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牙了，簡直就是在跟他這只獵物打招呼。

“不，我不是……”里格萊托解釋道，“這不是餓了?！?/br>
“那這是什么？”

發(fā)情……

里格萊托的耳朵尖又開始變紅了，這是吸血鬼不同于人類的另一種生理反應(yīng)，當(dāng)然，人類的生理反應(yīng)他們也會有……里格萊托瞄了一眼水平面，還好，雖然穿著泳褲但是是在水下，有光的折射應(yīng)該看不清楚。

里格萊托松了一口氣，他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兇巴巴地對著喬希說：“如果你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伊文在一起，我就咬你?！笨赡苡X得這樣的威脅還不夠，里格萊托將自己的嘴巴張開一點，指了指自己的獠牙：“你看，它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對不起，里格萊托在心底默念了一句。他騙人了，什么準備好咬人，這是準備好……不行！喬希還沒成年呢！

里格萊托收回心神，又是一副嚴肅的樣子看著喬希。

喬希看到里格萊托大大方方亮出了牙，反而不害怕了，他反問道：“誰跟你說我和伊文在這里的？”喬希環(huán)顧了一周，并沒能發(fā)現(xiàn)伊文的蹤影。

“他自己告訴我的，短信。”里格萊托沒有絲毫打算感激伊文的行為，他毫無愧疚地將伊文的所作所為告訴喬希。

拜托，這正合他意，如果能讓伊文給喬希留下個壞印象簡直再好不過了。

“該死！”喬希低聲罵了一句，“還好我沒來及問他……”要是問了豈不是也全被里格萊托知道了？

“問什么？”

“……沒什么?！?/br>
“告訴我，喬希。”里格萊托直視喬希的眼睛，還帶著暗紅色的眼睛就像一個漩渦，讓喬希一瞬間幾乎就要將自己的秘密脫口而出，但是他忍住了。

猶豫了一下，喬希小心翼翼地開口：“里格，你怎么看同性戀？”

“嗯？”

“我，我有個朋友……”喬希緊張地腳指頭都蜷起來，感謝游泳池，里格萊托應(yīng)該看不清水平面底下的情況，不然他可能會發(fā)現(xiàn)喬希的腿有些抖，“他是個男生，他說，他喜歡你，你覺得……你覺得，怎么樣？”

里格萊托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喬希身上，似乎已經(jīng)洞穿了一切，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卻被突然一道嘹亮的男生給打斷。

“里格！黛西說叫你去彩排?！奔鳎ɡ锔竦牧硪粋€室友）穿著便衣和鞋套小跑進了游泳館，這會看見里格萊托和一個男生光著上身面對面站著，也不游泳，他有些發(fā)懵，“這是，干嘛呢？”

聽到吉恩的話，喬希一瞬間就像打蔫了一樣，剛剛的緊張也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里格萊托銳利的眼神掃過吉恩，吉恩有點無辜地聳了聳肩。

“這位是？”吉恩對著喬希揮了揮手。

“嗨……”喬希努力打起精神，“喬希，喬?！さ聹靥亍！?/br>
吉恩笑著打量了一下喬希：“哇，一直在聽里格講你的事情。”

“是嗎?！眴滔Ｏ蜻h離里格萊托的地方退了兩步，“你剛剛是叫里格去排練嗎？”

“啊，是黛西——”

沒等吉恩說完，喬希就打斷道：“去吧里格，我自己游一會?！?/br>
里格萊托的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點什么，最終他還是伸出手揉了一下喬希的臉頰：“等我，回頭說清楚?！?/br>
喬?？粗锔袢R托從水里一躍而起，邁開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向游泳館外面走去，他覺得臉上被里格萊托摸過的地方正火辣辣地發(fā)燙。

這一等似乎就等過了很長時間，喬?；厝ブ笠查_始慶幸，還好里格萊托沒有把話說清楚。其實，自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吧，哪有什么朋友……喬希躺在床上發(fā)呆，手里面握著里格萊托送給他的獠牙項鏈無意識地把玩。

里格知道自己的心意一定很震驚吧？喬希都想過了最壞的結(jié)果，大不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接著回寢室住，但是里格萊托卻沒有再提起什么，兩個人照常相處。

甚至在喬希的生日那天，里格萊托還帶著喬希一起翹掉了一節(jié)自習(xí)課，回來為喬希慶生，買的生日蛋糕上面綴滿了新鮮的草莓，草莓下面還有味苦的巧克力粉，巧克力粉上用白色的一層粉末寫著給親愛的喬希。

蛋糕很甜，就像是小時候喝到的草莓汁一樣。喬希在這一刻是感覺到十分幸福的，他想，如果就這么一直憋著不講，兩個人或許還能以兄弟的身份度過……好像也沒多長時間，因為他有一天會變老，但里格萊托還年輕。

喬希就像是一只鴕鳥，將自己的頭埋進沙子里，他不打算再跟里格萊托說這些事了，即使這些個問題憋在心里讓他時常覺得有些失落。

這種失落在圣誕節(jié)舞會來臨之前達到了最高點。

原先喬希是很喜歡圣誕節(jié)的，因為這意味著他們能夠擁有一個假期，而假期里面什么作業(yè)都沒有，更沒有煩人的論文！但是今年的圣誕節(jié)似乎成了喬希不愿意到來的日子，因為時間越靠近，他就覺得越難過。

難道真要讓他坐在臺下看里格萊托和黛西在臺上演出嗎？一男一女，同樣的優(yōu)秀，他們在一起站在聚光燈底下，而自己只在黑暗的人群中。

他不想要這樣。

好在，舞會當(dāng)天，喬希竟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來自威廉的，他邀請喬希一起去學(xué)校門口的意大利面館吃飯。

“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吧？”威廉的聲音聽上去帶著點笑意。

“不……沒忘?！眴滔Ｈ隽藗€謊，事情過去好久，要不是威廉主動提起來，他哪里會想起這些——要知道他最近被青少年期那些小心思折磨得幾乎沒機會想別的事情了。

“那么，今天晚上共度晚餐？”威廉邀請道。

“……好?！眴滔Ｏ肓讼耄坪踹@就相當(dāng)于給自己編了一個不去晚會的借口，雖然這個借口只是給他自己心里一個安慰，但是能讓自己覺得安心一些也好啊。

……

“喬希，我們該走了?！崩锔裉嵝训馈?/br>
為了圣誕晚會的進行，學(xué)校特意空出來了半天，之后就是小長假，這讓班上幾乎每一個人都興奮起來，學(xué)生們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起來就往外面沖。而喬希的動作仍舊慢吞吞的，他對著自己手底下的算草紙寫個不停。

“我再等一會?！眴滔？瓷先ナ棺懔肆庠诟}目較勁，他頭也沒抬，“你先走吧，里格，我記得你晚上還有節(jié)目?！?/br>
“還要多久？”

“我覺得還要個一兩小時?！备静豢赡苓@么久，喬希故意將話說得很奇怪，他潛意識里想得到里格萊托的注意。

“你怎么了？”里格萊托皺起眉頭。

“沒事。”喬希嘆了口氣，“我能有什么事?！?/br>
“你……”里格萊托還想再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