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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超過方楠的排名,氣死他們!”陸遠舟禁不住笑道:“想法是好的,實施起來難。那個老狗`日的,就知道壓榨你。要我說你就別管他算了,讓他被放錢的人打死才好呢,省心了!你成天幫他擦屁股,什么時候是個頭?這次還了還有下次,還有下下次,你還得起嗎!”“那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不管他了?!焙炒诡^說。陸遠舟看見他這副模樣便有氣,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就不管了怎么著啊,怎么就不能不管了?你是腦殘么,憑什么他欠的錢你就該還???以后別他媽說認識我,看見你就煩!”“你生什么氣,我都沒生氣?!焙忱直坌φf,“再說,真沒法不管,要債的都找上門來了,我躲都躲不了?!?/br>“凍蝸牛怎么說?”陸遠舟斜著眼睨他,“他就幫你還錢,沒別的意思,比如錢債rou償、賣身還錢之類的?”“好像……”海灣搖搖頭:“沒有別的意思?!?/br>夢醒時分Chapter24.一連幾天,討債者如影隨形,片刻不離地跟著海灣。遲歸未置一詞,餐廳里的議論卻擋不住,眾人都道他在這里留不長了。許鶴沒有再提之前發(fā)生的小插曲,上班見到海灣,態(tài)度一如往昔。餐廳最近新來了兩位廚師,目前有四個人輪番做菜,能見到遲歸的機會愈發(fā)減少。海灣無心理會那些,他現(xiàn)在餐廳、工作室兩邊跑,還要趁空閑時間焚膏繼晷地鉆研那本員工手冊,尋到機會便和身邊人討教,每晚遲歸回家他都唧唧呱呱問一籮筐的問題。然而他的水平,始終越不過旁人去。這一點并不奇怪,能來這里的人大都身懷絕技,或精通一門甚至數(shù)門外語,或從事服務(wù)行業(yè)多年,經(jīng)驗與外貌兼具,能力與野心共生。縱是許鶴,置身其中亦算不得拔尖,尚在中下游徘徊。海灣深感憂慮,他負債累累,對這份工作勢在必得,否則將面臨個人破產(chǎn)的局面。旁人來此許是為廣結(jié)人脈,抑或是心動于豐厚的薪水、彈性的休息時間,和將來升遷的機會,只有他帶著生活即將崩盤的壓力,換言之,他沒有退路。因為沒有退路,所以輸不起,海灣在這里勢必沒有同行者。大家皆是競爭對手,偏這些對手一個賽一個的優(yōu)秀。幸而人群正態(tài)分布,無論哪里都良莠不齊,他近來找到一個與他旗鼓相當?shù)耐椤?/br>秦川是餐廳十四個侍者里最懶散的,海灣有次見他和主廚打成一片,工作時間靠在廚房里啃蘋果,對他頗為好奇。用陸遠舟的話說,海灣傻得可愛——于他而言,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一時矯飾還做得出,久而久之情緒都掛在臉上。他不喜歡許鶴,已成為眾所周知的事。巧的是秦川亦然,由于這個略顯荒唐的原因,二人迅速結(jié)盟,成了好朋友。海灣記得他的資料,知道他念過書,學歷不錯,經(jīng)驗缺乏。但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他真是餐廳里唯一一個比自己水平還差的人,且每天渾渾噩噩,毫無進取之心。對于這些質(zhì)疑,秦川振振有詞:“你看這里的人,我現(xiàn)在就是回娘胎里重造,也趕不上人家了。還不如混著呢,有吃有喝的,多好啊。你準備那么多沒用,到時候該考不過一樣考不過。人家都是干這行多少年的人,就你這點經(jīng)驗,還不夠給他們笑話的呢。連許鶴都排不上號,別說咱們了?!?/br>“那也不能不學了,我很需要這工作。”海灣低頭看著手里已經(jīng)翻爛的書問他:“你這樣的態(tài)度,當初怎么進來的?”“咱倆都是關(guān)系戶啊,老陳陳延輝是我親舅。”秦川叼著嘴里的桃子,拍拍他肩膀,“餐廳里數(shù)咱倆水平差,要不然咱倆關(guān)系好呢?!?/br>海灣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看最后一桌客人結(jié)賬離開,同許鶴收拾好餐桌,又去更衣間換下衣服,徑自出了餐廳。今天跟著他的人要和遲歸攤牌,他憂心忡忡地回到海灣國際,卻見凍蝸牛有些散漫地站在灶臺前準備食材。他不禁錯愕:“你怎么還做飯?”“為什么不能做飯?”遲歸處理著手中的蛤蜊,抬頭道:“什么時候都不能耽誤了吃飯,況且是這么小的事?!?/br>海灣點點頭:“好吧,那什么時候和他們見面,在哪兒見面?”“地方我已經(jīng)選好了,你就別cao心了?!边t歸在蠕動著的貝殼rou上灑些白蘭地和小米,又打進一顆雞蛋,蒙上錫紙戳了幾個洞,“去把我書房桌上的文件袋拿來,現(xiàn)在就過去?!?/br>“又不吃飯了?”海灣聽話地向臥室走,聽他在客廳里答說:“中午沒時間,在外面吃吧,晚上回來再說。”海灣拿起那只沉甸甸、鼓囊囊的文件袋,出來見遲歸已換好鞋在門口等著。他沒有穿外套,只一件黑襯衫,袖子卷在手肘上方,露出肌rou緊實、線條流暢的小臂,進電梯時走在前面,背影英俊得海灣兩腿直發(fā)軟。遲歸驅(qū)車七拐八繞,開到了灣區(qū)一家很有格調(diào)的咖啡館門口。艷光四射的老板娘與遲歸年紀相仿,她親自出來迎接,將他們引到靠窗最里面的位置落座。海灣很不自在,老板娘上上下下打量他的眼神,活像舊社會的鴇母在相面,雖然這樣的說法微有不敬。“這是海灣?!边t歸介紹說,“這是葉知秋,我的朋友。”“知秋jiejie好,麻煩你了。”海灣忙起身,腰未彎下去便被她扶住了:“不用這么客氣,叫我葉子就行,遲歸他們都這么叫。你們喝點什么,還是清咖嗎?”遲歸淺笑道:“他要美式冰拿鐵,雙倍糖,再上一份培根披薩?!?/br>“好,一會兒就來。”葉知秋扭著水蛇腰去了后廚。海灣坐立不安地問:“在你朋友這兒談那種事,是不是不太好?”“沒關(guān)系?!边t歸靠著椅背說:“這里不是一般人搗亂的地方,而且我們是談事情,不是搞事情,你不用擔心。”海灣“哦”了一聲,無聊地望著窗外,吃完葉知秋端來的披薩,一杯拿鐵也喝到過半時,皮褲帶著幾個人神色尷尬、格格不入地走了進來。遲歸閉著眼正養(yǎng)神,聽見動靜頭也不抬,淡淡說了一句:“坐吧。”皮褲落座后先拿出兩張欠條拍在桌上:“東西拿來了,還錢吧。”“你看看有沒有問題。”遲歸懶得和他們交涉,手指輕擺吩咐海灣。“應(yīng)該沒問題,是我從前見過的那張,另一張新簽的字跡沒錯?!彼麄儾恢劣谧骷?,海灣深信這一點,畢竟在這行混,壞了規(guī)矩是砸招牌的事。遲歸拿過沙發(fā)側(cè)面擱著的文件袋,丟手扔到他們面前,放下紙筆說:“錢在這里,二十七萬,多余的就當車馬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