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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監(jiān)視朱瞻培,隨時根據(jù)易呈錦的指示采取行動。 朱瞻培的敕封開府慶典,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出了新年不久,就大張旗鼓的舉行了。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份,皇太孫帶著皇孫輩的十來個人,都到府里觀禮。 府外戒備森嚴(yán),府內(nèi)人頭攢動,朱瞻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矚目,屬于太子妃嫡子的矚目。 魯王府的羅長史,是朱高熾親自挑的,這個兒子從小也沒得自己關(guān)照就長大了,朱高熾特意選了個資歷老的去輔佐他。羅長史還帶來了朱高熾的不少賞賜,這也讓魯王府增色不少。 正當(dāng)滿堂貴人們給六皇孫道喜的時候,宮里皇貴妃、太子妃的賞賜也下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兩位宮里的教引宮女。 兩人進府的時候,都用紅紗巾遮著臉。教引宮女一來,就在皇孫們打趣的笑聲中,由嬤嬤領(lǐng)去后院,等待六皇孫的召喚,才能去教引皇孫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就在大家熱鬧一番,紛紛散去的時候,魯王府卻迎來了一位了不得的客人。 他一進門就笑道: “魯成王,年齡不大,氣派不小嘛!” 第181章 假宮女紅鸞真教引 皇孫們陸續(xù)散去,魯成王府剛剛恢復(fù)平靜,一位劍眉倒豎,眼神凌厲、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進來。 朱瞻培大吃一驚,連忙迎了上去,誠惶誠恐的陪笑道:“二皇叔,您怎么來了?” 漢王朱高煦本已準(zhǔn)備返回樂安,可皇上又要開始準(zhǔn)備北征討伐蒙古,他樂得與次子朱瞻圻一起留在京師。 漢王的封地在濟南府樂安州,與京師相去不遠(yuǎn),朱高煦更是將次子長期留在京師。 朱高煦往正堂一坐,上下打量著朱瞻培,這還是他首次這樣認(rèn)真的看,這個忽然跳到舞臺中央的侄兒。 “六皇孫今年春馬場采春,力壓群雄、光彩奪目,因此入了皇上的眼,皇上將你封為魯成王,不但希望你有所成,更將你置于本王之上。” 朱瞻培大驚,忙跪下道:“培兒愚鈍,從未體會出皇祖父有此深意,不知叔父此話從何而來?” “本王封地在魯,封漢王,而你卻封了個魯成王,這不是在本王之上,又是什么?”朱高煦自幼生性兇悍,加之多年戰(zhàn)場嗜血成性,即便是坐在那里,身上浮現(xiàn)的殺氣也叫人膽寒。 朱瞻培連忙叩頭道:“若皇叔不喜,培兒明日就去回了皇祖父,不受此封便是?!?/br> “哈哈哈哈……”朱高煦大笑,將朱瞻培扶起來道:“你如此膽小,將來如何成得大事?今日叔父來,一是賀你新禧,二是請你將來多多照顧叔父膝下,你幾位堂兄弟?!?/br> 朱瞻培滿頭冷汗,也不敢接漢王的話,只小聲說:“豈敢豈敢……” 朱高煦斜著眼看他,眼中滿是不屑,卻仍笑道: “有什么不敢?朱瞻基是嫡子,你也是嫡子。你父向來不得皇祖父喜愛,你卻不同,前幾日機緣巧合入了你皇祖父的眼,現(xiàn)在努把力,比肩你長兄,還不是指日可待?” 從進門到現(xiàn)在,漢王已經(jīng)兩次強調(diào)他入了皇上的眼,聽得朱瞻培信以為真、心潮澎湃。他當(dāng)即站到漢王面前作揖道: “培兒年幼,對朝堂之事知之甚少,還望叔父多提攜,他日培兒必報叔父恩德。” “朝堂之事說也簡單,萬流歸宗只得‘皇上’二字。只要你把皇上的心意拿準(zhǔn)了,就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你以為皇太孫又有多大本事,若不是當(dāng)年那句‘好圣孫’,他又豈能得皇上偏寵多年?” 他用蠱惑的目光看著朱瞻培說:“你無需妄自菲薄,待你在皇上跟前立功,皇上眼里自然有你。到時候叔父愿意為你鞍前馬后,只求你能善待我的那些子嗣。” “叔父何出此言,就算培兒只是個王爺,也一定會善待我的這些堂兄弟……” “若你不在那皇權(quán)之巔,你那什么來善待他們?!” 朱高煦冷笑一聲,讓朱瞻培心中恨海翻波:不錯,若不在那權(quán)利之巔,他又拿什么來善待自己的母親? 當(dāng)下他便單膝跪在朱高煦面前,正色道:“侄兒愿聽叔父教導(dǎo)?!?/br> 漢王點點頭,他很滿意六皇孫的回答,他今天來,就要用這顆小小的老鼠屎,攪壞長兄的那一鍋好湯。 送了漢王離開后,朱瞻培興奮得在屋里打轉(zhuǎn),前有姨父,后有叔父,他覺得前十五年上天欠他的東西,終于一次性都給了他。 正當(dāng)他心猿意馬之時,忽然聽見內(nèi)殿里傳來裙裾的悉索聲,朱瞻培不由得大驚,回過頭去低喝一聲:“誰?!” “王爺,是臣妾?!?/br> 那人走到光亮處,朱瞻培詫異的看著她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許茉妍給朱瞻培行了一禮笑道:“王爺難道沒有看見臣妾穿的是喜服?” 朱瞻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更加不解的問:“你是秀女,是父王指給我的王妃,又如何成了教引宮女?你說,是誰欺負(fù)了你?本王去替你討回公道!” 許茉妍過去拉起朱瞻培的手就往內(nèi)殿里退。 “王爺,休怪他人,這是茉妍自己做的主。茉妍知道,皇子皇孫成人,是由宮里的教引宮女來做,可是茉妍不愿意別的女人先來碰你,茉妍也會,何必假他人之手……” 朱瞻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還存著這份心思,必是對自己上了心,才這樣不顧姑娘家的廉恥,做出這樣不合理法的事。 這還來不及細(xì)想,許茉妍已拉著他坐到了床上。 “王爺,難道,你不愿意茉妍來做這件事嗎?”許茉妍眼波流轉(zhuǎn),面帶委屈說到:“茉妍想著王爺今日會與別的女人,在紅鸞帳里行云布雨,茉妍的心就……” 她話未說完,嘴已經(jīng)被堵了起來。 朱瞻培已被她撩撥的再不肯收斂自己的情緒,連同剛才漢王煽動起來的雄心壯志,一起化成狂風(fēng)暴雨,初是略顯笨拙的羞怯,再是驚濤裂岸的勇猛。 他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正站在金鑾寶殿的龍椅前,爬上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巔峰。 待到一切風(fēng)平浪靜,他仍不肯松開懷里的許茉妍。 她推推朱瞻培,嗔到:“松手,您弄疼我了。既舍不得,您還不趕緊去讓宗人府安排大婚日子?萬一……這次就有了,豈不是要露餡?那您要我怎么活?” “這……就會有了嗎?我……” 朱瞻培初經(jīng)人事,并不知道這樣的后果會如何,若是真的教引宮女,事后嬤嬤會讓她們喝下避子湯,不會出現(xiàn)這種意外。 王府的嫡子,當(dāng)然要出現(xiàn)在王妃的膝下。 可許茉妍就是未來的王妃。 朱瞻培笑道:“你放心,明日我就回宮稟明父王、母妃,讓我們挑了日子早日完婚。” 許茉妍撐起半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