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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一樓的小王。 小王說自己常年抑郁,有自殺傾向,醫(yī)生說讓他養(yǎng)貓,結果貓不小心跑丟了,他當晚差點跳樓。后來他又養(yǎng)了很多只貓,但貓咪們不是撓他就是咬他,他是全小區(qū)聞名的連貓咪都嫌棄的人。醫(yī)生對他已經(jīng)放棄,只說隨便養(yǎng)點什么轉一下注意力即可。所以他斗膽過來求一點鳳梨草。 話說到這份上,陸折能不給嗎? 于是三個崽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窩又少了一團。 三個崽崽:粑粑要把我們的窩剪禿?。?/br> 接下來,又陸續(xù)來了“別人養(yǎng)她也想試試的蘇阿姨”、“大圓腦袋一根毛都沒有羨慕鳳梨草長長胡須的廖叔叔”……等等,來求一點鳳梨草。 陸折皺著臉:他只想趕緊洗個澡…… 一不做二不休,他立馬拿起剪刀跑去陽臺,狠狠地剪掉一半鳳梨草,然后掛到門口,上面寫了五個大字:自取不用敲門。 算是徹底獲得安寧,美美地洗了個澡。 躲在鳥巢葵葉子下的三個崽崽看著少了一半的窩,欲哭無淚。 粑粑真是太太太太……敗家啊。 中午時分,春日正暖。 陸折窩在躺椅上,終于腳丫子可以伸出欄桿。三個崽崽可憐巴拉地窩在殘留的鳳梨草內,勉強曬著太陽。 一切那么美好。粑粑在家,崽崽乖乖。 陸折看累了,把書扣著放在臉上。 脖頸仍然疼,方才洗澡時,他看了看,一道青黑印赫然在目。 這就奇怪了! 眸光流轉,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昨晚他并非夢到祖婆婆,而是祖婆婆偷偷摸到他的房間,他當時沒有沉睡,忽然感覺有人在,便睜開眼。被抓個正著的祖婆婆氣急敗壞用收刀把他砍暈。 他還舉起手比了比這道青黑印子,比他的手掌薄,比他的手掌短…… 但,祖婆婆沒事跑到他房間干嘛? 陸折咻的一下坐直身體,書本噼里啪啦掉下來,驚得曬得安詳?shù)娜齻€崽崽紛紛睜開驚恐的大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 粑粑先是眸光亮得像星星,亮了三秒,驟然一滅,緊接著呵笑兩聲,然后垂下眸光,眉頭開始鎖緊…… 變化之快讓三個崽崽目瞪口呆,壓根沒搞懂粑粑到底是在開心還是傷心。 紅心崽小聲嘆氣,“粑粑是個心思細膩的銀嘞!” meimei崽端坐著,篤定道:“男人嘛,心思藏得深,也屬正常?!?/br> 陸折正郁結呢,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把門敲得咚咚響。 這就過分了吧。門口寫著那么大的字,看不見嗎? 陸折趿拉著拖鞋,大步?jīng)_出去,打開門,一愣,竟是宗青。 宗青拎著大包小包,見了陸折立馬把手上東西丟下,沖上前緊緊摟住陸折。 “折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這哥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陸折嫌棄地推開他的臉,“有話好好說,別湊那么近!” 宗青委屈巴拉地說:“哥,你都不知道我為了找到你廢了多大勁?!?/br> 他去了陸家私宅至少十次,期間有五次撞到陸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老管家只會打太極,壓根不告訴他任何信息。還是他自己靈機一動,想起小時候陸折經(jīng)常消失,全躲在外婆家。 他又動用關系,查了好多地方才找到向陽小區(qū)。 當他拎著東西看到小區(qū)破敗的大門以及極具八十年代風格的院落時,哭了。 拎著東西吭哧吭哧爬上二樓,又哭了。 現(xiàn)代社會竟然還有沒有電梯的房子? 宗青哭唧唧描述著凄慘的尋親之路,陸折聽得頭疼。 三個崽崽悄悄從鳳梨草中飛出來,咻的一下躲在鹿角蕨后面看著這位比人類幼崽還表情豐富的成年凡人。 卷毛崽歪著腦袋,看了半天,“這是粑粑的朋友呀!真好,還拎著這么東西來看粑粑。” 紅心崽微笑道:“meimei我終于明白你說的話。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粑粑看著滿臉不耐,可心情好好哦?!?/br> meimei崽按重重嘆了口氣,“你們高興什么?這人可能是粑粑唯一的朋友!唯一!” 兩個小公花對手指:哦。確實有點慘吼! 宗青掏心掏肺了半天,陸折竟然面無表情。 不過他對自己這位哥哥很了解,拍著陸折的肩膀說:“哥,沒關系,就是別太感動了?!?/br> 陸折皺起眉頭,“人也見到了,可以走了吧?!?/br> 宗青:“…………” 接下來又是宗少爺激情表演時刻,他又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還擤出鼻涕擦到陸折身上。 陸折惡心地往旁一躲,宗青趕緊拎起東西往里沖。 陸折躲都躲不開。 “哥,不然你住我那去吧。這里也太破了。狗都不愿意??!”宗青心疼不已。 陸折:“你會不會說話?不想呆趕緊滾。” 宗青哪敢走,好不容易找到人還不多呆一會,他立馬把辛苦買來的東西放到茶幾上,一樣一樣掏出來。 鴨脖、漢堡、薯條、薯片、辣條、可樂……怎么作踐胃怎么來,怎么讓人胖怎么來! 混合刺激的味道飄過來,三個小崽崽皺著眉,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味道。 宗青一副下鄉(xiāng)送溫暖的模樣,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還硬塞給陸折一罐可樂。 “哥,咱們以前經(jīng)常沒事湊在一起去酒吧胡吃海喝,你雖然話說不多,但我知道你還蠻享受的。”宗青說到這里,又想哭,“你肯定很懷念吧?!?/br> 陸折抿起唇。以前他想做的事家里人全不同意,所以他便把胡混的事實給坐實了,天天和宗青他們一起泡酒吧。區(qū)別在于,宗青是真心實意地玩,他則默默喝著酒,不說話,但會坐到最后打樣。 享受?那可真沒有! 懷念?更不可能。他現(xiàn)在一個人住在這里,簡單普通卻快樂。關鍵他還能睡著了。 宗青吃著吃著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直直把陸折的臉掰過來。 “哎呀,哥,你氣色好好哦。黑眼窩都沒了。你用了什么眼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