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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口訣,由高位算起,再配合指算,不用算盤,看一眼就能算出答案。你要是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br> “好啊!” 杜建平想學(xué),當(dāng)然是因為教的人??赡腥丝偸且孀樱瑤讉€數(shù)也算錯,還不被花蕎看低了?他趕緊看了看花蕎指著的地方,還真是!這里的數(shù)字幾時做了涂改?而且不是以往的劃線修改,而是整個字都被黃顏料蓋住了,和賬本紙頁顏色相似,新的字就寫在黃顏料上面,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黃顏料:請叫我涂改液大人。 杜建平奇怪的說:“賬是我做的,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修改過了。應(yīng)該是進出數(shù)有錯誤,我爹改過來了。咦?我爹什么時候開始用這種修改方法了?看不到改之前的數(shù)字,將來一點也不便于核對。” 既然數(shù)字改過了,而且杜建平也不知情,再問也問不出什么,花蕎準(zhǔn)備撤了。 杜建平正想說說幾時教他速算法的事,花蕎直起身道:“那我的花簪就拜托建平哥了,這要多少錢?” “不用不用,我休息的時候私下里幫你做,我爹不會知道,這哪還能收你的錢……”杜建平紅著臉說。心道:你要是愿意,我巴不得做支新的送你。 不收錢,花蕎更高興了,向著杜建平擺擺手,轉(zhuǎn)身出了門。走到門口沒留意看腳下,“咣當(dāng)”一聲踢到一個什么東西。 花蕎低頭一看,咦?是個天青色細頸瓷瓶子。 聽到聲音跟出來的杜建平,彎腰把倒在地上的瓷瓶立起來,放在墻角。關(guān)心問道:“腳趾頭沒踢傷吧?要不要去店里脫鞋……檢查一下?” 花蕎搖搖頭,看著那個瓷瓶問:“我腳不疼。這瓶子是你家的嗎?怎么放在門口了?看看壞了沒有,我剛才還真沒看見?!?/br> 杜建平也很奇怪,他四下看了看,就獨獨這一個。他說:“是我家的,是個裝水銀的空瓶,奇了怪了,那些瓶子都堆在后院,準(zhǔn)備送揚州回收的,怎么單單有一個落在這里……沒事,踢壞也沒事,腳不疼就行?!?/br> 聽說是裝水銀的瓶子,花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再次與杜建平道別,花蕎快步向?qū)殤?yīng)縣南邊的叮當(dāng)街走去。 比她更快的,是門外一道竹青色頎長身影,在她出門之前,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15章 哄掌柜露住店公子 花蕎出了金鋪,朝長生藥鋪走去。這是寶應(yīng)縣最后一個可能提供水銀的地方了。 花蕎還真不知道怎樣才能看到長生藥鋪的賬本,徐三哥又不在,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無論如何,先去看看再說,萬一自己運氣好呢? 長生藥鋪在縣城的南邊,進出縣城都要經(jīng)過藥鋪門前那條叮當(dāng)街。本來那條街叫“當(dāng)陽街”,那是通往京城的必經(jīng)之路,來往的馬車多,馬脖子上掛著的鈴當(dāng)總是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后來這條街就被老百姓叫做“叮當(dāng)街”。 叮當(dāng)街上酒樓、客棧不少?,F(xiàn)在還沒到午膳時間,花蕎還要在街上再轉(zhuǎn)轉(zhuǎn)等等。 她已經(jīng)算好了,晌午有半個時辰,藥鋪里只留一位掌柜或是副掌柜,外加一個配藥伙計,鋪子里其他伙計都出去吃飯了。鋪子里只有兩個人,人少,就忙;一忙,就有疏漏?;ㄊw就是來看看,自己能不能撿個漏。 花蕎正在東張西望閑逛,經(jīng)過一家客棧時,忽然聽到里面伙計和掌柜起了爭執(zhí)。 只聽掌柜說:“叫你去你就去。剛才那位公子說得對,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住店的公子幾天不見蹤影,我賣了他的馬,抵他欠我的房錢,這有什么不對?” 那小二許是收過住店公子的小費,他嘟囔著說:“不就是五天嘛,說不定人家明天就回來了呢?一匹馬錢何止能住兩天店?賣了別人的馬,到時候管我們要馬,去哪里找來還他?” “還嘴硬!快去賣馬!什么兩天?他的行李只要還在房里,他就一直要交房錢!”掌柜有點窩火,抄起柜臺里趕蒼蠅的拂塵,作勢要打小二,小二這才抱著頭跑出去。 “小二哥!”花蕎一把抓住他,往他手里塞了幾個銅板,笑道:“小二哥,我向你打聽件事?!?/br> 小二沒好氣的說:“有銅板厲害???……說吧,你問什么事?” “喲,看把你給氣的。我剛才聽說你們要賣馬?不知賣的是什么馬?什么價錢?”花蕎裝作對那匹馬感興趣。 小二往客棧里看看,喪氣的說:“你要買馬?我領(lǐng)你到馬廄里看吧。反正是要賣,早賣早好,賣了我還能少喂一頓?!?/br> 花蕎跟著小二來到客棧后面的馬廄,里面關(guān)著的馬不少,這都是住店客人的馬。小二指著一匹土黃色的馬說:“吶,就是那匹?!瘪R很普通,后面墻上掛著的馬鞍子,也是集市上的普通款式。看來,主人也不是什么講究人。 “掌柜的要賣自己的馬,你生什么氣?”花蕎笑嘻嘻的問。她說著便走過去,馬正在低頭吃草,聽見人來,馬兒抬起頭,繼續(xù)嚼著滿嘴的干草?;\伸手摸摸馬的脖子,它還挺溫順,伸過脖子往花蕎手上蹭了蹭。 “這哪里是他的馬?這馬是一位住店公子的,這位公子在我們住了兩天,后來不知怎么,就沒回店里來,包裹都還在房間。現(xiàn)在就是要賣了他的馬,還他欠的房錢?!毙《纱嘁还赡X說出來,最好沒人敢買,看掌柜怎么賣。 “喲,這可不符合官府規(guī)定。發(fā)現(xiàn)人口失蹤,你家掌柜的應(yīng)該報官,哪能私自處理別人的財產(chǎn)?難怪你這么生氣,小二哥你還真是個有正義感的人?!被ㄊw順著夸到。 “都怪剛才路過的一位缺德公子,進來問個路,還給掌柜出了這么個餿主意?!毙《樖滞R槽里添了些干草又說: “人長得倒是俊,就是不說人話。他說,若是報了官,馬便充了公,到頭好處還不是進了官老爺?shù)难??我們一個子也得不到?!?/br> “嘖嘖嘖……還真是不說人話,報到官府,至少可以立案調(diào)查嘛。”花蕎確實有些氣憤,衙門那么多掛案,就是這些不報案人造成的。這什么公子,真缺德! 她又問到:“那位住店公子登記有名字嗎?我正好要去揚州,若他是揚州人,我倒可以幫忙,去通知他的家人來尋他?!被ㄊw隨口說了一處,沒想到還碰對了。 “真的嗎?那公子還真是揚州人。不過,他登記的應(yīng)該是個假名字,哪有人叫’小酒壺’的?”說起這個名字,小二自己也有些好笑。 “小酒壺?”花蕎也忍不住笑道:“若真是取這名字,估計是他爹媽給他取名時,腦子一定是進酒了。”兩人又一起咯咯咯笑個不停。 這么一笑過,小二覺得跟花蕎親近了不少,便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說起來:“不過,這位小酒壺公子倒是個大方人,他入住的第一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