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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有可能,之前在金匯的時候除非天氣不好,否則曲奕每次都會無視他那臺可媲美投幣洗衣房的高性能烘干機,選擇打開朝南一間空房間的落地窗,把衣服掛在窗前讓他們接受十九樓的陽光和風的洗禮。當微生鑰提出異議的時候,曲奕是這樣頂回來的:“無論烘干機多么的能干,都不能讓布料染上太陽的味道?!?/br>“你又在傻笑了,院長……”沈芳揶揄道,“曲醫(yī)生知道了你的設(shè)計嗎?”“嗯?這他當然知道,哦……要知道他跟我說了多少遍房間太多了,現(xiàn)在他知道我放棄了整個五樓,要把屋頂和墻壁全部推平改造成大天臺,他馬上說挺好的。”“那當然,色字頭上一把刀,愛情使人盲目。你現(xiàn)在就算說要把春山壹號全部推平,他也會支持你的。”微生鑰扭頭看著他,“沈芳,你這是赤裸裸地嫉妒。啊——我知道了,你想用苦rou計引誘王小栩上勾做零,沒想到后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到現(xiàn)在你還沒是不能心想事成,你這是做了賠本生意。”“哈?”沈芳瀟灑一甩新挑染的一頭秀發(fā),視線在微生鑰的后臀上停留片刻,“之前……有段時間,院長似乎有些行動不便,我作為一名專業(yè)的護士,時刻準備著為您服務(wù)呢,但到今天也沒有接到縫合您尊貴的屁股的任務(wù)。其實你大可不必不好意思,曲醫(yī)生的尺寸我在上廁所的時候確認過,您完好無損回歸的可能性接近于零。”微生鑰捏著米蘭達的脖子的指關(guān)節(jié)用力,手里的貓不安地扭了起來,“我居然輕傷下了火線,真是讓大家失望了。”“真的沒問題嗎,院長,你也是醫(yī)生,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因為害羞或者什么顧慮延遲治療。哦,我的冰箱里準備好了消毒液和縫合用的針線,要不要現(xiàn)在為你補救一下?”“非常感謝你虛偽的關(guān)心,沈志紅,你盼望我遭罪的熱切心情如此明晰,我真是感到榮幸。你可以說我天賦異稟,但事實上是因為他做了足夠的準備。你以為是你那只莽撞的小公雞嗎?哦,我忘了,你還打著上他的念頭,唔……你打得過他嗎?”“我不需要打得過他,我的小栩是個非常溫柔的男人,他心很軟,從屬性上說,他本來就是熊受?!?/br>“哦——所以你就利用了他的心軟和溫柔,還有一點傻氣,準備對他實施某些行為了?!?/br>沈芳柳眉倒豎,“絕不是,我對他有多好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只看到了表象!”“嗯哼,有多好?”“那么你呢,院長。你難道就沒想過反攻嗎,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簡直就是樂在其中,難道說你遲暮之年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真·屬性嗎?”“我給你三秒鐘時間,修正你關(guān)于我年齡的錯誤認識!”“是的,院長你真是青春年少,跟曲醫(yī)生站在一起就像他兒子?!?/br>微生鑰獰笑:“沈志紅,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懇求我為你再做一次手術(shù)的……”沈芳沉默幾秒,換上一張柔媚的笑臉,“院長,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何必在這里互相挖苦,難道我們不該舉杯祝賀成功掰彎兩個直男嗎?”微生鑰揚起下巴,抱著貓傲然走過他身前,“十五秒鐘前,你手機響了一下?!?/br>“謝謝提醒?!鄙蚍寄贸鍪謾C,發(fā)出一聲驚呼,“天哪,這是……誰?”“嗯?”微生鑰的手機也在這時候來了信息,他放開米蘭達,拿出手機,笑容定格在了臉上。“……”樓下的湖濱公園里突然爆發(fā)出孩子們歡樂的笑聲,笑聲乘著初夏溫暖的風,飄進瞬間陷入死亡般沉寂的公寓。……同一時間,曲奕也收到了同樣的短信。當時他正跟老友莊力杰的老爸在茶莊聊設(shè)備的事,莊力杰的老爹跟走在時尚尖端的兒子不同,一眼看上去絕對看不出來是個有錢的老板。他穿著樸素,剃了個光頭,手里搖著那種芭蕉葉曬制的蒲扇,大腹便便地坐在茶莊里,跟曲奕談?wù)撍徺I的那批醫(yī)療器械的事情,順便發(fā)發(fā)牢sao。“……后來找了古董鑒定專家,那個筆洗果然是假的……唉……”曲奕笑了,“報警了嗎?”“沒。沒那么輸不起,在文物一條街那兒買東西靠的就是個眼力勁兒,咱這次押錯了,那是自己沒本事,不計較,花錢買教訓!曲奕你給我記住,千萬別輕易跨進收集古董這個坑啊……水太深了,現(xiàn)在哪兒還有真的藍田玉啊,都是人工做的?!?/br>“可是……好幾萬呢,這金額上算得上是詐騙罪了吧。文物一條街這樣當街詐騙沒事兒嗎?”“哈哈哈哈……”莊老板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年輕了吧,就是因為絕大部分都是假貨所以文物一條街能存在,要遍地是真貨才會有事兒呢!”曲奕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欸,那倒是……呃對不起?!彼傅啬贸鍪謾C。莊老爹和氣地笑:“業(yè)務(wù)挺忙啊年輕人。”春山壹號翻修工程正在進行中,現(xiàn)場各種問題此消彼長,真正的房主微生鑰扔下一張設(shè)計圖就當起了甩手掌柜,沈芳聲稱自己只管軟裝和家具電器,硬裝這件事實在是非常適合曲醫(yī)生。于是他的手機就變成了了三個人里最繁忙的。“不過話說回來,力杰要是肯像你這樣腳踏實地,我也就放心了。說實話,我現(xiàn)在后悔了,不該讓他出去,他這趟回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做什么事都一副討打的樣子,說的話我是一句都聽不下去。要說事業(yè),看他人五人六的,其實手上什么都沒有,助手,助手算個什么?老大不小的,也沒個固定女友,唉……你沒事吧?”適才還陪著他談笑風生的后生像被人打了一拳那樣猛地坐直了身體,他瞪著手機屏幕,表情極其震驚可怖,仿佛里面有他最不想看見的什么東西正在爬出來那樣。“……曲奕?”陽光清俊的青年醫(yī)師緩緩動了一下眼珠,用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他說:“不好意思啊,莊叔叔。我……我家里出了點事,我得馬上回去一趟。”“哦哦,那你趕緊回去。那批貨的事你盡管放心,我?guī)湍愣⒅?!”莊老爹搖著蒲扇站了起來,這要是他那個多事精獨子此時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但莊老爹不會,他揮揮手,表示茶錢他付,“我就喜歡這個包廂的位置,這個時節(jié)在這里吹吹風,看看夕陽,多美。去吧去吧,我還等個朋友?!?/br>曲奕連道聲謝的主意都給忘了,臉色發(fā)青地沖出茶莊,跳上了剛買幾天的家用車,油門一踩就往湖濱公寓疾馳而去。可開到湖濱公寓門口,他卻沒有下車進去,而是把車停在了路邊,把頭埋在了方向盤上。……沒有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