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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同仁,見了太孫太子不卑,見了乞丐流民不亢,她就是她原本的模樣。 春喜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小姑娘,你給我記著! 花蕎也有點(diǎn)犯愁,春喜非要跟著來,一會自己怎樣才能甩了她,和徐九公見面呢? 到了福生堂,海明到里面去找笑婆婆,他原先就認(rèn)識徐九公,見了九公,把春喜姑姑的事說了。 九公哈哈笑道:“第一次來,也沒啥送她的,你只管讓姑娘引她說話便是,我自有辦法。” 海明出去,趁著卸米,悄悄跟花蕎說了。 花蕎一聽,順勢便將手在海明肩上拍拍,大聲說:“哎呀,海明,你還小,讓我來!” 海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春喜姑姑果然雙眉倒豎的鉆了過來,把花蕎的手從海明肩上拍掉,一臉嚴(yán)肅的數(shù)落起來: “姑娘!您也太放肆了!海明雖然只是個(gè)十二歲的孩子,可他畢竟是個(gè)男人,您怎么能夠跟他拉拉扯扯?” 花蕎提起裙子就往里走,嘴里說著:“海明比我弟弟還小,我平日里就是這樣對弟弟的?!?/br> “弟弟?您的弟弟只有還住在南三所里的七皇孫、八皇孫、九皇孫、十皇孫和十一皇孫,除此以外,您沒有弟弟。 您得改,不能把這些低等人的習(xí)慣帶到宮里……” 春喜姑姑只顧著喋喋不休,沒留意福生堂里地上還坐著個(gè)黑發(fā)白須的老乞丐。 徐九公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粒蒼蠅屎大小的黑米粒來,兩指一彈,“蒼蠅屎”不偏不倚的,飛進(jìn)了春喜姑姑的喉嚨里。 “咳咳!” 春喜姑姑覺察到異樣,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干咳了幾聲,什么也沒吐出來。 又繼續(xù)說了幾句,忽然她肚子一陣翻江倒海,感覺有什么立刻就要傾瀉而出。 “婆子,你們這的恭房在哪?” 笑婆婆說:“我們沒有恭房,只有茅廁,您要不嫌棄,讓豆子領(lǐng)您去。” 豆子是個(gè)五歲的小姑娘,她蹦蹦跳跳的站了出來,春喜姑姑也顧不得嫌棄,跟著豆子匆匆走了。 花蕎捂嘴笑道:“九公,您這寶貝好,也給我?guī)琢€著,以后誰再對我嗶嗶叨叨,我就喂她吃一粒!” “老乞丐別的沒有,蒼蠅屎倒是有不少!你喜歡我一會給你幾?!??今天你那傻師兄沒跟著來?” “他昨天下午就匆匆到福建去了?!?/br> “糟了!我今天就是要來告訴他,福建不能這樣去,他們已經(jīng)布好了口袋,就等你朝廷的人去了!” “那怎么辦吶?我現(xiàn)在就走,我去追他!” 徐九公擺擺手說: “你跑?你能跑得過乞丐的消息網(wǎng)嗎?” 第224章 徐之錦偶遇方琬琰 徐九公招招手,外面院子里蹲著曬太陽的陸平,連忙跑了過來,一年沒見,他也長高了不少。 “姑娘好!”陸平笑嘻嘻的給花蕎鞠了一躬。 “陸平,你趕緊讓他們傳消息過去,呼延大人已經(jīng)去了福建,讓政和的兄弟給他帶信,叫他千萬別相信王均亮,那是個(gè)套!另外,說我隨后就到?!?/br> 陸平不敢嘻笑,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九公,您這就要去嗎?”花蕎感激的說。 “哎呀!我這是唬唬他們,說我去,他們做事就認(rèn)真點(diǎn)。福建那邊有兩位長老還是頂用的,再加上你那個(gè)傻師兄,他還算有點(diǎn)本事,他有了準(zhǔn)備,不會有事?!?/br> “我?guī)熜植簧?,他聰明著呢!”花蕎不滿意的說。 “是是,很聰明!這次橫塘渡的事我聽說了,干得像個(gè)老江湖,所以我說他不會有事?!毙炀殴Σ[瞇的說: “你倆好事還沒辦?回頭你進(jìn)了宮,婚事可就不是你那個(gè)仵作爹說了算?!?/br> “我們會抓緊的……多謝您這次幫了他……” “哎!這可不是單單幫他,義軍里還有一萬流民和乞丐,我可不想官臺山血流成河。幫他,也是幫我自己,幫大明。 你不是就想知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幫柳云娘逃走嗎?那次,我無意間看到了抱你的那塊布,是塊宮里才有的鳳花錦,你別以為老乞丐又臟又臭,我可是進(jìn)過皇宮的人! 老乞丐在太祖皇帝做乞丐的時(shí)候,還是個(gè)小乞丐,后來又跟他做了小和尚,等到他做了皇帝,我又蓄了發(fā)回到丐幫。 因我與太祖皇帝的淵源,你的皇祖父對我也很客氣,我便替他管管江湖上的事。 那次見你,避著柳云娘說出真相,我便決定替你們朱家保住你這條血脈,用了些伎倆,送柳云娘出了城。 又給了柳云娘一根綠玉簪,希望能保你平安長大?,F(xiàn)在太子認(rèn)回了你,也不枉老乞丐一片苦心?!?/br> 花蕎心里想著她死去的阿娘,心中感慨,又給徐九公行了一禮:“九公,不管怎樣,花蕎都要謝謝您。這根綠玉簪現(xiàn)在就物歸原主?!?/br> “哈哈哈……你是要進(jìn)宮的人,確實(shí)用不上,不過,你把它轉(zhuǎn)交給你那個(gè)聰明師兄,他是難得的好官,老乞丐愿意幫他?!?/br> 徐九公說完,站起來背著手走了出去,經(jīng)過小高身邊的時(shí)候,他手一動,一個(gè)臟兮兮的小布包落在小高手上: “蒼蠅屎,一次一粒,超過三粒會死人?!?/br> 九公走了好一陣,春喜姑姑才蔫頭耷腦的走出來: “姑娘,這個(gè)地方來不得,下次讓秋悅陪您來,我要死了、要死了……” “姑姑,您可死不得,您死了,誰來管教我呢?” 花蕎笑嘻嘻的告別了笑婆婆,帶著大家回府去了。 花蕎還在回城的路上,方琬琰已經(jīng)到了府里。 蕊兒說:“姑娘到福生堂去了,這會兒應(yīng)該正在往回趕,方姑娘坐著等等吧?!?/br> 方琬琰剛想坐下,一旁的秋悅冷冷說道: “方姑娘出門不帶丫鬟嗎?也沒有兄長送?這可不是尚書家的姑娘應(yīng)該有的禮儀?!?/br> “哦……這個(gè)……我兄長……我兄長就在胡同里,他……” 方琬琰搜腸刮肚,突然想起花蕎曾說過,皇太孫為了拉攏人心,讓新科進(jìn)士頭幾名,全都住到巷子里來了。 “他去找他朋友徐修撰去了,對,就是徐修撰!” 方琬琰這一點(diǎn)和花蕎很像,所以兩人才玩得到一塊。 秋悅半信半疑。她們奉命來調(diào)教未來的郡主花蕎,自然也包括她在京城貴女圈交的朋友。 從這個(gè)角度說,秋悅管得也不錯(cuò)??煞界腿缱槡至?,生怕這位姑姑又會冒出什么奇怪的念頭。 這會兒,她對花蕎生出了nongnong的同情。 “呃……姑姑,我還是去找我哥哥吧,讓他……早點(diǎn)帶我回去?!?/br> 方琬琰好像秋悅姑姑會挽留她似的,飛也似地跑了。 走到胡同里,也不知道該去哪里等花蕎,她只認(rèn)識徐之錦,可門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