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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屠城啊…… 可這樣一人,真的會為了江敏仙一怒赤血,將一城無辜之人屠盡么? 雖然系統(tǒng)沒動靜,可她也從不覺得應照樓是善類。但非善也是各有不同的,人性又不是非黑即白。 要將他與那樣的惡行惡評聯(lián)系起來,早些時候還行,經(jīng)過切切實實相處后,對他的認知愈發(fā)模糊偏移,不免就有些難以想象。 江嘉染思緒游走了半天,最后將輿圖一收。 實際上她對他也沒了解的多深入。 算了,總歸還是沒影的事。 …… 在替應照樓按摩一下腿,小臂都能酸到第二天后。江嘉染正式把提升身體素質搬上日程。 深蹲,卷腹,舉臂,全都安排起來。 在室內(nèi)練了一陣子,似乎有點成效,江嘉染又開始起大早在院中練起瑜伽。 玉兒拿著掃帚在打理時,看到她這樣無不擔憂:“少夫人這是怎么了?” 擺著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半天,像入了魔障一樣,有些嚇人。 春枝就不像她這么cao心,猜測道:“會不會是在練舞?” 她伸長脖子看少夫人那細長嫩白的胳膊,纖瘦嬌軟的腰身,修長筆直的腿,捂了臉說:“啊呀,少夫人可真美?!?/br> 江嘉染練了小半個時辰才停。 中途被應照樓瞧見,他投來的懷疑她腦子壞掉的疑惑眼神,江嘉染也不是沒看見,只不過沒有理會。 見少夫人出了汗,春枝趕緊遞了濕帕子過來。江嘉染擦了擦,想著什么問起來:“對了,外頭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么?” 春枝也不知她指的哪種好玩的,想想搖搖頭:“也沒聽說什么?!?/br> 江嘉染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很久沒出門了。 這陣鍛煉了一下,總覺得一方小院活動不開,很想出去跑跑街。不過主要的還是,有點悶了。 應照樓在給了個懷疑的眼神后,就一直在閉目休息。江嘉染丟回了帕子,小跑過去:“夫君夫君,我想出府玩。”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態(tài),反正就是看他太過閑適的樣子,想要吵醒他。 當然也就隨口問問,順便好奇他管不管她。但還不至于他不點頭,她就悉聽夫命。 應照樓坐在樹下,正好有片落葉落在膝上。他捻起來看了眼,慢慢悠悠說:“外面有什么好玩。” 說著還把枯葉遞了過來。 別人都是送妻子鮮花珠寶,沒見過撿片枯葉就拿來送的。不過江嘉染還是伸手接了一下。 應照樓指尖一松,看葉子飄進她手心,眉尾輕挑,眼底隱隱流動暗光:“過兩日,我?guī)Х蛉巳タ春猛娴??!?/br> 江嘉染捧著枯葉面無表情看他。 我懷疑你想搞事情。 22、22 應府在經(jīng)過長時間的低壓氣氛后,這些日子終于有了點歡喜的氛圍。 朝堂的波動趕在科考前結束,此前各部各院官員的任免,在前前后后的動蕩里也終于塵埃落定。 應家作為邊緣門戶沒有被掃地出京,也沒有牽扯進致使太上皇被俘的罪案里,一夜消失。 太上皇親征時朝廷一干文武重臣隨行,落得或死或俘的下場,導致朝中官位空缺。正是用人之際,應家兩位老爺沒有降職另調(diào),還都高升了一級。 豈不就是可喜可賀之事。 老爺們心想應家這些年過的太苦了,換了新帝后又更苦,輾轉難眠到如今終于嘗到一點甜。 這段日子的辛苦沒有白費,各種法子也沒有白想。于是今日就要在府上擺家宴慶賀。 其實挺正常的一事,如果應照樓沒有說要帶她一起去吃宴的話。 江嘉染是拒絕的。 她并不想和應家的人有過多接觸,特別是和應照樓一同出現(xiàn)。 雖說他們起初很過分,但后來也已收斂安分。只要別再來惹她,她樂得做個小透明。 可應照樓無論如何要拉上她一起,反對都被堵了回來。 這位爺想一出是一出,她跟不上。只能自我安慰,非正常人類思維她一個正常人跟不上是很正常的。 玉兒服侍少夫人換上一套料質最好的墨藍裙裳,又替她梳發(fā)上妝。 她想著少夫人這畢竟是頭一回見府上眾人,萬不能被小看了,在衣飾上遭人笑話。 江嘉染這在做準備,那個石頭一樣的石楓,得了應照樓的吩咐,過一刻鐘就來敲一下門催。 他敲開門也不說話,把玉兒看的慌手慌腳的。 又能怎么樣,打又打不過。去就去吧,反正又能吃瓜又能吃飯,她不虧什么。 玉兒弄好了,江嘉染湊到黃銅鏡前打量。這身打扮比較賢良端莊風,就一看就很少夫人的那種。 她出來時,應照樓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遍,而后垂眸看向別處。 江嘉染懷疑這人心里在笑她。 “夫君,我們這就過去?”她從容掖了下裙擺,走過去問。 應照樓淡淡嗯了聲,讓她推他過去。 那輪椅看著用料很實,再加上一個成年男子,江嘉染本以為自己推起來會很吃力,結果卻意外的很輕巧。 時辰不早,這會應家人估計正高高興興吃半天了。 江嘉染在半道上明知故問:“夫君,我們真要去???府上又沒叫我們?!?/br> 應照樓不以為意道:“雖然他們對我不喜,可我還是姓應。作為應家的子嗣,當然也得真心恭賀。” 江嘉染乖乖哦了一聲。 我信了你的鬼。 她突然明白這么些年,應家的人都是怎么被他膈應的了。 應府正廳里,酒菜飄香,眾人歡聲笑靨的,正是吃得熱鬧的時候。二老爺幾杯酒下肚,坐在椅上渾身都舒坦了。 眼見大哥正舉了杯要再與他喝,忽地有下人急急跑進來,差點被邊上的腳蹬絆摔。 二老爺皺眉正要斥責,便見下人在大老爺耳邊說了幾句,大老爺笑容就僵住了。 “他怎么來了!” 他來做什么?他又想做什么? 下人又怎么知道,主仆正互相瞪著眼時,江嘉染就這么推著應照樓進來了。 應照樓一出現(xiàn),廳內(nèi)所有聲音瞬間靜止。 在場的人視線驚異復雜,無聲落在應照樓身上。再看向他身邊的江嘉染時,感覺還要驚嚇一點。有年紀小些的小姐身子都往后躲去。 應雪霜皺眉,扯了扯娘親的手,被二夫人安撫的拍了拍。 還是大老爺先打破沉默,聲音干干地問道:“照樓啊,你怎么來了?” 應照樓言簡意賅:“吃飯?!?/br> 江嘉染心領神會推著他的輪椅到了桌邊。應照樓一過來,像是一滴墨落入了水中,左右兩邊的全都挪著凳子往邊上讓開大段距離。 這副情形,和江嘉染預料的沒什么差。她淡定的去邊上推了張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