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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了然。「坐到她左手邊的席位,然后搭訕她,我會及時接受成像?!购諣柭崃锪锏夭遄欤高@種扮演情圣的機會,不是你最拿手的嗎?」陳僅笑著揶揄了一句:「費老大才不屑泡這種女人,你真以為他眼光跟你那么差啊?」赫爾曼楞了一下,收斂了神情,居然沒有作聲??磳Ψ铰鋽。悆H也沒想痛打落水狗,直接轉(zhuǎn)身要走。「你去哪兒?」費因斯突然喊住他。陳僅回頭漫不經(jīng)心地揮了下手:「弄幾副撲克練練手,太久沒洗牌,手都生了?!?/br>「客廳就有放了幾副?!?/br>「誰叫你們這么看好我,為了不演砸場,我還是去練練,免得穿幫?!拐f著就懶洋洋地晃出去了。赫爾曼在陳僅消失后猛地來了一句:「他似乎很信任你?!?/br>「是?!?/br>費因斯答得理所當然,唇角還帶著一絲驕傲的微笑。赫爾曼的眉糾結(jié)了一下,他覺得這個男人的自信太過耀眼,耀眼得讓他不舒服。赫爾曼覺得人們看到的都是費因斯大氣謙遜的一面,卻鮮有人知道他心狠手辣翻臉無情的一面。「他只是還沒有嘗到背叛的滋味?!购諣柭睦湫е回灥某爸S,「他知道自己是在給誰賣命?他知道你不過是利用他而已嗎?」「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我是個怎樣的人,因為我不在乎?!官M因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似降了一層霜,逼人的氣勢與之前的溫和判若兩人,赫爾曼胸口一凜,汗毛都豎起來,那是一種危險臨近時的本能應(yīng)急反應(yīng)。「我忍你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念你姐的一份薄面,如果你覺得我欠她,也輪不到你收益。這一票好好收尾,之后或許還有機會重回FBI總部。你挑釁我很多次,尚沒有觸及我的底線。那現(xiàn)在我告訴你,剛才那個男人就是我的底線,你不幫他,就走人??傻鹊较乱淮谓讳h,我就沒那么客氣了。我是在給你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費因斯說完這席話,就站起來步履堅定地離開會議室,留下機器前暗自蒼白著臉的丹尼·赫爾曼。當晚十點,里約伊塔賭場。陳僅用假的工號牌通過安檢驗證,進入賭場時,剛往員工更衣區(qū)走,就被一位現(xiàn)場的中年主管攔住了。「生面孔呀,新來的?」對方探照燈似的眼光在他身上從上掃到下。陳僅咧嘴一笑:「圣特的場子滿人了,上頭調(diào)我過來這里替下班?!?/br>那人謹慎地繼續(xù)問:「是誰叫你來的?」「拉米雷斯,我替的是索托的班,我的洗牌功夫不比他賴?!?/br>對方盯住他幾秒鐘,表情突然松懈下來,隨手指了指后面:「還有空的,雷莎會替你安排場子,四、七、十二號包廂是貴賓,輪到入場,手法利落點?!?/br>「明白?!龟悆H一副老江湖的派頭,一臉自夸地進了員工區(qū)。自來熟地跟人家點頭打招呼,這里偶有生面孔出沒,能通過安檢,也沒有其他人會特別留意他。陳僅迅速換上事先「被迫」缺席的發(fā)牌手正裝,戴上領(lǐng)結(jié)和手套,密切留意走道里電子屏上的流動指示牌。十五分鐘后,他看到自己的假名指向七號包廂。這個包廂一眼掃過去,起碼有十來個人。但賭桌前,只有一位少婦模樣的女子,也就是今晚的目標米奧。她深色皮膚尖下巴,眼神帶著一絲撫媚,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暼向左手邊的那位紳士,顯然對那張英俊的生面孔頗有幾分興趣。陳僅跟費因斯的視線一交接,便若無其事地避開了。臺面上總共坐了五個人,其他站在兩米開外的是各自帶來的保鏢。米奧一個人就帶了三個,可見平時是很謹慎小心的主。陳僅微微一笑,開始按程序驗牌洗牌發(fā)牌。米奧輕輕咳了一聲,然后緩緩地脫掉手套,優(yōu)雅地將手伸向牌桌去揭自己的兩張底牌。陳僅發(fā)出公共牌。費因斯搖了搖頭,只開出了一對十。米奧瞟了一眼費因斯,開出了三條,其他人的運氣似乎也不好,不是不跟就是點值馬馬虎虎。牌局贏在手氣和風(fēng)頭,米奧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臉上的表情一直藏著淺淺的笑意。每三局就會換一次牌,數(shù)額越押越大。半小時后,局散人散,陳僅作了個請的手勢。其余幾位沒有贏錢,跟米奧像是相熟,說了幾句客套話,掃興而去。室內(nèi)有些悶熱,費因斯小輸,起身解了頸下的一??圩?。他的視線有些直白地掃向陳僅,看他有條不紊地跟助手清點籌碼。陳僅原本可以表現(xiàn)得非常自然嫻熟的,但此刻被費因斯這種堪稱熱辣玩味的眼神盯梢,頓時有些發(fā)毛,不由地挺了挺背脊,也不知道費因斯今天哪根神經(jīng)搭錯線了,劇本上可不是這么演的。陳僅略示警告地回了他一眼,然后斂眉低頭裝冷淡無辜。幾秒鐘后,對方才似乎略識趣地收回注目禮,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走向米奧。米奧接過保鏢遞上來的蕾絲手套,不急不徐地戴上,也像是故意慢幾步才走。「米奧小姐,可以約你吃夜宵嗎?」費因斯意圖比較直接,神情聽起來雖有幾分誠意,語態(tài)卻難掩輕佻。米奧回頭和他對視了片刻,才隱隱一笑回絕道:「抱歉,我沒有這個習(xí)慣?!?/br>她不喜歡他眼中的自信內(nèi)容,過度侵略,像是她一定會答應(yīng)似的。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她見得多了,接近她,無非是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此人不會是她理想的發(fā)展對象,但是由于皮相太好,也許想玩樂時,可以是好的玩伴。女人有時候還是很吃美男這套。米奧朝身邊的保鏢使個眼色,對方奉上手袋,米奧取了一張名片遞出來:「若有空,可以撥我秘書的電話,她會替你預(yù)約。」費因斯并沒有流露出被打擊的不快,轉(zhuǎn)而世故地伸手接下:「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br>「我知道你的名字,你應(yīng)該就叫:英俊先生。因為像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機會使用真名吧?!?/br>陳僅正好在這時收工踏出包廂,門在他身后合攏,他并沒有聽到費因斯是怎么回答的,也不知道這種男歡女愛的戲碼還會不會繼續(xù),但他清楚,今晚,費因斯是這場牌局的真正贏家。媽的!剛才為什么會有當電燈泡的感覺,用不用演得這么投入逼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完成任務(wù)還會這么不舒服,回到酒店剛過十二點,陳僅一回到根據(jù)地,就沖進那間由德國人金毛全權(quán)場控的機房,然后啪地將兩副塑封了的撲克牌丟到桌子上。「米奧碰過的牌上我做了記號,你看著辦吧?!癸L(fēng)馳電掣地又要出去。赫爾曼在他身后不客氣地叫住他:「視網(wǎng)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