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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救,此去兇險,如果他死了,你也會死在他的夢里回不來!” 遲小小搖頭:“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死我也得和他死在一起,你送我去,快點!” 青鳥說:“你想好,想好了我就送你去!” 遲小小崩潰地大吼:“沒時間想了,他快死了!他在等我救他,你快送我去!快些!” 青鳥見她崩潰似的嘶吼,終究是什么都沒再說,直接結(jié)出法印送遲小小去他的夢里,遲小小的身子在抖。 她說:“我死了也就死了,如果我們死了,你記得把我們埋在一起,這就是遺言。” 鬼車在一邊有氣無力道:“你倆倒是瀟灑了,我們要怎么辦?小丫頭……請務(wù)必救他回來?!?/br> 遲小小跪在他身邊,眼神里是摒棄一切的決絕,青鳥說:“你進去他的夢境后,誰也不要信,盡快找到他,殺了他身邊的所有人,他才能回來,記住了嗎?如果你們被人殺了,你們就永遠死在夢里了?!?/br> 遲小小點頭,她順著他的蛇身躺下,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頭上,他已經(jīng)不掙扎了,但是她還是要進去把他找回來,即使是死了,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寂飏,我跟你說過,愿你下輩子一世為人,輕裘白馬,快活一生。 如有來世,不要再做妖了。 她眼底落了淚,緩緩地閉上眼睛。 他已經(jīng)動不了了,手筋和腳筋都被她用短劍挑斷了,他痛地不能呼吸,他的胸口還在流血,她笑的那樣美,她的笑一度是他灰暗人生里唯一的美夢,可是如今,卻也成了惡夢。 她的短劍毫不留情地將他捅了個徹底,他不解,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緊接著他聽到了無數(shù)的狂笑聲,烈燼的聲音傳來:“疏泓,沒想到吧,會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里,滋味還不錯吧?” 他眼前的她變得扭曲,她的臉變了,變地猙獰又可怕,她說:“你終于死了,萬酒,你為了一個遲笑殺我父母,滅我宗門,這仇我終于報了!你去死吧,趕緊去死,遲笑也會死的,她會死在我手上,等你死了我就去送她見你!”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夢境,這不是現(xiàn)實,眼前的人也不是梵音,她是誰? 她為什么會到他的夢里來殺他? 誅神咒夢? 坤山劍宗的禁術(shù)? 誅神咒夢? 誅神…… “去死!”她的劍狠狠地再次刺進他的胸膛,他瞳孔瞪大,痛地身子在顫抖。 他已經(jīng)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了,如果是夢,為何會這般痛?音音呢? 小小呢?鬼車呢? 他們都到哪里去了? 他好冷啊,好痛。 他的手握著她的短劍,使不上力氣,劍刃上全是他的血。 “還不死?你掙扎有用么?我今日就為各大仙門報仇雪恨!” 待她準備將另一柄短劍往他的脖子上插去的時候,他只覺得眼前一道光揮過,她的血液噴了他一臉,他愣住了。 女人的頭在他眼前掉了,掉在了他的身邊,他再次抬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她雙手握著長劍,臉上全是灰燼的骯臟,她的手顫抖著,雙眼里的紅血絲比他的還可怕。 他躺在那里,看著她顫顫巍巍地又揮劍將那沒有頭的半個女身又一劍砍斷,他像是見了多么可怕的怪物一般,開始絕望地嘶吼。 “啊——你不要,不要過來!” 遲小小也沒時間跟他解釋什么,蹲下身子努力地攙扶起他,他掙扎著,哭泣著,嘶吼著。 “音音,音音!” 遲小小喉頭哽了許久,她沒管他的嘶吼,背起他往大火外面逃跑,她見過這場大火,在這場大火里,他失去了他的摯愛,所以他始終走不出來。 心里痛地要命,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青鳥說,見一個殺一個,直到找到他,把他救出來。 她知道她殺了他夢里唯一的美好,她一點落淚一邊背著他往大火外面逃,被火燒傷了也沒知覺似的。 她只知道她要把他帶離這個地獄。 這是她能為他做的,唯一的事。 她一劍拄地,四周的火焰叫囂著,像魔鬼,他在痛哭。 “音音……音音?!?/br> 遲小小問:“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她?” “音音,音音……” 遲小小真的好難過,她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會陷在一個夢里出不來,因為這個夢里不止是地獄,還是他的天堂。 他終生追求的天堂,有一個叫梵音的女子,是他的一切,為了她,他寧愿死在夢里都不愿意回去。 可是,寂飏,我算什么,我算你的什么? 你為什么沒想過我? 就這么放不下她么?寧愿被她殺? 遲小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走了多久,背著他直到逃離那片火海,她的眼淚掉了一路,每掉一滴淚,地上便開出無數(shù)的幽冥沙華,將降妖火全部吸收,她走過的地方,成了一片花海。 她終于帶著他逃離,她清楚地知道這是他的夢里,她也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不再是她的寂飏了。 他心里有個伊甸園,這個伊甸園里只有他和梵音。 大火熄滅了,天空一片陰沉,他們站在山頂,放眼望去,一片灰燼。 天空中還彌漫著燒焦的尸體味,她背著他去找郎中,沒有絲毫的停留。 她也被傷的嚴重,可是她還能堅持。 她心想著,這次救他回去之后,她可能要離開了。 她說過不會離開他,那是建立在他愛她的基礎(chǔ)上,在他夢里走了一遭她才知道,他愛的不是她啊。 她什么都不是。 他伏在她背上沒有了聲響,他也不哭了,遲小小艱難地把他送到了醫(yī)館時已經(jīng)是一天后了,她狼狽不堪,衣衫襤褸,灰頭土臉,頭發(fā)都亂糟糟的,但是她頭上還戴著他送她的蛇簪。 那靈醫(yī)幫他包扎了傷口,用了靈藥,感慨道:“命大,再來晚一點,他就沒命了?!?/br> 遲小小笑了笑:“謝謝你,務(wù)必救活他?!?/br> 靈醫(yī)說:“沒事了,就是傷的比較嚴重,可能很難痊愈?!?/br> 遲?。骸爸灰钪托??!?/br> 只要活著,就沒事。 她走路的時候腿都在顫抖,她也太累了,轉(zhuǎn)身往門外走,靈醫(yī)問她:“姑娘,你先別走?!?/br> 遲小小回頭看他:“你把他救活就行了,這里不需要我了,我得走了?!?/br> 青鳥說,他沒事了她就得回去,即使他活著,在他夢里時間久了,她也會出不來。 遲小小知道,如果他醒來,她一定舍不得走。 他沒事就好了。 她看了他一眼,終是笑了笑,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她出去了,按著青鳥給她的方法,咬破了她的指尖,她就能回去了。 這個夢,就留給他吧。 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