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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所替代。黑暗中,顧從燃的雙手在膝蓋上相扣,壓著虎口掐下一枚指甲印,將緊張和期待藏在淺淺的半月牙里面。而遙遠(yuǎn)的琩槿市,同是座無虛席的放映廳,許沉河隔壁的人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好刺激哦,主角就坐在我身邊。”第77章您別是又想玩失蹤吧?說話的是唐隨,許沉河初到琩槿市第一個認(rèn)識的人。唐隨是紋身師,和朋友合伙在城市人流集中的地方開了個紋身店。唐隨技術(shù)好,店的生意很旺,到店做紋身的客戶還要提前預(yù)約,當(dāng)時許沉河被花臂大哥帶到他店里后就等了一上午,餓得等不下去要離開時唐隨從里屋出來了。送走前面一個客人,唐隨踱到他面前,問:“預(yù)約了嗎?”唐隨虛歲二十七,人長得很野,看人的目光有點(diǎn)傲,但性格挺隨和。許沉河透過平光鏡打量他眉梢、頸側(cè)和虎口的紋身,突然后悔了:“我不做了,肚子餓?!?/br>“別啊,進(jìn)了我的店就不能白白凈凈地出去。”唐隨提高音量問店里雇來接待的姑娘,“七寶,里面紋臀部的那位女士做完了嗎?”“應(yīng)該快了。”那姑娘答。“行,待會兒遲到的那位推給熊子,我?guī)н@位哥們先進(jìn)去?!碧齐S連哄帶推把人帶到里屋,先給拿了塊小蛋糕,又把紋身圖冊堆到他面前:“紋哪兒,刺什么圖案,自己選。”在唐隨面前,許沉河摘下眼鏡揭掉口罩,進(jìn)屋前還在猶豫,現(xiàn)在倒是堅定:“在這里,紋個小鳥?!?/br>他指指嘴角右下方,紋過美人痣的位置。那天許沉河紋上癮了,連著讓唐隨給他弄了三個地方,臉上的波紋小鳥、后頸的梵文、腰窩的一枚藍(lán)白繡球。紋的過程中,唐隨直嘆可惜,相反許沉河趴在床上享受著割線時的刺痛,有種掩蓋傷痕的快感。幽暗的放映廳內(nèi),許沉河抬手摸向自己后頸的紋身,而后用手肘杵開靠過來的唐隨:“坐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和唐隨做朋友很舒服,對方直率且看事通透,聊起天來很有意思,讓許沉河覺得初來陌生的城市就能遇見這個人是很幸運(yùn)的事。電影漸入高潮,許沉河搭著靠椅扶手放松下來。他看著自己在大屏幕上活躍,聽著四周觀眾時不時爆發(fā)出的哄堂大笑,遙想起曾經(jīng)自己在劇組日夜忙活的時候。盡管現(xiàn)在仍對自己居然勇敢地放棄了演藝圈而感到不可思議,但許沉河認(rèn)為一切還是值得的,不論自己做過什么選擇。本想趕在電影結(jié)束前離開放映廳,結(jié)果唐隨看得入了迷,怎么扒拉手臂也不愿離座。許沉河只好陪他觀看到結(jié)尾,順便報復(fù)性地給他劇透彩蛋,等頭頂?shù)臒袅疗鸷髮Ψ睫D(zhuǎn)過頭來斜睨他,他戴著3D眼鏡裝作看不見。離場后兩人到附近的快餐店吃飯,許沉河道出疑問:“我不該是人人喊打么,怎么那么多人來看我的電影?”唐隨端著碗被湯嗆著:“你家還沒通網(wǎng)嗎?”“什么?”許沉河聽得云里霧里。唐隨給他解釋:“現(xiàn)在人人喊打的是炫燃老總了,他把責(zé)任歸攬到自己身上,網(wǎng)友都說心疼你,還說為彌補(bǔ)網(wǎng)暴你的過錯,你的片子他們定要好好捧場?!?/br>手中的調(diào)羹掉在碗里,許沉河啞然,不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因?yàn)轭檹娜嫉膱?zhí)迷不悟,他選擇離去,逃避前擔(dān)下的罵名也沒奢望過哪天能拋開,卻沒想過對方會爆出真相。到底現(xiàn)在是誰為了誰?“他這么做,對他的公司沒有影響嗎?”許沉河問。唐隨吊起嘴角笑笑:“粉絲追的是明星又不是公司老板,他人品差不妨礙他公司旗下的藝人影響力大,況且他是不是真的差到全民抵制的地步,你自己相處過,你不是最懂嗎?”被對方意味深長的視線盯得發(fā)毛,許沉河埋頭扒飯,咕噥著道:“有我什么事?!?/br>票房大賣,顧從燃當(dāng)初賭對了。年前他只約見了這部片子的制片方,只要這部票房好,就能判斷許沉河本人不會對今年要上映的其余兩部片子產(chǎn)生負(fù)面影響。而好演員是用作品說話的,或許部分人還對“真假江畫”的事件真相持懷疑態(tài)度,但只要肯定了許沉河的成績,就不難淡化群眾對許沉河的刻板印象——在確定許沉河非品行出問題的前提下。而遺憾的是,他至今沒打聽到許沉河的下落。年后開工,顧從燃開了兩場大會,上午給高層開,下午給各部門管理開。晚上再揪著周特助加班交代接下來兩季度的工作細(xì)節(jié),周特助有預(yù)感道:“顧總,您別是又想玩失蹤吧?”顧從燃正有此意,且這回大概率消失時間更長。“規(guī)則照舊,大事線上會議,小事郵件聯(lián)系?!鳖檹娜缄P(guān)掉電腦,“沒什么事就下班吧?!?/br>炫燃企業(yè)郵箱收到的不明線索太多了,不排除有江畫的真愛粉基于他的所作所為想在他身上出一口氣而故弄玄虛地提供假信息,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想試試。顧從燃劃定了幾個地點(diǎn),范圍在H市附近。?;赝ニ退C(jī)場,看他捧著平板查路線,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你這樣找也不是法子啊,全國那么大,能找著人的幾率太小了。”“線索那么多,總不能全都是假的,我又沒設(shè)置懸賞,不會所有人都貪好玩吧?”顧從燃按著規(guī)劃的路線訂酒店,打算每個城市停留一周左右。在紅燈前停車,?;赝]忍住問他:“哥們,你究竟搞沒搞清楚許沉河離開你的根本原因?”指頭一偏,顧從燃把豪華標(biāo)間選成了老年人專房。他無語地改過來,說:“知道,他覺得我的心系在江畫身上?!?/br>“所以呢,你怎么想的?”?;赝タ嗫谄判牡?,“你要是還沒放下江畫,就算找到許沉河又有什么用?”顧從燃關(guān)掉平板抬起頭:“說句不好聽的,很多人都說活人比不過死人,因?yàn)閷σ呀?jīng)去世的人更容易心存執(zhí)念?!彼谄桨迳陷p輕敲擊著,“仔細(xì)想想,我又沒失憶,的確很難完全忘記江畫這個人,但不是不可以放下他?!?/br>紅燈跳轉(zhuǎn),祝回庭踩下油門融入前方的車流:“我問的可能比較殘酷,非要你選的話,你選誰?”顧從燃敲擊的動作停止了:“這個問題,六月再來問我吧。”“怎么?”“一直以來我都太自以為是了,覺得他就該呆在我身邊,他給我托過夢,我卻一味固執(zhí)己見。許沉河曾經(jīng)說我不懂江畫,我當(dāng)時還反駁他,現(xiàn)在回過頭看,在江畫死后,真正不懂他的人是我?!鳖檹娜监皣@,“今年六月,我打算給他遷墳了,放他回到婆婆身邊。”江畫現(xiàn)在的墓立在勾月海域的別墅后,?;赝トミ^兩回,那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