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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回去給他上點藥。” 呼延錦看看周圍。見一家后門靠著一把竹掃帚,過去吧掃帚頭拆了,剩下根竹棍子遞給少年:“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黑子,去年我娘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就給我起了個大名,叫林墨?!?/br> “墨?那還是黑?。磕愫芎趩??”昏暗的燈光下,花蕎實在不好判斷。 “嗯,白天看挺黑的……”林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呼延錦拿起那件袍子笑道:“那我先回縣衙,你們就在師傅家等我。當心官差上門找人?!?/br> 看著花蕎和一瘸一拐的林墨走了,呼延錦才轉(zhuǎn)身朝縣衙走去。剛才他們走的是屋頂,其實已經(jīng)跳過了一條街,走路回去,時間長了很多,等走到縣衙門口,呼延錦估計花蕎他們已經(jīng)回到花家了。 “呼延大人,您可回來了!” 許縣令已經(jīng)召集了縣衙所有的衙役,準備進行大搜捕了。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屋頂上那個“鬼”,是用腳跑,不是用飄的。那就是人!不抓到這個人,他這個寶應縣太爺不是要給全縣人民看笑話了? “根本不是鬼,是兩個人,一個扮白鬼,一個扮黑鬼,讓他們跑掉了,只得了這個。”呼延錦把麻布袍子扔在地上,不少人都認出來,那就是披在“鬼”身上的。 “李都頭,郭捕頭,你們帶人去搜!把那兩個刁民給我找出來!”既然不是鬼,許縣令又開始頤指氣使起來。兩隊人鬧哄哄的兵分兩路,消失在夜色之中。 “父親、呼延大人,”門口的官差都走了之后,許姑娘從門里走出來說:“剛才飯都沒好好吃,已經(jīng)重新做了熱菜,你們再進來吃點吧?!闭f得就像叫家人回家吃飯一樣自然。 呼延錦對許縣令說:“呼延長途奔波,今日已叨擾多時,多謝許縣令熱情款待。明日再來交割公務,告辭?!?/br> 沒等許縣令挽留,呼延錦便大步向花家走去。 “父親,你怎么不留住呼延大人!咦?怎么往那邊走?望南書院不是那個方向???”許茉妍看著呼延錦的背影奇怪的問。 “你不知道?呼延大人拜了花有財為師,跟他學仵作技術,說是皇太孫讓他去多學習?!?/br> “拜花有財為師?開什么玩笑?他一個堂堂四品少詹士,又不用斷案,學那個污穢之術做什么?……那?呼延大人不是要常常見到花蕎了?”許茉妍有些心急,恨不得沖過去把呼延錦拉回來。怎么又是花蕎?她一個小吏的女兒,看見這位四品帥官爺,還不使勁貼上去? 許茉妍越想越氣,一甩手進了內(nèi)府,找母親抱怨去了。 呼延錦走到花家門口,看見花有財正把都頭他們送出來,呼延錦連忙上前叫了聲“師傅”,那幾個衙役趕緊見過大人往外走。他們進來本也就是走走過場,今日花蕎可是被“鬼”害到墳墓里去了,不可能還把扮鬼的人藏自己家里啊。 “師傅,花蕎回來了嗎?沒事吧?” “沒事沒事,例行公事。他們屋都沒進,院子里看看就走了?!?/br> 等他們進了堂屋,花榮和林墨正從里屋出來,林墨的腳看上去比剛才好很多了。沒看到花蕎,呼延錦有些心不在焉。林墨看見他進來,倒是很激動,就要給呼延大人下跪,呼延錦攔住了他。 “剛才林墨把經(jīng)過也給我們講了,唉,十七年前,我也是經(jīng)辦人之一,卻沒能查出真兇,讓林裁縫枉死,他留在世上的妻兒又受盡苦楚,我也有責任。好在當年我們把林裁縫尸首拉去埋的時候,是埋在兩棵相向長的松樹下,樹冠連接似一個拱門。不出意外,應該找得到林裁縫?!?/br> 林墨聞言真是又驚又喜,想不到,時隔多年,還能找回父親尸骨,想到父母和自己的冤屈,不禁哭出聲來。 更是甩開花榮扶自己的手,跪下來給花有財磕了三個頭。 第82章 巧偷聽茉妍盼進宮 在花家,呼延錦把自己打算將此事報給皇太孫,最好能讓他直接排欽差大臣來處理此案,但是在此之前不能走漏風聲,以免有人對王五下手。 林墨自告奮勇道:“我負責看著王五,我的身份,就是天天蹲在他門口,也不會有人懷疑?!?/br> “王五是此案最關鍵的證人,你要看好他,注意不要暴露自己。我這里的事辦完,就回應天府給太孫殿下發(fā)密保,最遲一個月,此事必有結(jié)果。” 呼延錦看天也晚了,再不走就要宵禁了。林墨住在縣城外的大王莊,他是走不了了,今晚打算跟花榮擠一晚??珊粞渝\還沒見到花蕎呢,心里像有只小貓抓似的,但又不得不告辭。 走到院子里,悄悄看了一眼花蕎的房間,里面亮著燈,暖暖的。呼延錦嘆了一口氣,只好朝著院門走去。等他出了院子,忽然從陰影里跳出一個人來,身上一股好聞的梔子花香。沒等她說話,呼延錦抓住她手腕,將她拽到自己面前。 氤氳的月色,將這個一日之內(nèi)讓自己從悲到喜的姑娘,包裹著,像一份最珍貴的禮物。這一刻,呼延錦每一根頭發(fā)都在笑,卻聽到姑娘嘟囔到:“快松手!湯都要撒了!” 呼延錦這才注意到,他的花蕎姑娘手上還提著一個秀氣的食盒。 “你躲在這里,就是給我送吃的?”呼延錦有些好笑。 “對啊,我看你今天在許縣令府里沒吃幾口,想著你肯定餓了。拿著,帶回去再吃?!被ㄊw說完,看著呼延錦奇怪的問:“你看著我笑什么?” “我高興,我也是個有媳婦的人了。”呼延錦嘴都合不攏了。 “還不是呢!”花蕎把食盒往他手里一塞,笑著扭頭就跑回院子去了。呼延錦拿著食盒站在那里,一直到聽見里面輕輕的插門聲,他才滿心歡喜的上馬,回了私塾。 這晚呼延錦睡得特別踏實,連續(xù)幾日奔波的疲累,和糾結(jié)在心中的苦楚,全都一掃而空。第二天上午起來,才去吳先生房里,說了自己在京城的經(jīng)歷。 呼延錦一下就從一介布衣,到了四品的少詹士,吳先生也有些吃驚。 他拈著自己的胡子點頭道:“看來,皇太孫對權利的渴望不小,他這是要加快培養(yǎng)自己的力量,你這樣沒背景、沒牽掛的孤臣,正是他需要的利器,對付那些沒投在他麾下的勢力。你做事要懂得給自己留后路啊。你父親也很久沒見你了,等你到應天辦完了事,回去看看他?!?/br> 呼延錦點點頭,心想等秀女這件事塵埃落定,也該去和父親說說自己和花蕎的事。 寶應縣衙里,許縣令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看見呼延錦騎馬過來,忙走下臺階迎接他:“呼延大人來了,下官恭候多時,小女給大人準備了茶點,要不咱們邊吃邊聊?” 呼延錦笑道:“這件事情話雖短,但要做的是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