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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怎么做的,回憶起來了嗎?] 還用問么,這肯定回憶起來了啊,當時省吾還秀了一套假裝被掐窒息的優(yōu)秀演技呢,這怎么會忘?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真是黑歷史了,珍香覺得就是因為這件事,中也對她馬甲的第一印象才會那么差,就算請吃飯都沒扭轉(zhuǎn)過來。 [那次是哪次?我不記得了。]耍賴是領(lǐng)導的必備技能之一,所以珍香選擇耍賴,[還不是面具限制了我的發(fā)揮……總之你同意讓黑泥精去調(diào)查?這次我完全聽你意見。] [同意。不管他查沒查到,咱們都不損失什么。]難得被宿主問主意,系統(tǒng)十分高興地說。 [嗯,也對。] 很好,這樣不管后果如何,鍋都推給系統(tǒng)了,就算最后太宰治搞出什么事端,系統(tǒng)也沒法怪宿主。 穩(wěn)穩(wěn)的。 珍香為自己的機智悄悄點贊,表面冷漠地說:“那就交給你了,小治?!?/br> 不過如此一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珍香是徹底沒心情叫作之助把太宰治收為義子了,一個原本絕妙的好主意就此胎死腹中。 第46章 珍香以為放太宰治出去搞調(diào)查,她就能多少清閑一陣子了。 一開始也確實是這樣沒錯。太宰治早出晚歸, 一日三餐都自行解決, 一點也不讓人cao心。但僅僅三天之后, 太宰治就扛了個大.麻煩回來。 “小治, 你開始販賣人口了?”珍香心情復雜地問。 作之助聽到了, 放下手中的本子探過頭來, 表達關(guān)心:“為什么要販賣人口呢?”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贊同。 珍香欲言又止。 我就是開個玩笑,作之助你別馬上信了?。窟@樣我很尷尬誒。 太宰治氣喘吁吁地把一個昏迷的人扛進屋里, 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手一松將人丟到地上。 他的疲憊毫無表演成分, 因為他扛進來的是個身量很高的成年男性,有一頭披肩長發(fā), 雖然并不壯碩,卻有著結(jié)實的肌rou,五官看上去很年輕,柔和與鋒利互相夾雜, 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長相。 作之助見太宰治那么累, 就倒了一杯水端給他。他仰頭一口飲盡, 又喘了好一會兒才能吐出完整的句子:“真是超乎想象的沉重啊, 好后悔,早知道就隨便丟在河里了?!?/br> 珍香盯著他:“到底怎么回事,說吧。” 太宰治笑了笑:“放心,不是販賣人口,這個人是我救出來的哦?!?/br> “你說具體點。” “那我就從頭說起, 第一天我在鎮(zhèn)上閑逛——” “很長?那你長話短說?!?/br> “哎呀。”太宰治擺出了很困擾的表情,“恭彌你這就是沒有道理的為難人了?!?/br> 珍香冷冷地瞅著他,不為所動,發(fā)出一聲:“哦?!?/br> 太宰治舉起雙手比了個投降的動作:“我知道了,總之別擔心,我身后沒有尾巴跟上來啦,這里現(xiàn)在很安全。我說啊,還是先把這位失憶的吉田松陽先生扶到床上去比較好哦?!?/br> “失憶的吉田松陽先生?” 雖然并不知道那是誰,但珍香立刻就有了一種粘到大.麻煩的危機感。 “只是我的推測啦,因為長相和身材都完全一致?!碧字屋p松地說,“但也有可能是孿生兄弟,畢竟我聽說在戰(zhàn)爭末期,吉田松陽先生早就死掉了?!?/br> 珍香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疑問需要解答,但也意識到三言兩語大概是講不清楚了,她與作之助合力把昏迷的男性搬運到太宰治床上,然后圍坐到桌邊盯著太宰治,等他交代。 太宰治好像完全沒感受到這逼問的咄咄氣氛,他一手撐在臉上,慢吞吞地嘆口氣,說:“話說恭彌你經(jīng)常收到鎹鴉,其中有沒有蝶屋送來的思念呢?也不知道可愛的小忍,還有小清,還有小……她們有沒有想我?!?/br> 太宰治一連報出了多位女性的名字,表情要多討打有多討打。 不過,他說的那些思念……還真有。就離譜。 “是有來自蝶屋的對你的問候,我已經(jīng)代你謝過了?!闭湎隳局樀?。 “那怎么行?”太宰治連連搖頭,“關(guān)心和問候都得本人親自回復才行,這可是很珍貴的女孩子們的心意啊,恭彌你真是太敷衍啦,這可不好,你如果一直這樣就要孤獨一生了?!?/br> 珍香有理由相信這是太宰治在沒事找事。但是顯然,如果她不順著滿足一下,太宰治一定不會配合的交代一切。 考慮到實在沒必要在小事上多做糾纏,珍香索性直接喚了一只鎹鴉過來:“你有什么要和她們說的?直接讓這只鎹鴉送過去就行了?!?/br> 太宰治立刻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變出一卷折好的紙筒,綁到鎹鴉腿上。 這很明顯是早有準備,上面已經(jīng)提前寫好了字,并非太宰治臨時起意,珍香頓時覺得自己有被套路到。但這時再后悔也晚了,太宰治手一抬就把鎹鴉放飛出去,珍香完全不知道紙筒里究竟寫了什么,直覺肯定不是單純的問候語。 “已經(jīng)滿足你了,現(xiàn)在總能說了吧?”珍香相當不爽,盯太宰治的眼神就像盯著一具尸體,語氣倒是平淡如故。 太宰治完全觀察不到珍香的情緒變化,很遺憾地攤了攤手:“恭彌真是泰然自若,無論怎么樣都不會生氣呢。” 不,我生氣了,只不過臉上表現(xiàn)不出來而已,都怪面具太礙事了。 珍香稍微瞇起眼睛:“你很遺憾?如果你需要我對你生氣的話——” “哎呀這倒不必?!碧字芜B連搖頭,“其實是這么回事啦……” 太宰治是個一旦要做什么,就相當有辦法的聰明人,他外出晃蕩的第一天,就從人群里精確找出了一名“萬世極樂教”的教徒。 這個教的性質(zhì)雖然是秘密的,但本身并不是多么緊密的結(jié)構(gòu),成員被禁止隨意對外傳教,但并不等于每個成員都生有一張嚴密的嘴巴。 教是秘密的教,人卻不是秘密的人,所以太宰治稍微迂回一點,就輕松得知了該教的教義。 “以平穩(wěn)的心態(tài)快樂生活,沒有必要做令人苦惱的事情。真是很有意思的教義,對吧?”太宰治心情不錯地說。 作之助認真點評道:“正常人是做不到的吧。每個人總會遇到苦惱,這是無法避免的?!?/br> “說的是呢?!碧字紊钜詾槿?,“所以那位教祖大人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恭彌你覺得呢?” 為什么非要我也發(fā)言啊。 被點名了,珍香只好應(yīng)付兩句:“自古以來邪教都是這么回事,塑造一個看上去很美好的概念,實際上完全是空中樓閣。被虛幻引誘的人類會輕易失去理性,以為自己也擁有了旁人無法企及的價值。” “價值啊……”太宰治意味深長地拖出長音節(jié),鳶色的眼珠危險地微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