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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介意。 他們不知人關(guān)在牢獄哪,去搜不如讓他交出來更快,便等著。 沒等多久,知縣見吩咐過的人回來了,急忙起身出去。 那官差湊過來說著什么搖搖頭。 知縣一見眉頭都擰起來了。 萬爺?shù)娜藟蚩斓模呀?jīng)都將人帶走了。不過幾個跑堂廚子,其實本來也沒什么事,誰知道會突然冒出個巡撫。 這就有點麻煩了。 但人若是送走,也就是沒辦法的事了。知道的太多絕對不可能再放出去。 知縣想到什么,回來客客氣氣道:“大人,聽你吩咐人我都已經(jīng)放了。且都送他們回家去了。” 說的是把人帶過來,他卻直接將人給放了?這般異常又突然改了說辭,只能是出了變動。 應(yīng)照樓當(dāng)下看了石楓一眼。 翼門門人得令直接去往縣牢搜人。 知縣面上急切:“大人,下官說的都是真的,真的都放了。那幾人歸家急切,大人不信可以去查查?!?/br> 心里卻在想,這會搜,又能搜出什么來?再等他們真回去查完,他該怎么做,萬爺那里也會交代給他的。 門人搜了縣衙,確實沒有找到人。 人是看著抓進牢獄的,轉(zhuǎn)眼消失,說明牢獄之中有暗道。 一地縣牢竟有暗道,這可真是了不得。 知縣一路緊跟著應(yīng)照樓,擺出一臉無可奈何,只說人已經(jīng)放了。 應(yīng)照樓沒讓再搜下去。 若是翻過來找,肯定能找出玄機,只不過如此驚動的話,在找到那幾人之前,肯定已先被他們處置了。 他道既然送回去了,也就不多留帶人離開。 知縣見人終于走了,忙吩咐備車,他要去找萬爺。 萬爺見他急匆匆過來,轉(zhuǎn)著一塊新挖的鐵在看,一臉淡定說了他幾句。 這是他的地方,都是他的人,有什么好虛的。 翼門怎么了,這里又不是他的京城。 知縣有萬爺這話,也就安心了。 “他好像不查鹽礦?!?/br> “知道我們都掩蓋好了,還查什么?!比f爺說道,“想查早上門了,不查就不查?!?/br> 知縣點頭,又問那幾人怎么辦。 “不過就是幾個廚子啊,掌柜什么的。你就好好招待著我們的巡撫大人,久了他自己會走的?!?/br> 他們那種人,他見得多了,手里比他還不干凈,比他們還不把人當(dāng)人。 能花多少力氣在幾個雇工身上?不可能的事。 這可比什么死讀書的酸儒官員好應(yīng)付多了。 只要抓不到把柄,查不出什么,拖一拖,哄一哄也就過去了。 屆時他再請個宴交交心,都是聰明人,說不定還能做個朋友。到了該回京交差時候人也就走了。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哪個強龍來壓地頭蛇的說法。若真有,那就叫不要命。 萬爺忙完手頭的事后,過去看了眼那不成器的大兒子。 傷處已經(jīng)包扎好了,沒什么大礙,過去時正趴在那里長呼短嘆的。 一看到他來就問:“爹,那寡婦抓來沒有?” 一點傷還哀哀乎乎的,沒點出息。萬爺想到萬家往上的長輩,可都是刀尖里蹚出來的家業(yè)。 雖不是皇帝,日子過得可比皇帝還要自在,兒孫這輩更是坐享的福氣。 他到旁邊坐下道:“那個女人你就不要想了?!?/br> “為什么?”萬大少爺驚問,他還想把那女人抓來鎖在后宅好好折磨折磨的。 不過他也就是嘴上問問,萬爺說一不二,作為兒子也是一樣的。 “就知道女人,你要別處能用點心,鹽礦至于塌了?” 讓他去督鹽礦,他倒好,督出個塌陷來。礦上收拾停了許久,損失不少。 “爹都過去了……” 他以為只用隨便過去看看就行。那日有礦工突然說下面礦不太穩(wěn),那段日子礦上忙沒日沒夜的,他還以為是偷懶不肯干活,就發(fā)了火讓他們?nèi)氯チ恕?/br> 誰想真還就塌了。 那也不是他弄塌的,這都逃不出來,也是一群廢物。 萬爺冷哼指了指他。 招來個翼門統(tǒng)領(lǐng),還一眼看上了對方的女人。 只要對方手別伸太長,他也不會為個女人去惹他們。女人和廚子可不一樣。 狗急了還咬人,何況還是皇家的狗。 …… 江嘉染等到應(yīng)照樓回來,卻不見掌柜的那幾人。聽他說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知縣說人都已經(jīng)放走,顯然是假的說辭。人若沒了都還能見個尸首,可他們?nèi)绱苏谡谘谘冢@是將人弄去哪了? 應(yīng)照樓已經(jīng)派了人在城中搜尋。這么些人,總不至于憑空消失了。 縣衙那邊口風(fēng)緊密,想必是聽從了萬爺?shù)囊馑肌?/br> 既然如此,就算去找萬家也探聽不到什么。 江嘉染想著掌柜的他們,心里不見得不急,但也知道貿(mào)然驚動對他們無益。 只能暫且靜等翼門的消息。 然而翼門暗中搜尋了兩日,卻仍是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痕跡。 找?guī)讉€人對翼門來說,原本算不上多大的難事。 可這一次,卻始終摸不到相關(guān)蹤跡,有些時候似乎只差一點,但一個轉(zhuǎn)眼卻又相距甚遠。 這種情況,必然是對方在暗中干擾。 而且也是如此往深了一查才發(fā)現(xiàn),原來芙蓉縣里大大小小各家各戶,都跟萬家有著或深或淺的勾連。 整個芙蓉縣里,但凡有點頭臉能說得上話的門戶,竟都在一起掩蓋著什么。 而這些人心照不宣在掩蓋的,必然和他們所找的人有關(guān)系。 這樣看來,這些人可是越來越怪異了。 江嘉染都忍不住吐槽自己,她可真是挑了處好地方。 翼門再如何行事獨特,一直以來也多是在京城各世家之間行事。若說起京中高門大戶之間,暗地私下的那點事情,還能掰數(shù)個清楚。 可此等民間的暗處核心,短短時間還是輕易觸碰不到。 難怪知縣睜眼說瞎話都底氣十足,有恃無恐啊。 “這些人,恐怕是有太多利益糾葛在一起了?!苯稳韭犃耸瘲髡f的這些消息,看向應(yīng)照樓道。 能在那萬爺眼皮底下坐大的,必然與他家多多少少有著關(guān)系。 他們供著萬家,萬家則從手縫里漏出些利給他們。想要在萬爺手里混下去,就得跟他上同一條船。 最后篩下來的,全都是既得利者。 那萬爺就是想拖著讓他們徒勞放棄,不過幾個雇工罷了。 那換個說法,不過幾個雇工便讓他們?nèi)绱送泼?,其后必然還能牽扯出更大的什么來。 應(yīng)照樓思忖片刻,便讓搜尋的下屬先停下,轉(zhuǎn)去盯著萬家。 翻一翻,總是能翻出老鼠窩來的。 江嘉染便打算再去鋪子里看看。 順便問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