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3
要讓他死。 魏勇和老癟跪在地上不敢動,掀起了一層紗的魏謙,無聲涕下。 易呈錦從外面回來,下人看見他都遠遠避開,他頓時起了疑心。 三步兩步往魏謙書房走,見書房關著門,他正想推門進去,想想還是走到了窗戶邊。 書房里的情景讓他吃了一驚。 地上跪著的老癟,讓他想起那日在南都老宅,他和陶青羽去后花園荷花池,見了他慌慌張張?zhí)优艿?,就是這個老癟。 他怎么到京師來了? 魏謙老淚縱橫,仿佛一下子進了垂暮之年。 “夫人和三姑娘的墓,還有人守著吧?” “有……有……老黃一家人守著……” “她們死得冤,老夫對不起她們啊!” 魏謙終于哭了出來。 易呈錦不需要再聽下去,他知道,魏謙這條線已經不能再用了。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好在,他已經有了那本冊子。 沒有魏謙,他一樣可以做。 上了馬車,他對坐在前面車轅上的王全說: “去,告訴呼延錦,讓他告訴朱瞻基,就說是我告的密,我親耳聽到,我的義父,要幫助朱瞻培造反!” 不為我用,棄如草芥。 第204章 起歹意花蕎險遇害 一日之內,白云蒼狗。 魏謙得知,八年前易呈錦殺了自己的小女兒。 許茉妍得知,朱瞻培是假皇孫,而花蕎才是真郡主。 “不,這不可能!”許茉妍從睡夢中驚醒,坐在床上愣愣的,一陣惡心想吐。 這是第幾回了?這個月的月事沒有如期而至,她本來暗自歡喜了好幾天,想過段時間確認了再告訴朱瞻培。 可朱瞻培卻殘忍的告訴她,那個仵作的女兒花蕎,才是蘭才人當年生下的孩子。 好在柳云娘死了、蘭才人也死了,只要殺掉花蕎,他們就可以當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朱瞻培說出這個真相的時候,許茉妍驚慌失措,本想在朱瞻培的懷里找到一點依靠,沒想到,他哭得像個孩子往自己懷里鉆! 許茉妍滿心都是說不出的失望。 她已經懷了這個比她小兩歲假皇孫的孩子,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雖然他們還沒有大婚,但自己已經沒有出路,除非立刻能夠找到一個,愿意為她肚子負責的皇孫,否則,做了那么久王妃夢的她,絕不甘心。 就在不久以前,朱瞻培大哭一場,終于在她的懷里,發(fā)xiele心頭郁積多日的委屈苦悶。正要讓身體也能得到釋放的時候,許茉妍擔心肚子里的孩子推開了他。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因為她從不拒絕他。 許茉妍覺得自己不能像朱瞻培說的那樣,等到他北伐回來,大局已定,再將花蕎、魏謙,一次鏟除。她得做些什么。 魏謙她不熟,可是花蕎她很熟悉,她的弱點就是太善良,在許茉妍的眼里,她就是個愛笑的傻子。 而且,這個傻子一定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又或者根本沒證據,否則,有憑有據,她還不連夜到東宮里去認親爹? 若是自己能除掉花蕎,朱瞻培是不是蘭才人的親生兒子,又會有誰知道? “別怪我狠心,我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許茉妍將身上的被子一掀,外邊的宮女杏兒便打簾子走了進來。 “姑娘好早。今兒還要出去嗎?” 許茉妍點點頭說到:“你去跟秦公公說,我還是跟采買的太監(jiān)一起走?!?/br> 杏兒有些為難的說:“秦公公說了,您出去的次數多,他要打點的小太監(jiān)太多,上次給的銀票都花沒了?!?/br> “這個死閹人!胃口越來越大。是不是打量我一輩子就是個秀女?”許茉妍口里罵著,從小抽屜里,挑出兩張銀票來遞給杏兒。 “看您說的,都把您當成王妃,才敢給您開后門呢。要想不受氣,您讓王爺早點將您娶過門,不就結了?” 杏兒揣起銀票走了,許茉妍又是一陣干嘔。是啊,自己已經十八歲了,這肚子可等不到王爺十八歲。 實在不行,就讓王爺先收了房,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許茉妍胡思亂想著,換上了內侍的衣服,等外面一敲門,她就起身出去,跟在采買的太監(jiān)隊伍里混出了宮。 出宮之后,秦公公朝她點點頭,走在最后的許茉妍便離開了隊伍。 沒過多久,花蕎收到一個沒封口的信封,打開來,里面有一張信箋,豁然出現幾個熟悉的字跡:醉紅樓一聚。 “這是誰送來的?”花蕎看著筆跡眼熟,可信箋上并沒有落款。 “一個小孩,人還在門口等回話呢,說是一位年輕公子交給他的。要叫他進來問話嗎?”小七笑道。 “不必,我知道了。你抓把銅板給他?!?/br> 看字跡,應該是徐三哥寫的。可他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約自己去醉紅樓?花蕎想不出來。不過,到那里應該就知道了。 “小高呢?剛才還在門口坐著呢,一會人就不見了?要不我陪姑娘去吧?”小七在門口東張西望。 “我自己去就行了,穿著男裝呢,沒事?!?/br> 花蕎很快走出了胡同,上了外面的大街,匯進人流中不見了。 醉紅樓在中大街上,街面很寬,又是從城門進來,直通王侯街的大道,常常有馬車、馬隊疾馳而過。這些人都是王府、侯府,甚至是宮里的人,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這時候并不是飯點,上了樓,樓上靜悄悄的,只有臨街窗前坐著一位藍衫的公子,那正是徐之錦平素喜歡衣衫款式。 花蕎笑著喚了一聲:“徐三哥!” 那藍衫公子一回頭,并不是徐之錦,這人花蕎也認得,他是許茉妍的堂兄許大哥。 “許大哥?是你約我來這里?我還以為是徐三哥呢。有事嗎?”花蕎并沒打算坐下,她跟許大哥并不熟,不過是經常跑寶應縣衙,認識而已。 “看你說的,大家是同鄉(xiāng),就不能請你過來坐坐嗎?”許大哥面上有些尷尬。 堂妹來找他,讓他替自己辦這件事,許大哥是有些糾結的。 可堂妹說這關系到整個家族的命運,許大哥又不能不信,因為盡管叔父出了事,可堂妹還是宮里的準娘娘,他這個堂兄,不幫她幫誰? “你的好意我心領,若是沒事……那我就回去了?!被ㄊw說完,還真要轉身離開。 許大哥急了,一把抓住花蕎的胳膊,指著下面說:“哎,你先別走,你看看,街對面是誰?” 花蕎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手指方向往下看,街對面還真站了一個人,可欄桿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走到欄桿邊向下看。 這下她看清楚了,對面站著一個小太監(jiān),不,那是穿著太監(jiān)服飾的許茉妍。 她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