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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又不可?你到底是道士還是禿驢?”“不可……”林楓猶豫著,吞吞吐吐地擠出理由,“這是只……靈鳥?!?/br>肥鳥在師重琰手中被他提得上下顛了顛:“靈鳥又怎樣?”他咧嘴笑道,“靈鳥更好,正好吃了補補你這身子的靈力。”林楓捂臉道:“吃不得,這是……是我?guī)熼T用來聯(lián)絡(luò)的……靈鳥?!?/br>師重琰微微張嘴:“噢?”林楓也覺丟臉:“定是將你認作了我才……它肥是肥了些,但平日沒這么蠢?!?/br>師重琰噗的笑出了聲。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閱~第29章成為魔尊的第二十九日靈鳥躺在落滿干枯竹葉的地上,雙爪朝天,仿若一只死鳥。小狐貍圍在它身邊東嗅西嗅,眼看就要遵循獸性本能上口,看得林楓心驚膽戰(zhàn),摸著狐貍腦袋連聲道:“乖啊,乖,不能吃?!?/br>狐貍細細叫了聲,仰起頭蹭了蹭他的手心,接著挨在靈鳥身旁窩下,雪白的皮毛貼著靈鳥,竟是在給它取暖。小狐貍轉(zhuǎn)而側(cè)趴著閉上了眼,林楓坐在兩只動物旁邊,對著一動不動的鳥一籌莫展。“它別是死了吧?”師重琰用樹枝戳它,豐厚的羽毛被戳出坑來,他舔舔嘴角道,“死了更好,這么肥一看就很有味兒。”林楓瞥著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寫著:你以為是誰害的?有些話跟魔頭說了也是白搭,他只能托著腮很輕地嘆了口氣:“也不知師門是想傳什么信給我……萬一有什么要緊事?!?/br>說到這兒,自己先笑了聲,帶著半分自嘲想,師門能有什么要緊事會需得上他。林楓一指揉了揉靈鳥溫軟的腹部,又歪頭看了眼師重琰,忽而皺了皺眉。他想起什么,問道:“有一事我一直沒問過。你是怎么離開天清山的?”師重琰奇怪地瞧他,答道:“用腳啊,御劍啊,難不成爬?”兩人雞同鴨講,答非所問。“我是說,我自幼上山,因著靈力低微便從未自己下山游歷過,”林楓解釋道,“你是如何說服師父他們,單獨下山的?”師重琰還未答,林楓陡然驚道:“別是偷溜的吧?!”偷溜下山,被捉回去后至少關(guān)上三個月禁閉,他偷溜下山這么久,還不得關(guān)到明年去?!“本尊是那種人嗎?”師重琰說著全無可信度的話,樹枝在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本尊又不是你,自有辦法光明正大地下山?!?/br>“什么辦法?”林楓問出這話時,心中已經(jīng)暗覺不妙。隱約覺著,他可能知道師門為何要與他傳訊了……師重琰哂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仙門正派們不是都喜歡接凡人的委托替他們消災(zāi)么?”他剛開頭,林楓已經(jīng)知道自己猜對了,失聲道:“然后你就接了委托下山?!”師重琰被他的反應(yīng)弄得一愣:“是……對啊,大驚小怪的作甚?”魔頭茫然,心道自己沒偷沒搶沒放火沒殺人的,這小道士反應(yīng)怎這般激烈?林楓盤腿坐在地上,心如死灰地抱住了頭。他掰著手指,算算從師重琰離開天清山,少說也過了二十來天。二十來天過去了,“林楓”帶著委托下山,卻絲毫沒有動靜,委托人沒見著,師門也沒回,連個信兒都沒有。師門那邊,怎可能不來詢問?若真是什么重要委托,耽擱這么久,怕邪魔早就作祟得委托人渣都不剩了。也幸虧能交給他的不會是什么大事,林楓自我安慰,且當路上遇著意外延誤了,望委托人大度些,別計較才是。“你怎不告訴我這事?”林楓不免責怪道。師重琰仿若聽著笑話:“告訴你作甚?難不成本尊還真要去幫農(nóng)戶耕地?成什么人了。”他倚在樹根翹起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道:“你們天清山也真是,好歹一個數(shù)得上名號的仙門,怎么什么委托都接?怨鬼惡靈妖邪作祟也就罷了,耕地算個什么事?”林楓也聽得莫名:“什么耕地?”“哦,好像是北邊哪個村里,什么種下的土豆都變成蘿卜?”師重琰努力回想了會兒壓根沒去記的委托內(nèi)容,“還是蘿卜變成土豆?總之就是這么回事。管它蘿卜土豆呢,多大事,有什么吃什么不就行了?”林楓先前還真以為委托要他們派人去耕地,聽完登時有些無言。“……這是地精作怪吧?”他分析道,“再者,委托內(nèi)容也沒要你去耕地?!?/br>“差不離差不離。”師重琰無所謂地擺擺手,“反正,本尊才不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br>地精不傷人,偶爾小小的惡作劇也無傷大雅,是以師門才會放心將這種任務(wù)交予了林楓。師重琰頂著林楓的臉以委托為借口下山,而后溜之大吉,林楓卻不能將這個攤子丟之不理。“要管?!绷謼鲊烂C道,“必須要管,你既然接了就得管,一則這是責任,二則,若委托接而不理,置天清山信譽于何地?”師重琰滿臉寫著“關(guān)我屁事”,倒也沒說出來,只瞥了眼地上道:“你的鳥醒了?!?/br>林楓順視線看過去,果真見狐貍旁邊的肥鳥躺在地上動了動翅膀,似是想努力起身,卻翻了跟頭的烏龜般動彈不得,盯著師重琰唧唧叫。小狐貍本在淺寐,被它吵醒,用爪子給它翻了個面。靈鳥撲騰著重獲自由,扇起翅膀彩色的羽毛便舞了一地,直直朝師重琰撲了過去,飛到他眼前時“嘭”的一聲,變作卷軸的模樣浮于半空。師重琰不為所動,林楓忙上前兩步接過它,展開觀閱。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開頭寫道:楓師弟安否。林楓去看落款,果然是谷玄之。“谷師兄送來的?!彼D(zhuǎn)頭對師重琰道,喜形于色。師重琰見他這般笑容,心底卻略微發(fā)澀,狀似隨口道:“哦,就是你們那位人中龍鳳年輕有為的大師兄?”“正是?!绷謼黩湴恋?,接著細細看下去,絲毫沒在意師重琰在他背后嘁了聲。卷中寥寥數(shù)行字,寫道:楓師弟安否?師弟初次下山,已有半月余,遲遲未聞回應(yīng),吾與門中眾人略憂。委托順利否?此次當是地精作亂,然不可大意,謹防有變。如遇困處,切不可勉強,及時告知于師門。盼歸來。師兄,谷玄之。這是林楓自那道天雷之后,第一次切切實實與師門的聯(lián)系。他心中思念,又因著前日的幻境心有不安,但仍從這數(shù)行字中覺出暖意。他指尖撫過“盼歸來”三字,默聲念了遍,溫暖中又自覺出戚戚然。天清山于他而言,便是家。誰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