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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小模樣居然還是個強jian犯,哈哈哈哈哈……這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臟東西,我們老大的后宮里還缺這一號嗎?對吧,老大?!?/br>那人也在笑,眼里閃動著誰也看不懂的光,他摸了摸下巴,說道:“偶爾換換新口味也不錯,看起來還算干凈……”“大哥你開玩笑吧,這家伙干凈嗎?他早就……”“怎么樣,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吧?你要是愿意就點個頭,我讓人把你調(diào)到我號子里,別的不說,你只需要伺候我一個就行?!?/br>隋青臉上青白交加,后腦勺嗡嗡嗡地隱隱作疼……這是他人生中最難堪的時刻,他的這副膝蓋就是在那天開始再也直不起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后悔那么簡單就點了頭,他的屈服讓他得到了暫時的安全,卻也永遠的失去了屬于一個男人的尊嚴。但……“誰把你弄進來的?你這樣子……根本不可能犯過強jian案?!?/br>“你要不就跟我吧,我馬上就要出去了,你跟我走,我至少能讓你吃飽穿暖,沒人敢動你?!?/br>“能減刑是好事不是嗎,獨眼龍總算沒忘了你。出去以后知道怎么找我嗎?”“我這人有一百樣缺點,只有一樣優(yōu)點:說到做到。我說我罩你,就不會不管你?!?/br>……“啪,啪!”有人用力拍了拍手心,“都傻愣著干什么!”微生鑰朗聲說完后踢了一腳沈芳的腳后跟,“人還沒死呢,別忘了自己的職業(yè)cao守。曲奕,沈芳,傷者的全身數(shù)據(jù)管理不是你們兩個的工作嗎?”曲奕瞬間清醒。是了,他們今天是來做什么的,不就是來做手術(shù)的嗎?他們有手術(shù)室,有器械,有藥品,有麻醉師,有護士,還有外科醫(yī)生出身的費諸霖!他跟沈芳對視一眼,打開手術(shù)室的門搬出一臺擔架,小心的把隋青移動到擔架上。“你、你們……”阿貫吃了一驚,難道說還能救回來,胸口中槍啊,他問費諸霖,“還能搶救活嗎?”費諸霖滿頭大汗地從地上爬起來,兩只腳都不會自己走路了,“老、老板,搶救總要搶救一下的,萬一有救呢?”話雖如此,他心里也明白估計不行,“底下有救護車,我們可以送到大醫(yī)院去試試?!?/br>阿貫愣怔片刻,點點頭,“我去下面重新檢查門窗,但愿他們不要殺個回馬槍?!彼诉€沒轉(zhuǎn)身,正對著窗戶的山坡上傳來又一陣槍聲。費諸霖害怕地摸著墻又蹲了下去。阿貫吐了口血沫子,怎么回事,好像是兩幫人在對峙,誰,難道隋烈國這么快趕到了?“我下去看看,你進去?!?/br>……手術(shù)室內(nèi),無影燈慘白的光線照射在隋青身上。身上的病號服被剪開,露出了胸口的傷口。傷口呈開放性,大量的鮮血正在汩汩流出。槍手想必是想一槍打進心臟,但角度被曲奕那一腳踢得偏了點,子彈從前胸進入,斜著打進他的身體,估計打進了肝臟。情況依然不樂觀,肝臟是人體重要的臟器,肝臟中彈照樣分分鐘能死人。曲奕用兩根手指搭在隋青的頸動脈上,脈動已經(jīng)非常微弱。“先進行壓迫止血。”微生鑰發(fā)出指令,“沈芳,準備輸液。”手術(shù)室內(nèi)確實如同費諸霖所說的,什么都很齊備。曲奕拉過裝醫(yī)藥器械的滑車,找到厚厚的棉紗放在傷口處,用雙手緊緊按住,瞬間鮮血滲透了棉紗,他的掌心感覺到了溫熱的液體。“怎、怎么樣?”費諸霖躲在不遠不近地地方,不停地擦汗,“還有救嗎?”“不知道?!蔽⑸€站在水池邊,仔細的清潔自己的雙手,“總要試試,我給你做助手,你上?!?/br>“?。俊?/br>上、上什么?費諸霖感覺跟這個人思維不在一條線上,他轉(zhuǎn)頭朝曲奕問道,“要不還是用救護車送走吧?六十公里外有個人民醫(yī)院……”“開什么玩笑?!鼻扔昧Π磯褐寡甚r血還是不停的涌出來,他額頭掛上了汗珠,“你沒看見流了這么多血,根本止不住,這樣拖到下一家醫(yī)院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可……可是……這么嚴重的槍傷……這種時候還是需要大醫(yī)院的外科醫(yī)生cao刀才行吧?”“我們現(xiàn)在不正是在手術(shù)室里嗎?”曲奕看他一眼,“你不就是從業(yè)三十多年的外科醫(yī)生嗎?愣著干什么,快換衣服做手術(shù)!”可是費諸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有拿過手術(shù)刀了,就算還能找到感覺……可我從來就沒有給這樣嚴重的槍傷者做過手術(shù)啊,以前那都是交給別人去做,我是院長……我只要發(fā)號施令就行了?!€是送大醫(yī)院吧?”第74章我來做手術(shù)“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我真的不行,這位又只是整形醫(yī)生……所以還是送大醫(yī)院吧。我們是沒有責任的啊,我們不過是目擊者而已。”費諸霖有些心虛地勸說著,“不是見死不救,實在是客觀條件不允許……”隋青的傷勢十分鐘內(nèi)不做正確處置的話必然沒命,他不是不懂,可十分鐘他又能做什么,他根本沒有自信能從死神手里搶到人!所以,雖然很可惜,但各人有各命,這個年輕人命該如此,他們也只能說聲遺憾,合掌默哀罷了。希望他下輩子能投個好胎,長命百歲吧……曲奕瞪他一眼,咬住下唇繼續(xù)用力按壓創(chuàng)口。他的視線在被血液滲透的棉紗上游弋,警鐘在頭頂響個不停。怎么辦,壓迫止血只不過是緊急措施,他已經(jīng)這樣用力按住傷口,鮮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溢出來??梢韵胂笮厍缓透骨粌?nèi)現(xiàn)在就是血液的海洋,如果不馬上打開胸腔止血的話……隋青必死。必死……焦躁的情緒圍繞著他,他成為一名正式的麻醉醫(yī)還不到三年,他這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生命在自己的手中一點點的流逝。這樣一點一滴,看著生機從隋青的臉上迅速衰退,瞳孔慢慢放大,他承認他心慌了。再過一會兒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人就會徹底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這個總是低著頭輕聲細語的年輕人將不再會感到悲傷和痛苦,同時也不再有機會得到幸福和自由……沉重的喪失感和悲涼感涌上心頭,曲奕覺得自己的心變成一塊不斷下墜的巨石,鈍鈍的墜痛感折磨著他。曲奕手腕用力,痛苦地閉上眼睛,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了隋青畏縮的眼神,軟糯的說話方式。“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嗎?”他有一雙好看的杏仁狀眼睛,眼神總是左右躲閃。這是個軟弱的男人,他的無助是那樣明顯。曲奕知道這場換臉手術(shù)是他的親生父親強加到他身上,他曾有念頭阻止這場手術(shù),但他想不出除了這樣還有什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