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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嘴,問起姓顧的退房時間,姑娘記憶挺深刻:“哦,那位先生很古怪的,前些天晚八點半左右退了房,當(dāng)晚又急急忙忙跑回來,攔也攔不住,可能忘記自己已經(jīng)退房了吧?!?/br>“但他后來還是走了?!痹S沉河說。“是啊,大晚上的也不知趕什么路,瞧他走的時候沒開車,那個點走出村外也難打到車吧?!惫媚镎f著說著疑惑了,“啊,您跟那位先生認(rèn)識?”許沉河笑了笑,覺著這種地方就是好,沒人認(rèn)識他,他也不用刻意揣度別人看見他那張臉時所懷的心思。“就是個故友罷了?!痹S沉河揮了下手,拖起行李出門走下臺階。臨走前跟巷弄那頭遛狗的張叔打了聲招呼,灰溜溜的土狗撒開腳丫子沖他奔來,張叔被牽扯其后,靠近了便問:“哪天再回來住幾天?”蹲下接住撲到腿上的狗子,許沉河抬頭笑道:“只要有空,隨時都可以?!?/br>張叔沖他身后看:“你那朋友不跟你一道回去?那天跟他說過話就不見了人,怎么,還是沒跟你服軟?”才跟前臺姑娘說過顧從燃,這廂張叔又再提起,許沉河思緒錯雜,直覺自己又誤會了顧從燃:“他自己先走了?!?/br>“嚯,這后生,也是個倔脾氣。”張叔搖搖頭,“跟他說了,服個軟就能解決的事,還偏要倔上了?!?/br>登了機,許沉河還在思考著張叔的話。而現(xiàn)實的感情又哪能這么簡單,他不想遷就,不想一輩子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這怎么能是服個軟就能皆大歡喜的事?飛機劃破云層直往九千公里外的新西蘭,那頭剛剛開春,正是適合旅行的季節(jié),這里的夏季才走過了大半。顧從燃在呈桉市呆不下幾天又飛去了琩槿市,忍受著“潛游”一眾店員的詭異目光天天窩店里消費,到店的某些年輕顧客認(rèn)得他,愛說閑話的便在背后給他安上個苦情渣男的稱號。店里換了位甜品師,做出來的甜點并非得不到大家的認(rèn)可,但顧從燃嘗過,總覺得少了許沉河做出來的味道??臻e時他跑去報了個甜品培訓(xùn)班,出生以來從沒特意為誰學(xué)過什么事情,而今系著花邊圍裙笨手笨腳地從零學(xué)起做甜品,有時做出來的形狀或味道總能逗笑教學(xué)的師傅。夏季漫長得讓人難熬,連想念的時間都隨著漸長的深夜而延伸。臨睡前的幾分鐘是顧從燃最接近許沉河的時候,“潛水的小鳥”微博沉寂許久,在九月下半月的這些天活躍了起來。許沉河在只有一個陌生人關(guān)注的賬號里毫無拘束地分享自己的日常,定位于新西蘭的風(fēng)景和美食、干凈的街道上一排過馬路的鴨子、各種小店里簡約清新的裝潢。偶爾顧從燃也會在圖片中看到捕捉到許沉河,有陽光時投在路面的影子,捏著玻璃杯的修長手指,或是靠在床頭看書時露出一角的浴袍下被燈光刷上蜜色的皮膚,隔著屏幕,顧從燃似乎也能聞到熟悉的櫻花香。可他想要的不只是用這個許沉河都不認(rèn)識的陌生賬號為對方點上一個贊,連評論都要斟詞酌句編輯好一段又刪掉。許沉河的定位換了新西蘭的一個又一個景點,顧從燃只想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國慶黃金周,許沉河的最后一部片子在各地上映了。作為講述心理歷程的劇情片,其新穎的題材和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吸引不少原本只想去湊個熱鬧的觀眾。短短七天,高上座率和高評分將推上榜單前十,片子所表達(dá)的社會熱點得到各路人士的關(guān)注,主角謝渺的畸形心理受到大家的認(rèn)同和理解。顧從燃是一個人去看的,糅合“潛水的小鳥”以前給“江畫”發(fā)過的文字,以及張叔為他描述過的許沉河的曾經(jīng),他跟著謝渺,把許沉河的人生重復(fù)著走了一遍又一遍。他把對方的難都記在心里,有些之前不能理解的事,后來才有了解釋。讓大伙兒對許沉河的演技再次刮目相看。當(dāng)罵過許沉河的網(wǎng)友紛紛貼出道歉帖時,顧從燃發(fā)覺“潛水的小鳥”在國外仍未停止更新?;蛟S許沉河沒看到人們的討論,又或是真的已經(jīng)把圈中的糟心事放下了。黃金周結(jié)束的前一天,“潛游”的店員亂作一團(tuán),午后正是顧客最愛享受的時候,滿座的甜品區(qū)前卻起了小小的sao動。店里請來的甜品師因身體關(guān)系臨時請假,冰柜存放的余量甜品供應(yīng)不足,棉棉撥了好幾次許沉河的號皆沒得到回應(yīng)。正是營收暴漲的關(guān)鍵時刻,店員誰都不敢跟顧客說今天的甜品暫停供應(yīng)。顧從燃推開“潛游”的門時,恰逢聽見吧臺后的兩位店員面色凝重地討論解決方法。棉棉仍焦慮地在聊天界面里戳著許沉河,有店員在考慮能否招個一日甜品師。顧從燃聽了一耳朵,手搭著吧臺說:“招我吧,不用錢?!?/br>誰都沒能攔住他,顧從燃繞過吧臺拐進(jìn)小廚房,洗了把手回頭吩咐跟進(jìn)來擔(dān)心他搗亂的棉棉:“要做什么告訴我就好?!?/br>沒人比他更了解許沉河做出來的口味。剛把整理好的單子遞到顧從燃面前,棉棉就收到了許沉河的回電。她邊給許沉河敘述著事情經(jīng)過邊狐疑地盯著顧從燃手上駕輕就熟的動作,說:“哥啊,其實現(xiàn)在也沒怎么,那個顧先生來救急了,我看他做得蠻熟練的?!?/br>許沉河以為自己聽錯了:“誰?”“顧先生,”棉棉重復(fù),“就那個你很討厭的顧先生?!?/br>“……”顧從燃忍著沒出聲反駁,一是這姑娘形容得沒錯,二是新西蘭那邊現(xiàn)在該是晚飯時間,免得許沉河在外度假還要聽到他的聲音倒胃口。叉子當(dāng)啷一聲掉進(jìn)盤子里,許沉河抱歉地沖隔壁桌的人笑笑,轉(zhuǎn)頭冷聲道:“讓他滾?!?/br>“啊這……”棉棉看了顧從燃一眼,許沉河再次強調(diào):“轉(zhuǎn)告他,我店里的事不用他插手。今天的營收少了就少了,那也用不著他上趕著幫忙,我不想欠他。”“那好吧?!泵廾捱t疑著按了掛斷,沖打發(fā)著蛋白的顧從燃“喂”了一聲:“別攪蛋了,咱們老板讓你滾蛋,說店里的事不用你插手?!?/br>顧從燃還未試過被人這樣劈頭蓋臉地羞辱過,可許沉河從聽筒里傳出的聲音他又能聽清一二。他當(dāng)聽了耳旁風(fēng),無動于衷道:“到時他問起,你就說已經(jīng)把我攆走了?!?/br>“但問題是你沒走啊,”棉棉抄著圍裙口袋,“我不能騙老板。”“把單子上的做完我就走,”顧從燃手上不停,“這份功勞我不領(lǐng)。”晚些時候許沉河發(fā)消息來問,棉棉瞥向小廚房忙碌的背影,在鍵盤上飛快地敲字:他滾了,灰溜溜地滾了。假日客多,顧從燃忙活到晚上過十點,將料理臺清理好才離開,剛踏出店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