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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你膽子也太小了?!?/br> 玉兒這么膽小,又容易被人欺負(fù)的樣子,怎么照顧保護(hù)好她少夫人。春枝覺得自己的擔(dān)子更重大了。 玉兒無奈說:“明明是你嚇著我了。” 春枝嘻嘻笑,喊著玉兒來一起做事:“里頭還有要收拾的,搭把手?!?/br> “你多跟我學(xué)學(xué),膽子就大了。” “我天生就膽小,學(xué)不來啊?!?/br> 二人說著話走開了,栗兒這會也吃飽了,擦了擦嘴就跳下來。 應(yīng)照樓說完了那番話,便沒再看江嘉染。用完飯了,他要回去歇一歇。 江嘉染見他離開,再看到栗兒跑來時,心情沉沉又復(fù)雜。 想到栗兒還不知道自己跑丟的貓,被他義兄給處置了,不免心疼。 栗兒跑過來,見嫂嫂看他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問道:“嫂嫂,我臉上還沾東西嗎?” “沒有啊。”江嘉染說著捏了捏他臉。 栗兒他什么也不知道,就真是好的嗎?應(yīng)照樓這種手段,栗兒萬一也被教成這樣。 江嘉染這般想著,忽然問他:“栗兒你以前撿過一只貓?” “對啊,我哥和你說的嗎?長的黃黃白白的?!崩鮾狐c(diǎn)點(diǎn)頭,還比劃了一下,“不過后來跑掉了?!?/br> 江嘉染此時可溫柔了:“怎么會跑丟呢?” 栗兒嘆了口氣:“不愛做家貓,追求自在吧。它是只很有脾氣的貓。” 瞧得出,栗兒還是很喜愛那貓的。 “你難過了很久?” 栗兒掰手指數(shù)了數(shù):“兩天吧?!?/br> 江嘉染呆了下,就兩天嗎?可能是小孩子情緒來去的快吧。 栗兒說:“后來看它做野貓挺開心的,就不難過了。” 江嘉染聽了,卻隱約覺得哪里有點(diǎn)奇怪,納悶道:“你之后又找見它了?” “它一開始在應(yīng)府附近轉(zhuǎn)悠,后來就跑到城東去了?!?/br> 江嘉染滿眼驚訝:“沒死嗎?” 栗兒搖頭:“沒有呀。它跑去城東后,占了一條街,還生了好多崽??蓞柡α?,是那一帶的貓霸王!” 就真不愧是他養(yǎng)過的貓啊! 他以前出門玩,經(jīng)過那里還會去看看它。雖然現(xiàn)在可高傲了,但還是會搭理他的。 “我昨天還去了,它的貓崽又生崽了。嫂嫂你要喜歡我下次也帶你去看!” “……好啊?!苯稳拘Φ?,嘴角微微抽動。 心里一股火上不去也下不來。 好個應(yīng)照樓,竟然耍她! 一天不到,他都耍她兩回了。 關(guān)鍵她還當(dāng)真都被他給唬住了。 不過他又恐嚇?biāo)鍪裁??圖個有趣?怕她跑了? 他們本就算不得什么真夫妻。 總不至于是怕吃不到她做的菜吧? 就很迷。 20、20 春枝被江嘉染差去,回了江府一趟看看老夫人?;貋頃r就看到一個小道童在小偏門的門口說話。 小道童不是第一回來,門房知道他要找誰,說著讓他等一等。結(jié)果一抬頭正好看到春枝回來了。 小道童也看見了春枝,幾步過來,把背在身后的簍子塞給他。 “這是后山摘的山果,又新鮮又甜。摘多了師兄說送一些給夫人的?!?/br> “謝謝啊?!贝褐恿诉^來,小道童便說著還有事急忙忙走了。 從簍里撿了幾個山果出來,春枝塞給門房說:“羅大哥,辛苦你啦!” 門房的性子挺憨厚的,沒想拿。春枝說是給羅嫂子和家里孩子嘗鮮,這才收了。 見春枝走遠(yuǎn)了,他還在想這嫁進(jìn)來的少夫人和身邊的丫鬟們,人都很好呢。 不管是去江府,還是回來與門房打交道,要怎么說怎么做,少夫人都是和她提點(diǎn)過的。 反正少夫人怎么說,她就怎么做。只要是少夫人說過的話春枝都記得牢牢的。 江嘉染看到春枝回來了,便詢問了她老夫人的情況。 春枝忙把去江府聽來的近況說了。 莘姑說老夫人吃了她送去的藥后,確實(shí)好上了不少。不識人的時候也不會常常心煩氣燥,晚上也睡的好了。 每日都有一小段時候能清醒認(rèn)人。 “奴婢瞧著老夫人精神挺好的?!贝褐ππφf,并把那簍山果拎過來,“少夫人你看,長道觀送來的。” 江嘉染看見了,果子還都很新鮮。 她拿起一個聞了聞,心想這方道長真太夠意思了。 她那日下了水后從長道山回來,之后就有小道童跑來偏門,來問她是否有受涼生病。要是生病了有沒有大夫看,要不要送藥來之類的。 一家府上的少夫人病了怎么會沒個大夫看呢。想來是方齊知道她是誰后,就認(rèn)為她在應(yīng)府的處境是艱難的。 其實(shí)方齊掛心的也沒錯,像最初那樣溫飽都難保證,日子可不就是很難過。這些果子都能墊一兩天肚子了。 “你和玉兒分幾個吃了吧,剩下的我留一點(diǎn)晚些做果醬?!?/br> 配餅吃肯定很香。 春枝笑嘻嘻應(yīng)了。 除了這簍果子,小道童還送來過別的,這種舉動實(shí)在太有熟悉感了。江嘉染嚴(yán)重懷疑方道長也把她當(dāng)成了需要幫助的可憐對象。 江嘉染失笑,有一種我拿你當(dāng)朋友,你卻把我當(dāng)成慈善對象的無奈感。 就很微妙。 倒也不用這樣,她現(xiàn)在住在應(yīng)府還算自在,財(cái)務(wù)狀況也很良性。江嘉染覺得有必要跟方齊解釋一下,收收他這cao心的毛病。 也不需特地跑一趟,江嘉染想了想,覺得可以寫封信。要是小道童再來,就讓捎回去。 江嘉染想到便去寫了,話語用的隨意,但相關(guān)之事也說的很明白,他看了就知不是什么托辭。 寫完后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添問了幾筆。 大郢朝的疆土江嘉染并不是很熟悉,原主也沒去過更遠(yuǎn)的地方,腦海里的印象自然模模糊糊的。 她一直在想著,若之后尋到機(jī)會離開了京城,該先往哪處府縣落腳比較好。 這樣的古代環(huán)境,取暖不容易,冬天要是太冷肯定很難捱。她是有意往南走的,但僅靠一個方向肯定也不行。 這事一時也沒什么人好問,不如趁此問問方齊的意見。 他住道觀見識的多,怎么想都肯定要比她清楚。 江嘉染寫好信后,交給春枝時,玉兒還在旁遲疑了一下。 這樣書信往來總覺得有點(diǎn)不妥當(dāng),雖然是個道士。 少夫人好不容易和樓少爺關(guān)系近了一些。 春枝收好了說:“就是一封信?!鄙俜蛉苏f什么當(dāng)然就是什么呀。 江嘉染點(diǎn)頭道:“一封問道信,不避人。” 這樣說也是,玉兒應(yīng)了聲,和春枝一起退下去了。 太久沒碰毛筆字,這么寫一寫還有點(diǎn)手酸。江嘉染推門出來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