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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習慣。 …… 除了馬場,偶爾應照樓也會與江嘉染外出去。 他的輕功好,想避人或遠行一些都較為方便。 有時是偏遠郊外,有時是城里村鎮(zhèn)。二人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途徑的恩愛夫妻,也有一回打扮成農婦獵戶。 江嘉染發(fā)現(xiàn),他扮起獵戶來,也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就是總覺得他若進山一趟,怕不是一次能獵完一整年的口糧回來。 期間幾回,二人也有遇見皇上私下派出來搜尋太上皇的人,也有在留意應照樓的行蹤。 畢竟他送完封信就人間蒸發(fā)了,璟康帝會讓人留意也不奇怪。 只不過每次翼門還沒出手,他們的痕跡就被別的什么人幫著截斷了。后來一回攔了個人查,才得知后頭是甘爺和他道上的人脈,無意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在跟著她毒大仙后頭搜找,所以不管是誰先替她斷了再說。 也是補償因給他的毒而引來漣芯的這個麻煩。 如此翼門倒是省了不少事。 若掰算日子,其實應照樓和她外出的時候并不多,大多時候仍是待在翼門中。 只不過在翼門中時,二人稍顯得沒羞沒臊了點。以至于多年以后,江嘉染一回想,最先在腦子里冒出來的竟然是各式花樣。 江嘉染被應照樓帶著,逐漸也嘗見其中樂趣,正視了自己也饞他身子的心思。 對此她很心安理得。 她這樣好的夫君,世間再找不出第二個,她饞一饞又怎么了? 雖然該慫的時候還是慫,但至少慫的有長進。 就是在翼門的這些個日日夜夜,不僅費腰,還費藥。 轉眼氣候已變得涼爽,此地不比別處,到這種時候干得厲害,江嘉染出了房間一呼吸,總感覺似乎是在馬場里吃沙。 這日她就親自跑進了廚房,整了一口大鍋,忙著在熬能潤肺的梨膏。 應照樓半天不見人,好奇過來看了看,覺得不難,就留下幫她打打下手。 江嘉染也只敢讓他打下手。 雖說他湯越燉越好了,但論起別的,仍舊還是黑暗料理界的翹楚。 最后熬出來的一大鍋梨膏,江嘉染就讓他們拿去分了,翼門人人有份。 拿到梨膏的翼門門人感覺被幸福沖昏了頭。 這可是門主和門主夫人親手熬的! 雖然翼門平日里待遇并不差,但夫人親手做的份量自然不一樣。 夫人果然是翼門上下的珍寶。 江嘉染忙完凈了手,拿給玉兒時,多給了她塞了一罐。說是十九出任務了還沒分到,等晚些回來讓她幫忙拿去。 玉兒愣了愣,一開始遲疑著沒接。 但聽少夫人說一會分完興許不夠,那就沒的留了,又急忙拿在了手里。 少夫人親手做的,就十九沒有那他多可憐。 江嘉染看著玉兒離開后,忍不住一笑。 應照樓見她笑的模樣傻傻的,忍不住過來戳了戳她腦門。 但是忘了他手還沒洗,不大干凈,在夫人的腦門上留下了一個黑印子。 本要拿袖子擦擦,見夫人轉頭過來,怕被知道,又默默把手收了回來。 江嘉染看應照樓抿著唇看別處,以為他不高興呢,便去拿了他的那份給他。 他的可是最多的。 江嘉染把梨膏全分出去了,應照樓原本是有點酸,但見夫人最惦記的還是他,唇角又壓不住地翹了翹。 回了房,江嘉染對著鏡子收拾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腦門上的黑指印。 一想就知道是應照樓干的好事。 從廚房回來,一路上還遇見了幾個門人呢,豈不是都看見了? 江嘉染惱著一下,沖去應照樓面前,想要奪他手里的梨膏:“不給你了,還我?!?/br> 應照樓將梨膏擱在一旁,把撲過來的江嘉染一撈接在了懷里。 “都給我了,夫人哪還能再要回去?” 江嘉染被他摟住,跨坐在他腿上動彈不得。突然心思一動,拿指尖在自己口脂上一抹,點在了他腦門上。 應照樓兩手摟著人呢,沒法擋也沒處躲,就這么被夫人糊了個花臉。 江嘉染看他絕好的容顏被她一通蹂.躪,笑得直不起身,腦袋都頂在了他肩窩上。 應照樓掌心按在她腦后,揉了揉她柔順的頭發(fā)。輕松將人抱了起來。 “去哪?”江嘉染抬起頭看他。 “臉都花了,不得洗洗?”應照樓一副無奈語氣。 江嘉染回來后也是想沐浴的,在廚房待了一天,不可避免沾著灶臺間的味道。 她點點頭,可一進浴池,應照樓沒走,反而將她剝了個干凈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進了圈套。 防不勝防。 應照樓一過來,她就撩著水替他把臉上的口脂給洗了,軟嫩的指尖輕輕捧在他臉旁,眨眨眼說:“干凈了,夫君你可以走了?!?/br> 應照樓后背抵在浴池邊,摟著她的腰在水下輕輕摩挲著,嗓音沉沉:“夫人舍得我走?” 他現(xiàn)在最知她的敏感之處。 被撐著半靠在他身上,池水的溫熱浸上肌膚,江嘉染咬著唇,眼底漸漸浮起一抹瀲瀲艷紅。 好吧,也不是很舍得。 她紅著臉,一手按在他胸膛上,在他唇上一點點溫柔地啄著。一手回抱上他的腰,應照樓背上的舊傷痕已經褪盡了,緊實的線條之間,撫著也再沒有阻礙,她下意識輕輕一撓。 應照樓喉間滾動,眸中黯色涌涌,他的夫人真是既羞澀,卻又像個小妖精…… 浴池中的水泛著不正常的波動,一次次翻涌出水浪,又一次次歸于平靜。仿佛永無止境。 最后被抱出去時,江嘉染眼皮都沉沉睜不開。 每每覺得這次她能跟得上他的節(jié)奏了,她的夫君就會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上一回他仍是收著力的。 這樣的體力是真實存在嗎?江嘉染攤平認命了。 被收拾好裹進被子的江嘉染,覺得自己就像條可隨意擺弄的咸魚。就算給她底下加點灶火,她都不想動了。 感受到應照樓俯身親了親她頭頂,江嘉染微微抬抬眼皮,對上他的笑眼。 看看這個臭男人,還笑。 江嘉染往里翻了個身。 應照樓感覺到自己被埋怨了,摟著她的肩討好著問:“夫人可有餓了,一會想吃什么?” 江嘉染嘟嘟囔囔道:“不吃了?!?/br> “好。”應照樓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我倒餓了,去燉個什么湯好。” 剛剛說完不吃的江嘉染,打臉的點起了單:“要喝雞湯?!?/br> 他雞湯煲的最香了。 應照樓嘴角勾動,道聲遵夫人的命,就起身穿戴整齊出去了。 江嘉染聽著他離開的動靜,闔上眼正打算歇一歇,又想到什么抿起了唇。 瞧瞧,他還有余力去燉雞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