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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官印與腰牌。官服只有這么一身,按照皇太孫那邊給的大概尺寸做的,剩下您得自己做,要求都寫在紙上了,做的時候,記住不能僭越等級。 您哪,從今往后,每月五日領(lǐng)俸祿的時候,過來找下官就行了,若是有事來不了,攢幾個月一起領(lǐng),更好。 如今南詹士府、左右春坊的人,都已經(jīng)不齊了,太子、太孫都不在南都,詹士府也就這樣。這里平日就下官一人當(dāng)值,不過一般也沒什么急事?!?/br> 呼延錦只聽著,并未搭話,端起蓋碗來呷了一口茶?,F(xiàn)在已近夏天,今年的春茶也不難尋,馬天德給自己泡的應(yīng)該是去年的陳茶,味道已經(jīng)很淡了。 呼延錦不禁暗笑道:南皇宮已經(jīng)落魄至此了?看來,自己也不能指望著,靠自己司直郎的那兩個俸祿過日子,怪得馬天德讓自己攢幾個月再領(lǐng)。 馬天德開了柜子,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個小木盒子雙手遞給呼延錦,笑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大人您這樣年輕有為,又與皇太孫交好,為何不直接到順天府就職,何苦來這個養(yǎng)老的應(yīng)天府?您不覺得憋屈???” “臣家住寶應(yīng),且家中老人年逾七旬,需要人從旁照看,皇太孫顧念臣一片孝心,故讓臣在南都行走。到了合適的時候,再聽從皇太孫安排?!焙粞渝\笑著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下官還奇怪,怎么南詹士府還往里進人,而且還是個高配……您看,司直郎本是個從六品官,皇太孫卻給您直接配到了六品,這不是看重您,又是什么?” 馬天德忽然想起來什么,又到柜子里拿了一個青竹筒,遞給呼延錦道: “這是昨天夜里才送到的急件,指明是交給呼延大人您的。昨晚下官還犯愁呢,您這還沒報到,任務(wù)就已經(jīng)來了……可見皇太孫是要重用您啊!” 呼延錦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張任務(wù)單,上書: 通州右衛(wèi)鎮(zhèn)撫陳凱謀反事發(fā),向南逃竄,意欲與投奔揚州同黨,刑部主事易呈錦帶隊前去捉拿。 現(xiàn)命南都詹士府左春坊司直郎呼延錦,即刻配合刑部,在揚州、鎮(zhèn)江、應(yīng)天一帶,搜捕反賊陳凱并其同黨,同黨首徒,其弟陳璇。 任務(wù)單下面蓋著皇太孫的私印,說明這是皇太孫直接給呼延錦下的命令,南詹士府不得過問。所以剛剛馬天德才會說,呼延錦與皇太孫“交好”,要“重用”他。 呼延錦再看竹筒,里面還卷著一張宣紙,猜就應(yīng)該是陳凱的畫像。 打開畫像一看,呼延錦心里暗叫不好: 昨日被他們藏在馬車瓦堆后面的那個中年男人,正是這個要捉拿的反賊,陳凱! 第41章 錦非錦不打不相識 呼延錦拿了一包領(lǐng)到的東西,出了皇宮。馬天德貼心的找了塊布,給他打成包裹。 到自己寄存馬的酒樓,呼延錦隨便吃了些東西,馬也已經(jīng)喂好了。剛才那張畫像,已經(jīng)讓他的倦意全無,他只一心想著快點趕回寶應(yīng),看看如何彌補,昨天自己一時意氣捅下的婁子。 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連累到花蕎、花榮姐弟倆。 呼延錦還在路上緊趕慢趕,他已經(jīng)換回了烏云,離開了最后一個驛站??梢壮叔\卻已經(jīng)在花家門口下了令: “給我搜!” 易呈錦不是一個孟浪的人,若不是今早嚴捕頭他們,在昨天遇到花蕎他們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證據(jù),以他現(xiàn)在手上的這點兵力,他絕不會冒冒然暴露自己,去搜一個百姓的家: 路邊的荊棘上,掛著一塊布條,他們對比過,就是六品武官官服常用的青色綾羅。 昨天那三個人,在撒謊! 看著突然沖進家里來的幾個捕頭打扮的人,花有財連忙上前賠笑道:“這位兄弟,我是寶應(yīng)縣衙的仵作,都是自己人。我們一家四口,從不做違法亂紀(jì)之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仵作?你是叫花有財吧?你的兒子女兒呢?把他們叫出來!我們刑部易主事有話問,不好好合作,有你們苦頭吃!” 嚴捕頭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家人姓甚名誰,幾男幾女。昨天在路上遇到的三個年輕人,一男的昨晚只身出了縣城,還有一男一女,就是這個仵作的一對兒女。 云娘和花蕎、花榮聽到動靜,也都從屋里出來了?;ㄊw一看站在院子里的易呈錦,心就涼了半截:糟了!是昨天那幾個刑部的人! 花榮心里也打鼓,今天呼延大哥肯定已經(jīng)去應(yīng)天府了,自己是個男人,要站出來保護jiejie。 正想著,易呈錦朝花榮走去,這個臭小子年紀(jì)不大,昨天竟敢騙自己!今天就要讓他看看,對刑部的人撒謊,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還沒走到跟前,易呈錦的左手拇指,已經(jīng)將劍彈脫了鞘,右手也搭上了劍柄?;s臉都變色了,死死的盯著這位官爺?shù)挠沂?。花蕎一步上前,伸手擋在弟弟的前面: “這位大人,我弟弟還小,他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我?!?/br> “你以為我不敢對女人動手嗎?” 易呈錦的劍已出鞘,箭尖準(zhǔn)確的抵在花蕎的脖子上。他是從沒對女人動過手,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 細看眼前這位姑娘,今日著粉衫白裙,頭上的隨云髻只一支米珠串花釵子斜斜別著,比昨日著男裝的她,嬌媚了何止三五分……易呈錦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丟臉!女人你也用劍比。 花有財可不管他想什么,連忙擋在女兒前面,手指慢慢將易呈錦的劍移開,賠笑道:“刑部的大人是吧,有話好說,他們都只是孩子,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大人?” 劍:移開就移開,反正我也不怎么堅持。 易呈錦劍回鞘,剛想開口,剛才進來就四處搜索的嚴捕頭,拿著馬棚里找到的那件披風(fēng)過來,遞給易呈錦道:“主事大人,找到了!這是應(yīng)該就是陳凱的披風(fēng)!” 披風(fēng)的系帶端上,左右各繡著一只團形獬豸,和易呈錦的一樣。六品武官。 花蕎腦子“嗡”的炸開了:昨天呼延錦上房換瓦前,把披風(fēng)交給自己,讓自己找個地方燒了??僧?dāng)時阿爹、阿娘都在旁邊,她只順手把披風(fēng)放在草料堆上,心想等有空了就去燒。 自己的一時疏忽,今日不僅要讓自己送了命,還要連累爹娘…… “這位姑娘,你還覺得是本官冤枉你嗎?昨日被你們藏起來的逃犯,現(xiàn)在何處?!”易呈錦冷冷的問道。 逃犯?花有財疑惑的看了花蕎一眼,昨天阿錦他們幾個買瓦回來,吃飯、修屋頂,也沒見他們幾個有什么不對勁啊,怎么就藏了個逃犯? 這件墨綠色的披風(fēng),昨天自己是看到過,不過以為是阿錦的,也就沒問……若是早看到上面有六品官的團紋,怎么也不會不過問。 自己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