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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蕎眨眨眼睛,又扭頭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呼延錦的懷里,而呼延錦坐在墓坑的棺材里! “師兄?” “你剛才叫我呼延錦?!?/br> “師兄?我還活著?” “是不是剛才說的話,都不算數(shù)了?” “師兄?你怎么會在這里?” 呼延錦嘆了口氣:“我們可不可以從第一句開始,重新說?” “第一句?什么第一句?”花蕎終于反應(yīng)過來,呼延錦撬開棺材救了自己,可自己喝的毒酒呢?毒也解了嗎? 她抓起呼延錦的手,他立刻要往回縮,花蕎卻沒有放開,手上有剛剛掀木板時(shí)擦傷的血痕,還有用力過猛后留下的顫抖。 花蕎的淚落了下來,滴在這只傻乎乎不顧一切救自己的手上,她仰起臉,含淚微笑著:“呼延錦,這只手是我的,放在你那里保管,以后不許傷害它。” 呼延錦也笑了,有什么不能答應(yīng)的?自己從十年前開始,看著她慢慢長大,心里早就全都答應(yīng)了。 花蕎站起來,呼延錦也跟著起來,替她解開外面罩著的紅紗衣,笑著說:“以后我會為你準(zhǔn)備更美的嫁衣,這一件,就留在這里?!?/br> “我中的毒……”花蕎還有點(diǎn)不放心那杯毒酒。 “沒事了,那是迷魂酒,讓你出現(xiàn)幻覺,一兩個時(shí)辰就會解除。”呼延錦安慰她。 “難怪!剛才我的眼前總是看見你,原來是幻覺……” 呼延錦更高興了,花蕎心里有他:“你出現(xiàn)幻覺的時(shí)候,看見的都是我嗎?” “嗯,還有我爹娘。”花蕎也覺得有些好笑,不是“死”這一回,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師兄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就已經(jīng)住在自己心里了。 兩人上了地面,地面上早沒了人影了,只有烏云在悠閑的吃草。掛在一側(cè)的籠子里,那對信鴿一直在互相埋怨:叫你不要貪便宜,不坐飛的坐跑的,連個旅行餐都沒有…… 呼延錦牽起花蕎的手往烏云身邊走:“走吧,我們回去。” 花蕎卻突然站住了,滿臉甜蜜換成滿臉悲凄:“呼延錦,阿爹不是我親爹!我沒有家,我回不去了……” 呼延錦愣了愣,將花蕎拉到自己懷里,低頭問到:“就是這個原因,讓你舍得放棄一切?師傅不是你親爹,妨礙他愛你了嗎?還是因?yàn)椴皇悄阌H爹,對你付出的不夠多?” 花蕎搖搖頭。 “我在襁褓中就失去了母親,在師傅家里,我感受到的,就是天底下最叫人安穩(wěn)的親情。那是就算天塌下來,父母也會給你頂著的安全感。倘若是這樣,你又何必介意他是不是你的生身父親?”呼延錦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花蕎突然抬頭,緊張道:“不好了,我沒死成,許縣令一定不會放了我爹,我爹會被砍頭的!”于是她把許縣令去花家找她,說的那些話,一句不漏的告訴了呼延錦。 呼延錦冷笑道:“放心,許縣令那都是編出來唬你的話。翻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更不可能拿一個仵作來頂罪。有我在,定不會讓師傅有事。” “那我是不是變傻了?才會相信他……”花蕎還有些不敢相信。 呼延錦揉揉她的腦袋笑道:“你不是變傻,是突然沒了來處,被嚇懵了,別人說什么都判斷不出來對錯。他選這個時(shí)候告訴你身世,就是存心讓你犯錯。” 烏云吃了一頓也不氣了,高高興興的馱著十指相扣的兩個人,回了寶應(yīng)縣城。 才剛走到叮當(dāng)街,就看見花有財(cái)趕著馬車往外沖,他也看見了他們倆,一時(shí)悲喜交加,大聲喊到:“花蕎!” 車簾立刻被掀開,云娘從車?yán)镢@出來,哭喊到:“花蕎!你嚇?biāo)滥锪?!”不由分說的把花蕎摟在懷里,淚如雨下。 花蕎也上了馬車,戀戀不舍的看了呼延錦一眼。 呼延錦心中又是一緊,接著就狂跳起來:原來兩個人相愛就是這樣,一個眼神,也能教你魂不守舍??伤€沒來得及好好高興,他又立刻擔(dān)心起車上,那個知道了自己身份后,單獨(dú)和爹娘相處的花蕎來。 果然,馬車上,花蕎緊緊握著云娘的手,輕輕問道:“阿娘,您跟我說實(shí)話,我是不是您和阿爹的孩子?” 云娘的手微微一顫:這事終究還是瞞不住,不過好在花蕎已經(jīng)長大了…… 坐前面的花有財(cái)聽到花蕎的問話,便回過頭說:“你剛出生,你爹娘帶著你回老家,路上遇強(qiáng)盜,把你爹給殺了,我救了你娘和剛出生的你,后來,你娘嫁給我,我就成了你阿爹。阿爹第一次抱你,你才剛滿月,你和花榮一樣,都是阿爹的孩子?!?/br> 花蕎抱住了云娘,眼里流著淚,臉上卻掛著笑:“我知道,你們就是我最好的爹娘!” 云娘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竟分辨不出哪一位是她該有的感覺。她的眼里也閃起了淚光,拍著女兒的背說:“只要你能平平安安過一生,娘就是此刻死了,也都瞑目了?!?/br> “胡說!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誰給我做飯?好好活著,別讓女兒笑話你!”花有財(cái)突然有點(diǎn)想自己二十一世紀(jì)的父母,自己走了那么多年,他們不知過得怎樣了? 馬車上,花蕎沒再追問自己的生父是個什么樣的人,因?yàn)樗呀?jīng)明白,不管生父是誰,阿爹都是給了他十五年父愛的那個男人。 第79章 柳云娘情急點(diǎn)鴛鴦 回到花家,大家把今天的經(jīng)歷都說了一遍,才理清楚許縣令設(shè)的整個圈套,花有財(cái)氣得站起來就要去找縣令說理,卻被呼延錦按住了: “師傅,您稍安勿躁,許縣令這會應(yīng)該知道,花蕎已經(jīng)回來了,他手里拿著花蕎寫的字據(jù),您就是去找他,也沒證據(jù)反駁?!?/br> 花有財(cái)又坐了下來。 呼延錦繼續(xù)說:“我們先按兵不動,今晚,我去會會那個冤魂,看看是什么人在裝神弄鬼?枯井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花有財(cái)點(diǎn)點(diǎn)頭,他越來越欣賞這位大明青年,他直接肯定說是有人在裝神弄鬼,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談鬼色變。 呼延錦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那個牛皮袋遞給花有財(cái),眼睛卻看著花蕎說:“這里還有件棘手的事,是關(guān)于花蕎?!?/br> “這是……宗人府?什么意思?” “這是皇太孫讓我回來立刻辦的事。他要把花蕎的名字,加到今年的秀女名冊里面,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有辦法,在選秀中娶到花蕎?!?/br> “不!不行!”云娘的反應(yīng),意外的激烈:“阿蕎不能嫁到皇家!” “師娘,您先別激動,我們這不是還在想辦法嘛?!?/br> 沒想到云娘神情還是很緊張,她急切的看著呼延錦說:“阿錦,就是現(xiàn)在,師傅、師娘把阿蕎嫁給你!” 柳云娘情急之下,說出將花蕎嫁給呼延錦這話,連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