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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了指他的喉結(jié):“牙印,我咬的?!?/br>最后指了指自己:“小松鼠,就是我,我,就是小松鼠?!?/br>……簡松意看著眾人呆滯反應(yīng),以為他們還沒明白,覺得這群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呢。不耐煩地皺起眉,然后兩只手熟門熟路地扯開柏淮的衣領(lǐng),低頭,一口咬了上去。柏淮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到底還是順著他,由著他鬧。簡松意咬完,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挑了挑眉,十分驕傲自豪:“看見沒,我咬的,所以柏淮是我的,知道了嗎?”大……大概知道了?松哥就是小松鼠。綠了松哥的小松鼠其實就是松哥本人。渣了松哥的柏爺其實也沒有渣他。松哥和柏爺在一起了。Alpha和Alpha在一起了。真他媽在一起了。他們被欺騙了。然后還被罵傻逼了。順便還被喂了一嘴狗糧。卻敢怒不敢言。百感交集,心境復(fù)雜,只怕曹雪芹再世,也難以描述他們心中一二。……短暫的凝滯后。“楊岳!你醒醒!快掐他人中!給他做人工呼吸!”“俞子國!不要又哭又笑,很嚇人!”“臥槽,徐嘉行你掐我干嘛!”“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那你掐你自己?。 ?/br>……一群大蘿北。好困。簡松意重新趴回柏淮懷里。柏淮把他腦袋摁在自己肩上,掃了一眼底下兵荒馬亂的眾人,淡淡道:“聽說我是渣男?”語氣冰冰涼,眾人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聽說我不適合當(dāng)男朋友,只能當(dāng)朋友?”“……”“聽說Omega,Beta,Alpha,溫柔的,熱情的,好看的,活兒好的,什么樣的都認識,都比我好?”“……”“聽說追簡松意的那個B.S.,膚白貌美大長腿,胸大腰細聲音甜,是個極品小甜O,所以不要在我一棵樹上吊死?”“……”柏淮說一句,就淡淡地看向一個人,一抓一個準,一個都沒落,這顯然是心里早就記了小本本。眾人求生欲瞬間上線。“柏爺!我錯了!我有罪!待我擇個良道吉日一定自裁!”“我他媽就是個瞎子!全世界沒有比柏爺更好的人!”“吊死!必須吊死!松哥不在你這棵樹上吊死。我就吊死!”柏淮微微勾唇:“倒也不用。就是簡松意臉皮薄……”“柏爺,你放心!今天晚上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們什么都沒看見!松哥沒有喝多!松哥沒有撒嬌賣萌!松哥沒有咬你!松哥沒有公然示愛!吾等這就告老還鄉(xiāng),從此前塵往事,再不提及!”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就得跑。不然等暴君酒醒,等待他們的只有殺人滅口。他們要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并且消化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而暴君之所以是暴君,就是因為他不講道理。眾人溜到一半,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厲斥:“站住!”“……”“回來!”“……”“坐下!”“……”“我介紹完我男朋友了嗎?準你們走了嗎?你們聽完故事了嗎?你們就走?”“……”“都給我坐好了聽!我沒準你們走,你們誰都不準走!”眾人回頭,求救般地看向暴君的寵妃,柏寵妃卻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以示暴君想干嘛,就干嘛,他攔不住,也不想攔。無辜群眾都快哭了,秉持著要死一起死的原則,摁著對面班的皇甫鐵牛一起乖乖坐在臺下,聽簡松意講過去的故事。簡暴君很滿意這個效果,指了指柏淮,問道:“帥嗎?”“帥?!?/br>“聰明嗎?”“聰明?!?/br>“優(yōu)秀嗎?”“優(yōu)秀?!?/br>“鋼琴彈得好嗎?”“好?!?/br>“A嗎?”“A?!?/br>“溫柔嗎?”“不溫柔?!?/br>本來一路還聽得很滿意的簡松意,突然不干了:“他溫柔!”“……”真的沒看出來。大蘿卜們欲哭無淚,昧著良心點頭:“溫柔?!?/br>簡松意又不干了:“屁!你們根本不知道他多溫柔!因為他只對我溫柔!你們一群騙子!”大蘿卜們這回是真的哭了。“我不吃的東西,他會很細心地幫我挑出來。我喜歡吃的東西,他會跑遍大半個南城給我買。我胃不好,他就永遠備著藥和熱水。我不會照顧自己,他會連夜冒著大雪趕去北城看我。我生病了,他會照顧我一整個通宵不合眼。他喜歡我,我傻逼,我看不出來,但他還是一直喜歡我,會一直一直等我,等我好多好多年。他特別特別溫柔,你們都不知道他有多溫柔,只有我知道,所以我不準你們說他不溫柔?!?/br>如果說之前的簡松意其實沒有什么醉態(tài),只是在柏淮面前撒了個嬌而已,那么此時此刻的簡松意,看上去就真的有些醉了。那些因為臉皮薄,因為好面子,因為別扭和傲嬌,而藏在心底的話,似乎隨著酒精,都不再受控制,蒸騰而出,藏也藏不住。未曾因為醉意而泛紅的眼角,此時此刻卻沾染上了緋色。“所以,皇甫鐵牛,你剛才問我,柏淮是我什么人,我這么護著他。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柏淮,是我男朋友,是我過去十八年最喜歡的人,也是我以后要一輩子對他好的人,所以我不護著他,我護著誰?”第72章Chapter72說他清醒,又顯然是醉了,不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最要面子,偶像包袱最重。可如果說他醉了,這一字一句,又沒誰會覺得是一時興起不負責(zé)任的言論,反而字字剖心,動人心弦。有的話,因為從來沒有說出口,所以顯得異常珍貴。而柏淮就站在那里,看著簡松意,聽著他說著這些話,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卻原來,所有的事,他都記著,他都明白。他只是性子別扭,卻不是真的沒良心的小東西。而眾人也在震驚和惶恐中突然品出了些許感動。他們其實大都和柏淮不算太熟,對于柏淮的了解,更多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瞻仰,他太冷淡,除了和簡松意有關(guān)的,幾乎都不參與,所以也無人了解他。相反,簡松意雖然暴躁,雖然脾氣差,實際卻心軟得很,讓人覺得溫暖可靠,所以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