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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么說,又細看過臉色,緊張的神色這才松動,他轉身走去桌邊倒水給她。 江嘉染接過來喝了,有茶水一壓,胃里也緩過來了。 至于為何會如此,江嘉染瞥他一眼,跟他解釋了一遍。 應照樓認真思索后道:“是我疏忽了。” 他習武之后身體早就習慣,又何曾抱著個女人對敵過,沒有經(jīng)驗,哪里知道竟讓她這么難受。 江嘉染倒沒有怪他,當時那樣的情形,也顧不得許多。 “是什么人要殺你?” 雖然還需石楓他們再查,但應照樓大概也能猜到是誰的動作。 “這事你就別去多想了,你再歇一歇?!睉諛钦f道。 他見屋內茶水快要涼了,走過去提在手中:“我換壺熱的來?!?/br> 江嘉染點頭:“好?!?/br> “那我出去了?!?/br> 江嘉染嗯了一聲。 應照樓走到門邊,拉開門時手一頓,忽然又將門關上了。 江嘉染見他去而又返,還在床邊坐下了,不知要與她說什么,眼神疑惑地看著他。 應照樓在壺上摩挲了一陣,又將其放在一旁,過了良久,才緩緩說道:“夫人似乎毫不驚訝?!?/br> 江嘉染有點納悶,驚訝什么? 她為什么需要驚訝? 應照樓卻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挑眉看她。 江嘉染被他這樣的視線瞧著,沒來由生出一陣心虛。 是不是她忘了什么? 她輕輕皺眉打量著應照樓,琢磨他突然是怎么了,直到目光停在了他的腿上。 整個人瞬間就僵住了。 意識到的下一刻,江嘉染心中一慌趕緊震驚道:“啊!你的腿怎么好了?” 話一出口,江嘉染就知道自己涼了。 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這反應已經(jīng)給崩了,假到連她自己這都過不去。 應照樓眼尾一挑,眸光閃爍不定,原來她早在不知何時,就知道了他的腿并未傷殘。 江嘉染見狀立馬往后躺下,閉眼揉著額頭說:“我還是好暈啊?!?/br> 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腳踝一緊,被應照樓一把抓住了。 應照樓將人拉了回來,俯身湊近了說道:“夫人可真厲害?!?/br> 江嘉染一睜眼,發(fā)現(xiàn)他傾身靠過來,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罩住了。 他一手撐在她耳邊,一手撩開她嘴角的發(fā)絲,貼得太近了,眼前是他深邃的眉目,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 姿勢太親密,這下是真的快暈了。 “彼此彼此?!苯稳境秳幼旖且恍?,想從他禁錮中溜開,然而并未得逞。 她在應照樓身前推了下:“知道又如何?你先起來?!?/br> 應照樓卻問起了別的:“夫人想的如何了,你還沒答我呢?!?/br> “才不應你?!?/br> “那又因何臉紅?” 江嘉染望著他,忽然不說話了。 為何會臉紅,因為被他撩動了,因為她知道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啊。 都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起初并沒有去在意,等到開始正視時,這情愫都悄悄發(fā)芽了。 可她又不安。 總是會懷疑,應照樓這樣的人,他理解的喜歡會不會跟普通的人不一樣。 萬一她深陷進去,回頭發(fā)現(xiàn)彼此以為的感情不同,她找誰說理去。 “應照樓,你真的懂何為喜歡么?” “不如夫人感受一下?!?/br> 應照樓說著,低頭輕輕吻了上來。 他的唇有些涼,但很快就變得灼熱。和那日的輕輕一碰不一樣,慢慢磨著糾纏著,就像是在她唇間點了把火。 越燒越烈,越燒越旺,仿佛都燒到魂里去了。 這人認真情動時,攻勢有著十足的霸道,叫人輕易不能招架住。 江嘉染感覺自己要徹底沉陷下去時,應照樓才放開了,嘴角淺笑看著她。 似乎在問。 如何? 江嘉染胸膛輕輕起伏,瞇起的眼角泛著薄薄水霧。 我錯了,你懂,你不要太懂了。 應照樓神色很愉快。 無論她怎么說與躲逃,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他的夫人并未避開他,更是有些許回應。 這就是他得到的答案。 江嘉染已經(jīng)被他看透,也就不再撐著什么了。他的示意如此直白,她也沒什么好不干脆的。 想起自己一來就成親有了夫君,彼時避之不及,誰能想到假的還會有一日成了真。 “應照樓。”她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說道,“我瞞你,你也瞞著我啊,就當我們扯平了?!?/br> 應照樓拉著她一道坐了起來。 他沒再在意她是什么時候,如何發(fā)現(xiàn)的,只道:“不是刻意瞞你?!?/br> 她不曾對他的殘廢有所介懷,裝得久了他自己也都忽略了此事。 江嘉染抓了抓亂掉的頭發(fā),想著什么問:“那今日你算是暴露了么?” 雖說她有聽見刺殺的人當場都死了,可指不定有遺漏被傳出去的風險,更有些他不知內情的下屬。 至于別的,江嘉染自認也不是朵小白花,那種你死我活的情形,要不是應照樓拉她一把,她已經(jīng)命喪當場了。 她既然接受了他,就是能接受他的每一面。 應照樓撩著她的發(fā)梢把玩,淡然道:“不需要了?!?/br> 當時裝遇刺裝殘疾,完全是懶得應付皇上屢屢的吩咐和試探,又不想用賠上翼門的風險硬碰。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表示臣服,交出翼門,再裝廢人也就沒什么必要了。 江嘉染一時呆住,她才知道應照樓為她做到這份上。 當時不過一句話,他竟真就替她兜得這么干凈。 “你真把翼門給了?” “沒有,仍在我掌握?!?/br> 江嘉染這才安心。 “那皇上一旦知道你沒殘,就不惱你欺君?” 應照樓一笑看著她道:“并無欺君。我夫人不是手握仙方,治好我又有何難?” 江嘉染指了下自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樣啊?似乎也說得過去。 正想著,應照樓忽然站起身,手臂穿過她膝窩將她橫抱了起來。 江嘉染一下抱住他脖子,疑惑看著他:“你做什么啊?” 應照樓一臉正經(jīng)淡淡道:“多虧夫人治好我。腿傷好了,當然得多抱抱夫人。” 江嘉染笑起來:“別鬧?!?/br> 雖然這么說,但摟住他的手也沒有放開。 她靠過去,將側臉貼在他胸膛上,聽見了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笑意卻悄悄落了下來。 江嘉染想,她和他彼此喜歡,在一起了,是不是就能把他從主線里摘出來了? 可要是他最后仍舊是那樣的結局,她又該怎么辦? 和他這么久時日的相處,哪怕沒有喜歡上他,江嘉染也知道自己將來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