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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跨上前,用手掐住陶青羽的脖子,將她從床上提了起來,雙目齜裂,仿佛就要一口咬斷青羽咽喉那般,許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到底什么回事?你怎么在這里?!” 陶青羽盡量擠出一個笑容說:“皇太子做主,讓方大人正式認了我做干女兒,我也是方府的女兒……” “你就那么急著嫁?還搬了皇太子來壓我?你以為我怕他?……我這就去找方仕政!無恥老兒,竟敢妄圖拜托我的控制!” 易呈錦看著桌上擺著的合巹酒就來氣,一揮手,將桌上的酒壺、酒杯、點心,統(tǒng)統(tǒng)掃到地上,一時間,洞房里噼里啪啦,驚動了外面坐著的客人。 程濟一聽便覺不妙,趕緊找來丫頭問,才知道方仕政玩了花樣,嫁了個干女兒,而且就是一直跟在小殿下身邊的陶姑娘。 他想了想,快步走了過去。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他進去的時候,聽見陶青羽哭著問: “你不是說過要娶我嗎?怎么就成了方姑娘?你可以換人,我干爹為何不能換人?” 易呈錦想都沒想,一巴掌打在陶青羽臉上:“我想娶誰就娶誰,別以為你是我的女人,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陶青羽還沒將自己已經懷孕的事說出來,易呈錦那一巴掌,把她的心都打碎了。 她將頭上的鳳冠一甩,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第236章 死不能失意且還鄉(xiāng) 程濟連忙走到易呈錦身后說到:“小殿下,您不該打她??!” “怎么?連你也想來插手本王的事?”易呈錦冷冷的說。 “不不,臣不敢。只是,如今正是時局微妙的節(jié)點,您不能因小失大?!背虧D了頓又說: “娶方仕政的女兒,本就是錦上添花,并不是非要為之。您想想,昨日,他已經同意了挪用種糧充軍糧,只待早朝提出,糧食就要被送到北征軍的軍營中。 現在陶姑娘是他的干女兒,將來有什么事,他也仍是與我們綁在一起。若您對他不放心,完全可以把他的長子拉進來為您做事。 再加上……臣私心以為,陶姑娘對我們的用處更大!陶姑娘是什么人,您還記得嗎?” “她不就是陶萬戶的女兒?”易呈錦不屑一顧的說。 “殿下,萬戶這個稱謂,您看整個大明,由皇上親封,又特賜可世襲,您還找得出第二個嗎?” 易呈錦不說話,程濟繼續(xù)說道: “朝廷每年會撥給萬戶山莊一筆銀子,你以為只是因為陶姑娘的爺爺,幫著太祖皇帝打天下嗎?他家一直都在為朝廷研制火器,現在神機營里用的火銃,他陶家可沒少出力?!?/br> 易呈錦從不知道,萬戶山莊還有如此舉足輕重的作用。 “我們將來正本清源,回歸朝堂,少不得一番爭斗。若是陶萬戶能助我們一臂之力,那才是事半功倍。您說,娶他的女兒,難道不比一時意氣,娶方老兒的女兒更有價值嗎?” “有那么多話,你怎么不早說?” “臣只想著,那陶姑娘對您死心塌地,您將來登基,又少不得三宮六院,還怕皇宮裝不下兩位娘娘嗎?殊不知,陶姑娘對您……竟會動用到太子,來了這一出?!?/br> “哼!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一定是花蕎!兩位姑娘她都想幫,就出了這樣的餿主意!”易呈錦還要再罵,程濟提醒到: “殿下,快去陶府將王妃接回來,萬一她一個想不開,那可就麻煩了?!?/br> 易呈錦反倒坐下了,笑道:“這本王不怕,她對本王唯命是從,說得好聽是溫婉,說得不好聽,便是軟弱。她既然如此容不得人,本王也不會縱了她?!?/br> “這……今日雖是從方府出嫁,可她若她回到陶府……” “女人真是麻煩!” 易呈錦猛的站起來,大步向屋外走去。 程濟說的沒錯,從婚房里跑出來的陶青羽,確實回了陶府。 “哥哥!哥哥……” 屋里沒有哥哥,只有桌上的一個匣子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數筆:青羽,若你過得不高興,就回萬戶山莊來,那里永遠是你的家。 信沒有落款,看寫的位置,應該是青翼還想寫什么,但又落不下筆。 青羽含淚打開匣子,里面是一沓銀票和一袋碎銀子。再也忍不住,伏在匣子上哭了起來。 府里的丫頭、小廝都圍在門口不敢靠近,一個婆子探頭進來說: “姑娘,今天上午您一去方家,少爺就收拾東西回揚州去了。他給您留了馬車,說若是您回來,就回山莊找他?!?/br> 青羽知道,這是哥哥給她準備的后路……她看看自己身上那一身喜服,正紅色,是她喜歡的顏色,可如今卻顯得那樣不堪入目。 很快,青羽坐著馬車離開了,房間里只留下那套,她既愛又恨的紅色喜服。 出城門的時候,守門的軍爺不耐煩的催促著他們。厚重的京師城門,在陶青羽的馬車后面緩緩關閉。 他,終究沒有追來。 青羽愣愣的,關上了窗簾,車廂里是暗無天光的黑暗。 她摸著自己尚未凸起的小腹,不禁苦笑起來。 剛才在陶府,脫下新娘喜服的那一刻,她也曾拿著一把匕首,比在自己的手腕上。 旁邊就是一盆丫頭打來,讓她卸妝的溫水,只要她割了脈,將手腕放進溫水里,血就會不停的往外流,直到生命的盡頭。 可就在這時,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小腹跳了一跳。胎動還早,大夫說,還要再過兩個月孩子才會動。可剛才她的小腹,確實那么明顯的跳了一下。 孩子……她和易呈錦的孩子。 都說二月里懷的孩子聰明,春天播種生根,秋天瓜熟蒂落,順應四時,機緣天作。 她不能這么自私,她身體里流著的血,是她的,也是孩子的。陶青羽收起了匕首,換上一身青衣,上了哥哥留給她的馬車。 喜服已是極致,從此再無紅衣。 她剛把簾子放下來的時候,易呈錦趕到了城門的那一頭。 “死女人!打一巴掌就跑,誰給你的膽子?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既然陶家重要,他還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陶青羽是個好哄的女人,這一點,他并不擔心。 海明跟著陶姑娘從易府回到陶府,又見她坐了馬車出城,這才回了郡主巷。 “她回去也好,若是她因此出了什么岔子,我這一輩子都別想安生。”花蕎嘆了口氣。 方琬琰也覺得心里輕松了些,她今天能和徐之錦拜堂成親,除了幸福,還有就是,對那個素未謀面姑娘的擔心。 “你也別cao心了,明天我就打發(fā)海明到萬戶山莊去一趟,我阿爹和弟弟還在那里,捎些東西過去,也是平常。我先回去,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