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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深吸了口氣,點點頭說:“我可以放你們走,到屬于你們的地方去。戚氏,從此以后,你與孤再無瓜葛?!?/br> 說完他負(fù)手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說什么。 “真的嗎?殿下?我們可以走?”兩人驚喜的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炎推開了偏殿的門。 兩人急忙給朱瞻基叩了三個頭,劉啟暉扶起戚云輕,向殿外走去。 看著二人就要走到東宮大門,朱瞻基向旁邊一伸手,蕭忠遞上一張弓。 朱瞻基引弦拉弓,一只響箭有力的飛了出去。 此箭名為“奪魄箭”,正是因為它一路帶著響聲,箭未到,先讓人嚇破了膽,收魂奪魄。 劉啟暉不用回頭,便知死期已至,將戚氏拉進懷里,原想為她擋箭,卻不知此箭來勢洶洶,竟從后到前,將兩人扎了個透。 “云輕,我們自由了?!?/br> 碧春宮里的花蕎和呼延錦,并沒有親眼看到那二人倒下。 兩人依舊并排坐在窗前的踏腳上。 “謹(jǐn)逸,我想跟皇兄說,就說我倆早就已經(jīng)定下婚約,你看你給的定禮,我一直都戴在身上?!被ㄊw說著,把脖子上系著的繩子拉出來,露出了那枚扳指。 呼延錦笑道:“是的,我們是訂過親的。等今天這件事消停了,我就去跟皇太孫提。他要是能支持我們,說不定你父皇一聽就同意了。 有消息回來,北伐軍已經(jīng)開始從蒙古境內(nèi)回撤,等皇上回了京,太孫就要到南都去,我只怕也要隨行?!?/br> “去南都?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我去,都是風(fēng)箱里的耗子。” “耗子?” “對啊,兩頭受氣?!?/br> 花蕎摸摸他的臉,嘆了口氣說:“若不是你父親這件事,你恐怕早拉著我走了??蛇@畢竟是你死我活的事,謹(jǐn)逸,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火拼之時,你如何脫身?” 她見呼延錦不說話,又繼續(xù)說:“你還記不記得,阿爹曾經(jīng)說過,永樂帝今年會死?我父王會繼位,他還告訴過我,不要得罪我皇兄,說他還要當(dāng)十年的皇帝……” “這都是師傅的瘋話,你都忘了吧?!?/br> “不,我知道你一定記得,而且,你就是照著阿爹說的話去準(zhǔn)備的,對不對?” 呼延錦看著她如水般的眸子,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他不要她說,她說的全對。 呼延錦在冥冥之中,已經(jīng)把師傅說的話當(dāng)成必然,既然朱高熾父子會贏,那他能做的,就是呆在朱瞻基身邊,取得他的信任。 這樣,才有機會在關(guān)鍵時候,救自己的父親和朋友們。 花蕎什么都知道。 他是她的,就像她也是他的。 第273章 小意外阿爹勸離京 無論是延平郡主的死,還是戚淑人的背叛,都讓東宮蒙上了一層陰霾。 太子妃只推說頭風(fēng)犯了,免了大家的日日請安。這下,東宮的路上,連裙裾的摩擦聲都沒有了,靜得讓人窒息。 文華殿的門總是關(guān)著,不時有大臣進進出出,花蕎去了兩次,里面都在議事,她也只好叫福喜代為問候。 那些郡主meimei們,突然就不和碧春宮來往了,這也難怪,朝夕相處的延平就這么突然被殺死了,不說那些娘娘,就是這些姑娘自己,心里也會害怕。 可難道我不去撞上延平的尸首,她就不會死了嗎? 黑豆也有些納悶,怎么好吃的都不來了? “吃吃吃,你看你,胖成這樣,還像一只狗子嗎?” 花蕎用手撓著黑豆的下巴,黑豆舒服得四腳朝天,把肚皮露出來讓花蕎撓。 “哪里不像狗了?人家是壯,不是胖。你看咱們黑豆長得多帥!”小高夸道,他也伸手過去摸了摸黑豆的肚皮,拍拍它說: “來,給姑娘表演一個!” 黑豆一聽說“表演一個”,立刻翻身跳起來,跑到小高的對面,四條腿踩著小碎步,舌頭伸出來“哈哈”的出著氣。 小高摸出一個削成骨頭狀的木棒,往前一扔,黑豆便沖過去,叼起木棒就往小高面前跑。 花蕎拍手道:“黑豆好厲害!我也要試試?!?/br> “伸手?!毙「咝Φ馈?/br> 花蕎疑惑的伸出手,小高把兩小塊rou干放在她手心,說到:“等它把木頭叼給你,你就喂它吃這個?!?/br> 木棍一扔出去,黑豆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撿起木棍就往小高面前跑,小高攤開手讓它看,又指指花蕎。 黑豆立刻轉(zhuǎn)向花蕎,把木棍放在她腳邊,等著吃rou干。吃完又跑到花蕎對面,拼命搖著尾巴,等著撿木棍。 有rou干吃,難怪黑豆樂不疲此。 花蕎正和小高、小七在逗狗,一個小內(nèi)侍匆匆忙忙走進來,看見花蕎垂手道:“給大姑娘請安,呼延大人有封信,讓小的交給您?!?/br>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個信封交給花蕎,又說: “小的叫海華,在太子?xùn)|宮當(dāng)差,大姑娘、高大人有事要聯(lián)系大人,過去找小的即可?!?/br> “海華?看你是有些眼熟,大人怎么沒跟我提過?”小高奇怪的問。 海華笑了,抬頭看了花蕎和小高說:“高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在福生堂見過我,您不記得了?!?/br> 花蕎這才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這位小內(nèi)侍,果真是有些面善,是福生堂里那些孤兒中的一個。她又問:“你們是才分到各處的吧?一共來了幾個?” “一共四個。大人回京當(dāng)天就去了福生堂,挑了我們四個送去凈了身,昨兒才分了去處。大人說,我們名字太像,只有我還用原名,其他幾個改了名。 陳喜、田樂分在后宮,王歡在養(yǎng)心殿。大人說了,咱們四個都聽高大人的指揮。” 小高知道了,呼延錦沒說,是因為宮刑不是人人都能活。三寶太監(jiān)那一批,在云南抓了三千多男童,宮刑之后,活下來的只有半數(shù)。 況且活下來的,又不知道能分到哪里,大人還要費心機安插?,F(xiàn)在人到位了,才來跟他們說,這是不想讓姑娘cao心。 都是新來的小太監(jiān),還不知有多少坎坷等著他們。小高暗暗嘆了口氣,到屋里取了半吊錢,交給海華道: “你二百,其余每人一百,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br> 海華接過錢咧嘴一笑:“多謝高大人。我們進來的時候,呼延大人也給了錢的。海明是我親哥哥,他跟我說了,讓好好替姑娘做事。” 黑豆已經(jīng)圍著海華的腳邊聞好半天了,終于抬起頭搖著尾巴看著他。 海華不到十歲的樣子,他也喜歡小狗,蹲下來給黑豆撓癢癢。 花蕎拿著信邊看邊往屋里走,海華沒走,是等著她,看看有沒有回信。 大信封里還套著個小信封。大信封里有張信箋,沒頭沒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