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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一滯,用什么,用你擦過嘴角的帕子擦嘴?“……不用。”他拒絕道,“所以,你也不知下一步該去何處?”“知道啊?!睅熤冂S手丟了帕子,喝了杯桌上勉強能嘗出味兒來的淡茶,起身道,“先去客棧,洗個澡,睡一覺。”“還睡?”林楓訝然,“你不是剛醒嗎?”“是你要睡一覺。”師重琰手指往后點了點他,嘖嘖道,“也不瞧瞧,一臉行房過度的虛樣兒?!?/br>林楓瞪大了眼,霎時間紅了耳根,飛快地左右看了眼。“你、你青天白日的胡說什么?!”他壓低聲音怒道,“我又不是你!”話雖如此,林楓下意識便低頭看了眼茶水中自己的倒影,除了儀容凌亂些,并未覺出有何不對。這點小動作被師重琰盡收眼底,負手笑道:“既沒做過,你心虛什么?耳朵這般紅,倒是有點氣色了。”魔頭調(diào)戲完了人,轉身沿街往前走去,這條街盡頭有家客棧,希望里頭能有間上好的廂房。這等小破鎮(zhèn)也不能做多大指望,實在不行,就勉強湊活湊活罷。殊不知身后的人比劃了好幾下,猶豫著要不要照那優(yōu)哉游哉的背影狠狠踹上一腳泄憤。氣運丹田,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也罷,也罷。林楓望著他被自己用布條草草包扎的掌心,順著氣。看在他受了自己一劍的份兒上,暫且饒他。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這章評論發(fā)紅包啦人人有份,給你們?nèi)ミ^雙十一【不是主要是作者蓋樓贏了大的開心!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咯!第19章成為魔尊的第十九日大清早就來住店的客人本就少見,大清早住店還忙不迭要燒桶水洗澡的客人更是少見。師重琰豪氣地將一袋碎銀丟在柜臺,老板娘一愣,當即親自從柜臺后邊走出來迎接,賠笑道:“上好的天字一號房留著,就等您呢~來來來,兩位公子,隨我上樓吧?”林楓似乎嗅到什么味兒,沒聞過,但有些怪異,他疑心是老板娘身上的胭脂香。他輕輕掩鼻,禮貌道了聲“有勞”,師重琰負手跟上。饒是客棧樓梯簡樸無華,也要走得瀟灑貴氣。所謂天字一號房,也只能算得上干凈和安靜了些,師重琰挑剔地掃了眼,評價說:“差強人意?!?/br>但面上嫌棄,林楓見他往椅子上坐得倒是毫不猶豫,翹著二郎腿給自己一倒茶,吩咐道:“替我們燒些洗澡水上來,快些。對了,這些錢拿去,幫我們買兩套新衣裳?!?/br>“好好好,您先歇著,水我已經(jīng)讓伙計去燒了,您二位吃盞茶,馬上就到!”老板娘殷勤地替林楓也倒了盞茶,招呼道,“公子您也坐,請?!?/br>“多謝。”林楓在另一張椅上坐下,老板娘替二人將門掩上,退出房。有錢辦事便是麻利,不多時,熱騰騰的洗澡水便灌滿了浴桶,嶄新的衣衫也隨著送到,擱在床上。隔著屏風,半個房間都蘊上氤氳的水汽。師重琰寬了衣衫,卸下一身混著泥和血的臟污衣服,隨意丟在地上,走至屏風后想起什么,回首沖林楓邀道:“小道士,一起?”“不必,你先吧?!绷謼饔喙馄骋娝麄€輪廓,沒敢正視。說來也是奇怪,分明是自己的身體,有何好避諱的。大約……是那人的語氣實在太不正經(jīng)了些。“可本尊的手受傷了?!睅熤冂鹱鳛殡y的模樣,“浸不得水,沒法子給自己擦洗。小道士,幫幫忙?”“你不是還有另一只手嗎?”林楓不上當,巋然不動。“左手多有不便?!睅熤冂鼡u頭道,“你當真如此狠心?”“若傷口遇水惡化了,可怎的是好?!?/br>“哎……本尊這手也不知是為了誰傷至此,也罷,終究是一片真心喂了狗?!?/br>林楓又覺得這魔頭絕不是孔雀,這般嘰嘰喳喳,得是個麻雀才配。姜還是老的辣,林楓終究還是磨不過魔頭,搬了把矮凳坐在木通邊,認命地給師重琰擦洗后背。“嘶——慢點,輕點,別這么用力?!睅熤冂硎苤踢€要求頗多,“本尊現(xiàn)在細皮嫩rou的不比從前,你再用力把這細嫩的皮給搓破了,本尊也沒法子幫你補?!?/br>“你當我是哪家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么?”林楓把掌下那塊白凈的皮搓得通紅,“我?guī)熜痔嫖掖晗磿r比這用力多了,也沒見我喊一聲?!?/br>“嗯?”師重琰趴在浴桶邊,懶洋洋地哼道,“你們倒是情誼深厚,師兄弟還如此互幫互助的?”“小一點的時候是有的,近些年沒了?!绷謼麟S意答道,一拍師重琰的后背,“好了,我走了,你快些洗,水要涼……”他起身欲離開,水汽已經(jīng)蒸得他出了些薄汗,師重琰忽然握住他將離的手臂道:“且慢。禮尚往來,這點道理本尊還是懂的,該我?guī)湍懔恕!?/br>“?”林楓猝不及防被他一拽。落水之聲劇烈,水花濺得屏風頂端都是飛濺的水痕,木桶周遭地板一片狼藉。他小腿尚懸在桶外,身上衣衫和頭發(fā)都濕透,掙著想攀住浴桶的邊緣起身,驚道:“你瘋了?!”師重琰哈哈笑著瞧他狼狽驚惶的模樣,抬手把他鞋襪褪了丟到一邊:“桶夠大,一起又無妨,待本尊洗完水都涼了,還得讓他們再送一桶來,多麻煩?”“那也不能……”林楓簡直不該先指責何處,仍是急著想出去,“我衣裳都沒脫,哪有人這樣的?”“這倒是,是本尊的錯了。”師重琰頷首道,“那現(xiàn)在脫了便是?!?/br>說完便抬起手。“你別胡來!”桶其實兩人坐著并不寬敞,林楓掙了會兒束手束腳的,愣是沒起得來,往后貼在桶壁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嘖,本尊又沒想把你怎樣,只是替你搓個背罷了?!睅熤冂劢诵眯Φ厍浦?,抬起一指勾住掛著滴水珠的下巴,“再者,本尊就是想胡來,你又待如何?”林楓沉默半晌,直視那雙輕佻的眼,大義凜然道:“我便自盡。”師重琰看好戲的笑容定在臉上,一時啞然。林楓若想死,那死了便死了,可他偏偏棲在師重琰的軀殼里。他若想自盡,以師重琰如今的能力是沒法阻攔,他一死倒也罷,可師重琰的rou身也跟著被毀,他保不齊就得永遠屈居于林楓這個平平凡凡的殼子里,一輩子做個平平凡凡的小道士。且世人都會以為,魔尊不知為何發(fā)了瘋,毀了自己的萬魔節(jié)后逃離現(xiàn)場,又愧疚自盡。這就很尷尬了。一世英名——或是罵名毀于一旦,不論何種,師重琰絕不容許自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