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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神色變得難過心疼:“三小姐今日怎么回來了?”她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了呢。 三小姐出嫁的也很突然,那本該是女子一生最重大的事,就這么草草率率的。春枝比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還難過。 江嘉染暫時沒空理會小丫鬟的難過,過去推門進(jìn)了屋子,掃視一圈面色微沉。 在屋中翻找了一圈,兩手空空而出。果然什么也沒留下,清理的不要太干凈。 “江嘉染,你回來做什么?” 她才跨出房,就見空蕩的院子突然熱鬧起來。腳步聲亂亂有衣著貴氣的婦人身后跟著幾個下人進(jìn)來,一看見她就冷沉著臉色喝問。 江嘉染有所意動,打開系統(tǒng)界面一瞥,果然吸納而來的數(shù)值正在歡快穩(wěn)定的增長中。 瞧得出來,她這養(yǎng)母眼下火氣惡意都不小。 與之相反,江嘉染前一刻的不快頓時被驅(qū)散了大半。她收了界面感慨,江家真是個好地方啊。 “想起落了件喜歡的小玩意,想回來找一找?!?/br> 大夫人不料只是這個回答,皺眉狐疑道:“就這樣?” 江嘉染上前:“不然呢,夫人以為我是來鬧事的?” 跟在身后的仆婦看了她一眼。 都稱呼起夫人來了,以前還是喊母親的呢,雖說只是掛個名。她一直都跟在老太爺身邊,也就逢年過節(jié)才會見到,大夫人也沒拿她當(dāng)女兒看過。 果然還是心有不滿的。 大夫人像是有些不認(rèn)識了,又重新打量了起來。江嘉染以前可不會這樣和她說話。但本就不大熟悉,也許這才是她的性子,眼下終于顯露出來了。 “找到了?” “沒有,大概被手腳不干凈的下人偷了吧?!?/br> 其實別的零零碎碎倒是無所謂,只是小小損失罷了。江嘉染比較在意的還是那條從小就在身邊的金鎖鏈。但她不覺得討要了大夫人就會找來還她。 連增長不停的數(shù)值都擺明了,她這個養(yǎng)母對她很不喜。她要是問了,鏈子若真在她手上,更有可能不會還她。 大夫人納悶,什么下人不下人的?罷了不與她糾纏這等小事。她正色板臉,訓(xùn)斥道:“一點(diǎn)小事就莽撞跑回來,也沒先差人報信。你不知道自己成親了?”不知道自己成的是什么親? 光憑嫁給應(yīng)照樓這一點(diǎn),突然跑回來就能被人暗暗說道。 “知道啊。”江嘉染神色不以為然,“被夫人好生吩咐,被下人們推著按著替嫁的成親。” 威逼加哄騙,要她知足報恩,為了江家乖乖聽話。“江嘉染”性子也是軟,心里又確實惦記老太爺?shù)亩髑?,想著就?dāng)還了這一次罷了。不過興許也是知道這架勢自己拒絕不了,不點(diǎn)頭也要被綁了打暈送過去的,不如少受罪。 江嘉染是故意不與她客氣的,順便讓系統(tǒng)蹦跶歡一些,能多一個小數(shù)都不虧。攢了就算以后做做賣藥的生意,下半輩子也衣食無憂了。 玉兒沒遇過這樣的場面,只好靜靜待在少夫人身后。 春枝雖也安靜,卻一直偷偷盯著江嘉染。原來和氣的三小姐竟然還有這樣一面啊,溫柔的時候像明月,此刻又像烈陽,明耀讓人移不開眼??傊鯓佣际菢O好的。 大夫人自覺被頂撞,心道果然是個外人,不知足感恩叫人心寒。她不愿多話,命下人把江嘉染送回去。 江嘉染搖頭道:“我惦記祖母身子,見了才能安心回?!?/br> 大夫人冷漠一口回絕:“母親在休養(yǎng),不能打擾?!?/br> 正說著,一直服侍在老太太身邊的莘姑不知何時匆匆進(jìn)了院子。 她見過大夫人后,看著江嘉染道:“大夫人,老夫人說想見染染兒。” 7、07 老夫人讓多年跟在身邊的莘姑傳話,要江嘉染來見她。 大夫人雖驚訝也不好阻攔。老太太現(xiàn)在糊涂的久清醒的時候少,這么巧江嘉染一來就好轉(zhuǎn)了? 聽莘姑說老夫人這會精神好著,她不放心便說要來看看母親,跟著一同去了。 江嘉染跟著莘姑進(jìn)了院子,一眼看見老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端著茶水在喝。 “老夫人,染染兒來看你了。”莘姑過去低聲說道。 江嘉染還沒說話,大夫人已上前打量問:“娘,你今兒好些了?” 老夫人沒抬眼,聞言將茶盞往石桌上重重一放,瓷石相碰發(fā)出刺耳聲響,幾滴茶水濺了出來。 “我好不如你愿了?” 大夫人臉色一青,嘴角僵硬扯了扯道:“娘說什么話呢,我哪會?!?/br> 老夫人一張臭臉:“你怎么不會,都瞞著我逼染染兒嫁了那樣的人。是不是還想逼我去死呢?!?/br> 當(dāng)面罵成這樣,還真是一點(diǎn)婆媳面子都不顧了。大夫人臉色也難看,但也只能說怎么會,母親多想了,擔(dān)憂她身子之類的話。 老夫人哼了聲,不耐煩趕人了:“那還在這做甚,我和我孫女說個話還得盯著?” 大夫人心下氣絕,扭頭就走了,出了院子就罵,這老太太就是有?。?/br> 江家自個又不是沒有子嗣,二房三房也有兒有女。仙兒自小沒見她那樣上心,倒是寵著個抱養(yǎng)的。 她看她和老爺子一樣,十幾年前就病得不清。再說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意思,她兒子也有份的。 大夫人一走,江嘉染正感慨老太太還挺有威懾的,卻見她突然縮了下脖子,眨眨眼看著莘姑:“怎么樣?是這樣吧?我聽你的沒說錯吧?” 這話好長好難記,還要發(fā)脾氣,真是麻煩。 莘姑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對的,老夫人說的很好?!?/br> 老夫人聽了夸獎笑了,從石桌上的碟子里抓了一把瓜子,捧著開始認(rèn)真磕起瓜子吃。沒有看江嘉染也沒有再理人了。 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江嘉染有些愣,疑惑地看向莘姑。 莘姑嘆口氣,這才和她解釋。 江嘉染聽明白了,原來老夫人的病還是不怎么好。這會也是一樣,不記事也不記人。 剛才那些舉止發(fā)怒和說的話,都是莘姑教的。 “其實也不是我教的,是老夫人自己教的自己?!陛饭谜f著,見老夫人的瓜子殼落在她腿上了,便伸手替她撣了撣。 老夫人現(xiàn)在忘事的時候越來越長了,莘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清醒一陣。記不清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這樣,跟個孩子似的。 江嘉染出嫁的時候,消息刻意被瞞了沒傳進(jìn)老夫人的院子里,莘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她和老夫人說這事時,老夫人還是迷糊的,聽過就過了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可第二日坐著歇息時,突然就怎么好了一陣,而且記得莘姑說過的這事。老夫人又心疼又自責(zé),發(fā)了好大脾氣,差點(diǎn)背過氣去了。她生了氣老爺夫人們也不能不管,又勸又安撫又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