,還不是戀人關(guān)系?!?/br>“哈?”鄭紫驚訝問,“你們都親熱到這種程度連個對象都不是?”喬明月踢著腳邊的小石頭,點了點頭。鄭紫視線一直追尋著被喬明月踢走的小石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們到達一個山頂,從這里看風景極好,因為時間過得太久已經(jīng)看不見日出的景象,只能欣賞下周圍的火紅山景,樹木絡(luò)繹不絕,山峰連綿起伏,耳畔環(huán)有流水聲。沈長卿有些恐高不敢湊過去,坐在一簇花叢中,拾起地上的一根干枯的木枝,敲打著草叢中的土壤。他的眼中只有喬明月的喜眉笑顏,他看這個男孩子入了迷,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歡喜,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喜歡看他撒嬌吃醋的樣子,喜歡睡在他枕邊傲嬌的樣子。只要是喬明月,他沈長卿都喜歡。喬明月被鄭紫拉過去兩人合拍,拍完過后,走到沈長卿的身邊,一言不發(fā)地并肩坐到沈長卿的右邊。空氣安靜,兩人沉默不語。喬明月率先打破了寧靜,在地上拔著野草,臉埋在腿間,臉沖向沒有沈長卿的一邊,小聲地道歉,“剛才沖動了,對不起?!?/br>“你對著草說話呢?”面對喬明月主動試好,沈長卿一樂,故意打趣喬明月。“對你?!眴堂髟履樲D(zhuǎn)向沈長卿,手中的雜草從半空中撒落,說道,“你說你是草也行?!?/br>“我接受了你的道歉,只要你別愛搭不理我,我草不草無所謂?!鄙蜷L卿手中的棍子敲打的更激烈了,濺起了草地上的泥土,飄著繞口令似的黃腔,“草不草你由你。”喬明月沒聽清沈長卿說了什么,只聽見樹叢后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從草堆里爬出一條灰色偏白小蛇,吐著芯子,盤曲地沖向沈長卿用樹枝拍打的方向,離沈長卿半米遠的地方張開了大口,露出了四顆尖牙,頭唰的一下直沖沈長卿的手部。喬明月來不及叫沈長卿避開,只好邁出一條腿擋到沈長卿的胳膊前方。那條蛇咬住了喬明月的腳踝上方三寸,抖了抖尾巴,牙齒鉆入皮膚的痛感漫延到喬明月的全身。這時候沈長卿也發(fā)現(xiàn)了不多,轉(zhuǎn)過身子,看見喬明月為自己擋住了小蛇的攻擊,并被那只畜牲咬著不放,心中怒火燃燒,用木棍狠狠扎入小蛇的腹背,直接穿個窟窿,蛇血直流。小蛇全身搖晃,感受到背部分離,松開了口,抽搐著停止了動作,最后吐了口芯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喬明月感覺到腳裸有液體逆流而上,整個小腿頓時麻痹,感覺不到存在,身子一歪倒在沈長卿的懷中。沈長卿抱住喬明月,驚恐地看著喬明月小腿上的兩個牙印,心里一慌,咬牙向牙印吸去,一吮,吸了一口吐到了草上,血的顏色為紫色,沈長卿心里一顫動,嘴角還有紫色血的血絲。喬明月困意逼人,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眼中只有沈長卿著急的模樣,為了不讓他擔心,裝作堅強地笑了笑,氣色空虛,硬生生的磨出幾個字,“沈哥別擔心,我沒事”第40章周冬是除了沈長卿外第一個發(fā)現(xiàn)喬明月情況不對的,他跑了過去,問慌張的沈長卿:“喬明月怎么了?”聽見周冬的聲音,沈長卿抬起眼眸,手輕拖著懷中人的身子,他現(xiàn)在有些發(fā)抖,聲音都是顫抖的。“周冬,喬明月被蛇咬了?!?/br>他的聲音如同荒野外不慎陷入一片泥濘不堪沼澤般的無助求救,他指了指棍子旁的小蛇。周冬順著沈長卿的手指看過去,一條小蛇呈灰白顏色,背部被木棍捅個窟窿,坍塌在草叢中,吐著芯子,眼皮緊閉。他經(jīng)驗多,長期混野外,看得出那條小蛇屬無毒游蛇科的草蛇,安慰著沈長卿:“不用擔心,這是沒毒的?!?/br>沈長卿的心從嗓子眼一直落回胸腔,拍打著喬明月的臉,卻未能把他喚醒,他還在沉睡,被咬的小腿來回抽搐,嘴唇發(fā)抖。“喬學(xué)弟怎么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喬明月的身上,湊近一看,喬明月閉上了眼睛,沒有反應(yīng)。周冬解釋道:“喬明月被蛇咬了,我看那蛇無花紋且灰白色,應(yīng)該是草蛇,沒有毒?!?/br>顏澤好奇地蹲在蛇尸附近,用木棍撬開小蛇的口腔,四顆尖刺的鋒利牙齒展露出來,他用木棍撥開小蛇的腦袋,呈三角形尖頭,驚恐地大喊道:“不對!這不是無毒蛇!”他繼續(xù)說著,手中的木棍反復(fù)敲打著小蛇的全身,翻來翻去,像是在蛇身尋找什么特征,“這是有毒的蛇,頭是三角形的,應(yīng)該是某種蛇的幼蛇,不是無毒的草蛇!”他回頭一看喬明月被咬的傷口,問道:“血是什么顏色的?”“黑紫色……”沈長卿的心好似過山車,腦子亂糟糟的,剛從周冬口中得知沒有大礙,過了幾秒顏澤又告訴他,這是有毒的。顏澤蹲在喬明月的腳邊,手扶著他的小腿,仔細查看著傷口,兩個洞口極小,滲出點點黑血,四周開始紅腫。他沒機會解釋,向蕭曉大聲喊道:“蕭曉,水給我!”蕭曉速度也快,跑了幾步,拎著背包,掏出里面一瓶礦泉水,還從急救箱里掏出一卷紗布,急忙遞給顏澤。鄭紫也沒閑著,拿出一個有密封口的塑料袋,大膽地撿起小蛇,放入袋中,從肚子上一直淌著濃稠的紅色蛇血,滿手都是臟兮兮的液體,捏著袋上方封口,面帶厭惡還說著,“臥槽好惡心”。周冬拿出裝垃圾的塑料袋套住了密封袋,要從鄭紫拿回來那條蛇,“我來拿著吧?!?/br>鄭紫也沒猶豫遞給了周冬,她準備遠離人群,“我回帳篷那洗洗手,受不了?!?/br>顏澤為喬明月處理傷口,一點一點用小刀剌開一個小口,讓紫血慢慢流出來,血放的差不多他用礦泉水清理著,最后用紗布纏了幾圈,給沈長卿一個安慰的笑。“小蛇剛出生毒素不大,不用太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