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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不定還能碰見曲奕呢!”“……什么?”微生鑰聲調(diào)里總算帶上了中氣,他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曲奕來了?”“對啊,在陵園碰上的。你跟他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啊……你們不會是……”張教授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微生鑰的取向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沒張羅著給他介紹物件,“曲奕可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你可別欺負(fù)他……”微生鑰抬起頭用諱莫如深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那他欺負(fù)我呢?”“他不會欺負(fù)人!”微生鑰翻了個白眼,嘴角卻勾了起來,“我昨天離開的北城,他今天就追來了。怎么跟沒斷奶的孩子似的……”嘴上這么說,手卻動作極快的拿出了手機,“沒電了,嘖?!?/br>“他怎么知道去陵園蹲你的,你告訴他了?”微生鑰到處翻他的充電器,頭也不抬:“去年年底來掃墓的時候,帶他來過安城一趟。”“那你們……”“行了,張教授。你的關(guān)心我真的感受到了,你先回去吧,曲奕那邊我自己聯(lián)系。”微生鑰拿著充電器開始趕人,“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你下次去問他?!?/br>“不是,我是說……唉……你就不肯叫我一聲叔叔嗎?”張教授好脾氣地站了起來,打開房門的時候有些不甘心的說,“不管怎么說,我跟你爸爸和mama都是一脈相連的親兄弟妹……”微生鑰扭曲了一下表情,“張教授,你不覺得‘親兄弟妹’這個詞語拿出來,等于在罵人嗎?再說了,真要按照輩分來叫,我究竟該叫你‘叔叔’還是‘舅舅’還兩說呢。”“這……我……”張教授臉色一白,知道不小心戳到不該戳到的地方了,他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尷尬地站在門口磨蹭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把門全部拉開。“我走了,哎你怎么!”他把門這么一打開,門外站著的那個人就沒地方躲了,曲奕站在那兒舉起雙手,滿臉的震驚和尷尬。“……”“……”……第112章這個孩子,正常嗎?“真沒想到張教授原來和你是……親戚。”曲奕不知道該怎么打開眼下這個局面,張教授自覺失言,打了個招呼后就匆匆告辭,留下他和微生鑰在房間里大眼瞪小眼,氣氛極為尷尬。這可真是……一不小心聽到個不得了的情況,曲奕原來設(shè)想的喜相逢場景一樣沒有出現(xiàn)。沒有驚喜,只有驚嚇。沒有感動,只有不敢動……曲奕真是后悔死了,他早不來晚不來,為什么掐著張教授開門那一刻出現(xiàn)!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吧,人家在那兒說話,你就避嫌一點,站遠(yuǎn)一點,為什么臉貼著房門傻站在那兒?好吧,看見門開了他欣喜若狂,當(dāng)即想來個躲在門板后突然出現(xiàn)的戲碼結(jié)果聽了一耳朵嚇?biāo)廊说那閳?,聽了就聽了吧,還沒能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讓微生鑰近距離看到何謂“震驚到失去語言的一個傻子!”欸……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千里送人頭。早知道還是在北城乖乖等著微生鑰掃完墓回來不好嗎?眼下這個氛圍……他真想變成一道光立刻消失!微生鑰先打破了這古怪的安靜,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色有些灰敗地抬起頭與他對視:“沒錯,我的父母……他們其實是一對兄妹?!?/br>曲奕:“哦?!?/br>“這是我最大的秘密。”“……嗯?!?/br>“我是在讀了mama的日記和遺書之后才知道這一切的,你懂不懂,自己的存在就是罪惡的證據(jù)那種感覺……有段時間我的脾氣變得非常暴躁,經(jīng)常故意地激怒別人,以此尋求刺激和解脫。尤其是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恩佐那種畸形的貪念的時候,我覺得非常惡心,一看見他就想掐死他。啊,我真想……可我又不能那么做?!?/br>拼命在腦海里尋找適合用來安慰這種情況的詞語的曲奕未能及時作出反應(yīng)。微生鑰抱住了頭,“為什么會是那樣的呢,雖然我知道這不能怪mama,也不能怪爸爸,不能怪任何人……那就是陰差陽錯,沒有人會料到一見鐘情的戀人會是自己的哥哥和meimei!”“會不會搞錯了……”曲奕想到一件事,他極為小心地問,“他們?nèi)齻€人……姓都不一樣啊,長相……長相也不一樣,是不是搞錯了?而且兄妹之間的話……”能生下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嗎?“這件事解釋起來……”“不不不,你不需要解釋!”曲奕拉住了他手,手心冰涼,“我知道你不想提,我們可以這樣想,肯定是哪里搞錯了!我們那兒也出過這樣的事,一對雙胞胎,在醫(yī)院讓人偷偷抱走一個,長大后又被找回來,可樣子怎么看怎么不對,后來又去確認(rèn),才知道被抱走那個生病夭折了,那家人看他們家庭條件不錯,就把自己的兒子送了過來……要不是有DNA驗證,差點讓他們蒙混過關(guān)了!”“……你們那兒真是什么故事都有啊!”微生鑰并不信會有這么巧的事,他相信這是曲奕在想方設(shè)法安撫他。“……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惜不是?!?/br>“我沒編故事,這是真的!”“好,謝謝?!?/br>“……”曲奕站了起來,又坐下去,“欸,算了……吃了晚飯了嗎?”“每年的六月十五我都會齋戒,除了清水什么都不食用?!?/br>“……哦?!鼻榷亲硬粻帤獾亟辛艘宦?。微生鑰覷著他,被他逗笑了,心情松快了些。他扔給他一本菜單,“roomservice,昨天我吃了那個蝦仁炒飯,很不錯?!?/br>“我不……”“點?!?/br>曲奕咽了口口水,乖乖點頭。他拿起房間里的電話,發(fā)現(xiàn)電話線被拔了,連上之后他叫了吃的喝的,又叫了房間清掃服務(wù)。等清掃人員進(jìn)來灑掃完畢,他們重新坐在一起,一個狼吞虎咽,一個若有所思。曲奕的到訪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微生鑰留言上寫的很清楚:離開幾天,不要聯(lián)系他。他的新醫(yī)院緊鑼密鼓地就要開張,曲奕應(yīng)該知道他是不會選這種時候玩一去不歸的。他連這么幾天都不能和他分開嗎?這想必就是書上描述的那種“如膠似漆”的關(guān)系吧。他覺得新奇又開心,從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包括他的mama楊鞠。mama很愛他,但是她拼命地把他遠(yuǎn)遠(yuǎn)地送到德國,在自己完全觸摸不到的世界里獨立成長。她的愛是深謀遠(yuǎn)慮的,富有前瞻性的,仿佛早就料到他必須早早的、頑強的一個人活在這世上。這是來自于母親的愛,立場和角度不同,可以有很多種解讀。比如張教授就對此有些微詞,他在話里行間表現(xiàn)出對這種養(yǎng)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