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例行會議,就這樣我怎么能忘記。許常挫敗不已,手上使力抓著電腦,邊角硌到他掌心發(fā)疼。在門外站了一會,他慢慢回去辦公室了。許??粗郎系奈募?,按亮電腦準備繼續(xù)睡覺前的工作,手放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之后就再也提不起力氣做下去。之后他查了,才知道現(xiàn)在會議記錄直接語音錄入了,基本不會出錯,之后整理一下就好,是十分十分輕松又小的一項工作,基本每個文職都會。許常看著自己桌上擺放的文件,不知是什么想法。夜跑的時候,許常盯著在他前面幾步距離的溫郁金的背影,突然很想哭,忍不住那種。他不想被察覺,便讓溫郁金先跑,他自己慢慢來,今天累了不想跑那么多。溫郁金沒多想,稍微加快了步伐,離他遠一些,卻一直能讓許常看見。許常拼命忍著,大口大口的呼氣吸氣呼氣,但還是有幾滴眼淚跑出來,許常抬手擦掉,慢慢跑完。溫郁金在終點等著他,許常低著頭走過去。溫郁金好像感覺到許常心情不好,捏捏他的手心,牽著他的手回家去了。臨睡的時候,溫郁金有些遲疑地說:“……要我陪你嗎?”許常搖搖頭,低聲說不用了。“或者你來我房間睡?”溫郁金又問一遍。許常還是拒絕,然后回了自己房間,溫郁金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抿抿嘴,神色有些沉。他還牢記著朋友告訴他的要自己觀察許常的情緒情況,感覺他情緒低落盡量陪陪他開導他轉(zhuǎn)移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這次他感覺到了,他也想陪著他,可許常拒絕了他。許?;亓朔块g,掏出手機開始找以前他的本職工作招聘廣告。他想,自己應該要做自己能做的事。翻了幾家,要求他都還算附和,但他又想我在家待了這么久,面試的時候問到要怎么回答。我這么久沒有學習相關知識,我去上班真的能跟上同事的節(jié)奏?一個個問題向許常砸來,讓他抗拒,讓他想逃,于是他關上手機,閉上眼睛睡覺。之后的幾天他都還勉強提起力氣去上班,睡得也還行。但今晚卻做了這樣的夢,這樣的夢以前他也做,在夢里經(jīng)歷死亡,雖然會讓他害怕,卻也讓他的抑郁情緒發(fā)泄一些,但那都是在他真的十分糟糕的時候才做得夢。他已經(jīng)自己不會在做這樣的夢。許常感覺自己情緒好像又開始要往下掉得更厲害,他想阻止卻無能為力。許常窩在被窩里嘆了一口氣,眼睛干干的,還好,這次總算沒哭了。好像得到一點點安慰,許常刷了會手機又迷迷糊糊睡著了。早上溫郁金來找他起床,又和他說今天不去上班,去找朋友聊聊。許常想著這也不是每個月的復診時間,怎么突然今天要去。溫郁金和他說:“他想和你聊一聊,順便我們今晚有個聚會,想讓你和我一起去。”許常有些忐忑:“什么,什么聚會?”溫郁金站在原地想了想:“只是我當年留學時幾個關系不錯的同學聚會而已?!?/br>他又問一遍許常:“要和我一起嗎?”許常不知道這么回答,感覺自己最近幾天心情不好,精神肯定也不好,去了會不會給溫郁金丟臉,要聊什么呢,好像也沒什么好聊的。溫郁金見許常不回答,走到床邊,蹲下/身和坐在床上的許常平視。“能和我去嗎?”作者有話說:和朋友見面是溫郁金幫許常約的,今天本來只有聚會的。第二十七章許常想了很久,最后還是同意了,他點點頭,說:“好?!?/br>溫郁金輕輕摸了下他頭:“別怕?!?/br>“嗯。”許??粗巴獾奶枺策@么對自己說別怕。天氣漸漸轉(zhuǎn)暖,許常減了衣服,穿著輕便了些,溫郁金難得穿了套休閑的衣服,手里還搭著一件外套在樓下等他。“怎么還拿了外套?”“怕晚上回來冷,你有穿的?!?/br>許常微微笑了一下,感覺自己又有了一點力量,他穿好鞋子,抬頭對溫郁金說:“走吧。”許常坐在副駕駛,往窗外看才發(fā)現(xiàn)路口那棵禿了一個冬天的樹發(fā)了新芽,他按下車窗,深吸一口氣,潮而冷的空氣就進了氣管。他被冷了一下,卻并不想搖上車窗,氣息里全是生機的感覺,許常好喜歡,又好需要。溫郁金用余光看了他幾下,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車在第二個路口拐彎時他才開口:“別感冒了。”許常有些興奮,點點頭表示答應,卻還是靠著車窗看了,過了一會才縮回座位上把車窗搖上去。到了診室,許常眼尖的發(fā)現(xiàn)朋友白大褂底下穿了件顏色很活潑的衣服。朋友扯著衣領說:“被你發(fā)現(xiàn)了,等會咱們聊完直接開車去聚會那,今天輕松些,隨便聊聊?!?/br>許常想,哪一次聊天不都是為了讓我輕松些嗎?他們很快坐下,溫郁金照例出了房間給他們留出空間,許常望著他出門,只到門被帶上才把目光收回來。“還是這么依賴他嗎?”許常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朋友說:“你要知道,這可不是好事?!?/br>怎么不能知道。許常當然知道,他依賴溫郁金,從他那里得到的,很多時候都是退路,第二選擇,可以逃避的地方。很大程度上,許常更喜歡溫郁金給他的一種可以退縮的特權(quán)。這相當不好,對于他自己的狀態(tài),許常更明白需要自己去面對去直視,然后跨過去,撐下去。但溫郁金在的時候,他又難免想:就算我支撐不下去他也會同意我繼續(xù)龜縮下去吧。只要我放棄他也會說沒關系吧。對于痛苦和疲憊的許常來說,他太舍不得放手了。但他又不得不放手,因為在這場抗爭里他更需要的是他自己。“嗯…………我會努力的。”朋友笑了一下:“也不是就說讓你立馬獨立堅強起來,最關鍵是轉(zhuǎn)變態(tài)度?!?/br>“他能保護你,但你呢?如果溫郁金哪天不行了,你的保護傘沒了怎么辦?”許常很想反駁說郁金當然不會有事,但這句話太理所當然的傲慢,他沒說出口。“許常,你也要保護他?!迸笥寻巡∏橛涗浄畔?,很是認真地和許常說。許??粗?,想了想,點點頭說:“……嗯。”朋友知道他聽懂了,便另起了個話頭:“最近怎么樣?有什么想做的事嗎?”許常轉(zhuǎn)頭去看房間門,試圖去看根本看不到的門外的溫郁金,猶豫了一下說:“我,我想找工作…………是我以前的那種?!?/br>“喲!可以啊。終于不想和他玩辦公室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