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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出去!” 女孩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瑟瑟發(fā)抖,再聽到這句暴喝,也顧不得膝蓋的疼痛了,掙扎起來就往外跑,掉了只高跟鞋都沒敢回頭撿,一瘸一拐滿臉驚懼跑下樓。 “莎莎你怎么了?怎么跟見鬼似的?”樓下的人喝嗨了,扯著嗓子喊。 其他人剛起哄,就從二樓砸下一把椅子。 “特么的都給老子滾出去!” 齊瑞領(lǐng)帶被扯開,襯衫擰巴著,雙眼通紅惡狠狠瞪著他們,見他們沒反應(yīng),又隨手抱起旁邊博物架上的古董花瓶砸了下來。 這下喝醉的也清醒了,沒一會兒就走了個精光。 他搖搖晃晃從樓上下來,關(guān)掉音響,環(huán)顧四周。 挫敗地坐在沙發(fā)上,撈起瓶酒往嘴里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他的人生看起來風(fēng)光無比,每天無數(shù)人簇?fù)?,夸贊奉承。男人跟他稱兄道弟,口口聲聲愿意為他兩肋插刀,女人見他就往上貼,仿佛愛他愛到海枯石爛永不變。 其實(shí)自己知道,不過是為了錢,為了利益。一有事,這些人跑得比誰都快。 真心對他的沒幾個。 除了唐倩倩,自己還沒有珍惜,把她傷到寧愿事業(yè)受損被人說閑話,也要退婚。 齊瑞掏出手機(jī),劃到唐倩倩的名字,沉思良久,按下了撥打鍵。 她之前把自己拉黑,撥打也是徒勞吧。 沒想到對面很快接通了,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接著聲音越來越遠(yuǎn),唐倩倩說話了。 “我在開會,你有事?” 他咧咧嘴角,露出個難看的笑,又想到對方也看不到自己,把苦笑也收了回去。 “沒什么事,就是我明天要出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想跟你說聲對不起?!?/br> “出國干嗎?”唐倩倩從未聽過他這么頹廢的話,心里突突跳了幾下,太反常了。 “闖了點(diǎn)小禍,”聽到她還關(guān)心自己,齊瑞愈加悲傷,“怕被老爹揍,先出去躲躲?!?/br> 唐倩倩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試探問道:“你把陸夕惜怎么樣了?” 他一愣,“你也知道她的身份?” 接著唐倩倩鋪天蓋地的罵聲傳來,“齊瑞你個蠢貨,我不是讓你不要招惹她嗎?那一巴掌沒打醒你,反而把你腦子打成漿糊了嗎?你腦子里除了黃色廢料還有什么,?。磕汴J了禍一走了之,你爸你哥呢?你齊家呢!……” 對啊,他走了,他家怎么辦? “你在哪兒?趕緊滾到我公司來!”唐倩倩氣呼呼掛斷電話。 齊瑞從小就怕唐倩倩生氣,半小時后乖乖滾到了她面前。 被唐倩倩一腳踹上車,“倩倩,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去找陸夕惜道歉!” “什么?”齊瑞覺得唐倩倩是瘋了,“她現(xiàn)在還沒查到我頭上,我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唐倩倩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你以為別人跟你一樣蠢?去道歉你還有一線希望!” ## 陸夕惜跟顧晨慷吃過晚飯才回公寓,剛下車就看到大堂門口杵著倆人,女孩子穿著羊絨大衣但光著腿,跳著腳取暖,男的試圖脫下外套給她,被她一把還了回去。 “那不是齊瑞嗎?”小夏在后面提醒。 陸夕惜瞇瞇眼,偷偷看向顧晨慷,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她尷尬一笑。 唐倩倩看到了他們,拉著齊瑞過來,“陸總,”又看了眼顧晨慷,帶著疑問道:“顧總?” 顧晨慷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得到他的回答,唐倩倩心里沉了沉,海城上層圈子都知道顧家太子爺對陸家小公主有多寵,陸夕惜女孩子可能心軟,但顧晨慷會放過齊瑞嗎? 一時間有些后悔,不問清楚狀況就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硬著頭皮上吧。 一腳踹在齊瑞腿彎上,他“啪”一下就跪倒了鵝卵石地面上,抬頭碰觸到顧晨慷陰沉的眼,硬生生把呼痛聲壓了下去。這就是傳說中的顧總啊,氣場太強(qiáng)大了…… “顧總陸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今天片場那事兒是我干的,但是是秦正源指使的,做手腳的也是他的人,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的,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能見血啊……” “見血?”顧晨慷瞇起眼睛,看向陸夕惜。 從上午他倆就在一起,自然知道她沒受傷,那“見血”又是什么意思?她為什么沒有告訴自己?還是跟秦正源有關(guān)? 陸夕惜假咳了兩聲,對著齊瑞說,“你倒是能屈能伸?!?/br> “不不,我是真意識到錯了?!比绻麆偛胚€是被唐倩倩踹倒的,那此刻他真的是被顧晨慷突然散發(fā)出來的冷意給嚇到了。 “你起來吧,還沒到過年呢,我可沒準(zhǔn)備壓歲錢?!标懴οёе櫝靠兑陆蔷屯髲d走,外面這么冷,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兩人趕緊跟上,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大堂里暖和多了,陸夕惜干脆坐在沙發(fā)上,“我知道是秦正源做的。” 齊瑞咽了口唾沫,她知道? “但你也脫不了關(guān)系,你知道葉念楓縫了十幾針,曲美美腦震蕩嗎?” “這,這么嚴(yán)重?”唐倩倩也嚇了一跳,這要受傷的是陸夕惜,那十個齊家都不夠賠的! 齊瑞沒敢接話,他能感覺到旁邊顧晨慷想把他生吞活剝了, “秦正源的事,你還知道什么?” 唐倩倩腦子一轉(zhuǎn),知道這是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連忙用手指戳了戳他。 情況越緊急,齊瑞大腦反而清明起來,知道一般的事他們肯定查得到,干脆把私密的都說了,“他好像在外面養(yǎng)了個情人,在漢寧苑給她租了房子,那女的好像身體不好,每周都去秦家的私立醫(yī)院做檢查。還有,有天我偷聽到他讓他手下去非洲找個醫(yī)生,但沒聽清叫什么,好像姓陸,可能是研究什么病癥的專家吧……” “夠了!”陸夕惜喊了停,轉(zhuǎn)頭對顧晨慷說,“我們回去吧。” “那我呢?陸總,我真錯了,以后愿意當(dāng)您小弟,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再也不跟秦正源那個孫子有任何往來……” 她好笑地打量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