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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入土前,抱到曾孫…… 如果容灼遲遲未有子嗣,皇帝倒是想給他賜幾個美人。 可是想到自己當(dāng)初就是為了子嗣,背負(fù)了姜皇后……皇帝不想為了子嗣,逼得長子和兒媳也因此離了心。 與心愛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自己沒有做到的事,希望他和姜皇后的兒子能替他做到。 容灼知道皇帝想聽到的內(nèi)容,他淡聲道:“嗯,嫣嫣有孕了?!?/br> 皇帝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聽到他最想聽到的消息,他連道:“好、好、好!秦王妃懷皇嗣有功,重重有賞!” 說著,皇帝又立刻改口:“秦王妃這個稱呼,聽著有些配不上朕的皇長孫……灼兒啊,離你為太子的詔書,明天上朝就對外公布吧!你看還有什么要掃蕩清除的,這兩天趕趕工?!?/br> 容灼勸道:“這事不用急于一時,否則怕有漏網(wǎng)之魚,父皇,嫣嫣懷孕的事,還請暫且不要對外公布?!?/br> 魏、柳兩家雖然倒臺了,但是他們畢竟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根深蒂固,黨羽無數(shù),明面上有罪的,查處容易,難得的是那些暗處的。 容灼最近一直都在忙把兩家暗中培養(yǎng)的勢力連根拔除的事。 皇帝這才冷靜下來,明白容灼的意思。 那些人恨極了容灼,這幾日容灼哪怕走在大街上,都會遇到刺殺,一天能有好幾起。 只是他身手絕佳,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里,也沒受傷,為了不讓云嫣擔(dān)心,連提都沒和云嫣特意提過,但皇帝卻是知道的。 若是這些恨極了容灼的人知道云嫣懷孕的事,他們肯定會把矛頭轉(zhuǎn)向云嫣。 哪怕秦王府的守衛(wèi)森嚴(yán),也難免不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容灼就是想解決完這些事,再登上太子之位,當(dāng)時,云嫣只需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做他的太子妃,而不是需要更加小心謹(jǐn)慎,只能整日待在府里。 皇帝早就斷了那些摻了毒的熏香,如今入口的飲食也是絕對無毒的,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好轉(zhuǎn),但變差的速度比起之前緩了許多。 以前太醫(yī)給他的診斷時,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最多只有半年多的壽數(shù)……可最近清除了柳、魏二妃,他身邊的人也大換血后,太醫(yī)說他的身體只要調(diào)養(yǎng)得當(dāng),或許能再活上一年。 也就是說,運(yùn)氣好的話,應(yīng)該能等到他的皇孫或是皇孫女出生的時候。 皇帝急切的心,慢慢緩和下來:“好,灼兒你看著來吧,我現(xiàn)在腦子不靈光了,很多事,想的也沒那么周到了。” 皇帝忽然覺得,他不那么執(zhí)著于皇權(quán)了,他甚至有點(diǎn)羨慕能告老還鄉(xiāng)的荀閣老…… 或許,他可以早些退位給容灼,做一個不理政務(wù)、養(yǎng)花釣魚、含飴弄孫的太上皇,這樣或許還能多活幾日…… ---------- 云嫣收了來自宮里的一大堆賞賜,還有兩個擅長做孕婦吃食的女官。 還特意囑咐了她不用進(jìn)宮謝恩,只需在家養(yǎng)胎就好。 云嫣也知道最近不太平,每次出門都是容灼親自陪著的,哪怕在府里,她身周也跟著幾個女侍衛(wèi),暗處更是有無數(shù)暗衛(wèi)。 容灼雖然沒說,云嫣也能猜出一二,怕是魏、柳兩家的殘余勢力還不死心。 她乖乖在府上待著,免得給容灼添麻煩。 還有在容灼每日歸來時,都仔細(xì)檢查,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平淡溫馨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四月十五,春日的暖陽吹散了連日來的綿綿細(xì)雨,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今日,是霍云耀和薛真真大婚的日子。 宅了十來日的云嫣今日要出門回霍府,容灼早早空出了時間,一路親自陪同。 霍府張燈結(jié)彩,十分熱鬧喜慶。 霍云耀今日一身新郎喜服,臉上也滿是喜意。 坐著喜車的薛真真鳳冠霞帔,格外嬌美動人,她臉上也是同樣的喜意,還有新嫁娘的羞赧。 云嫣看到兄長和好友喜結(jié)連理,也很開心,只是容灼對她看得緊,她想先去洞房里,和薛真真說幾句話,都被容灼攔住了。 “她已經(jīng)是你嫂嫂了,你還怕以后見不著嗎?” 云嫣想想也是,就乖乖呆在容灼身邊。 就連長寧郡主想和云嫣說幾句母女間的私房話,容灼都很沒眼色的一直杵在一邊。 今日長寧要招待眾多賓客,本來就很忙,本來也沒多少時間和云嫣說話,看女婿對女兒黏得緊,也沒什么不滿的。 她也不介意容灼就在門口守著,湊到云嫣耳邊,小聲問了句:“怎么樣,有了沒?你可注意著點(diǎn),別懷了都不知道……” 當(dāng)初她就是懷上了霍云耀和云嫣兄妹,結(jié)果自己還傻傻的不知道,差點(diǎn)滑了胎,所以才對云嫣格外關(guān)注。 長寧郡主也不是外人,自家親娘,沒什么好隱瞞的。 云嫣小聲道:“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了,娘,你可以告訴父親,兄長嫂嫂,別人那就先別說。” 長寧郡主頓時喜笑顏開:“好好,我知道的。你可要多小心……” 長寧郡主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xiàng)。 云嫣打斷她:“娘,你就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你快去忙吧?!?/br> 長寧郡主心想,難怪容灼今日對云嫣跟得寸步不離的,算他還算靠譜。 只是她又想到,女兒如今孕期,夫妻二人不能同房,也不知道容灼會不會…… 哪怕有容灼簽下的承諾書在,長寧對男人的定性還是存著一定懷疑。 于是,在云嫣參加完婚宴,準(zhǔn)備回府時,收到長寧郡主身邊貼身嬤嬤送來的一個小木盒,讓她務(wù)必回去私下無人時再打開。 云嫣心中好奇,在馬車上,靠著容灼半躺著的姿勢,就忍不住打開了小木盒…… 木盒中裝著的,是一本藍(lán)色封皮的小冊子,上面沒有字。 容灼也很好奇,看了過來,岳母給云嫣到底送了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那嬤嬤囑咐云嫣要“私下無人”時再看,眼神不自覺瞟向他,很明顯,就是讓云嫣要背著他看,只是云嫣似乎沒意會到。 這小冊子才剛打開,云嫣看清了上面內(nèi)容,很快就把小冊子猛地合上了,重新塞回木盒里。 容灼也看清楚了,輕笑著攬住云嫣,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岳母有心了,干嘛收起來?我們一起學(xué)習(xí)。” 這冊子上畫的寫的,都是夫妻之間不用真刀實(shí)槍,也能彼此都快樂的種種法子。 云嫣臉上緋紅,嗔怪道:“你還用學(xué)習(xí),你不是已經(jīng)無師自通了嗎?” 容灼正色道:“之前夫人對此事多有抗拒,正是因?yàn)槲覜]掌握正確方法,沒讓夫人你也快樂……是為夫的不足,非常需要學(xué)習(xí)?!?/br> 云嫣:…… 這話題沒法聊了。 容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