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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求親了嗎?你看井源將軍,他都厚著臉皮向父皇求親了?!?/br> “那你父皇答應了?” “還沒有……” “那不是?我會求親,但不會給皇上拒絕我的機會。明年是宣德元年,你皇兄一定會對功臣論功行賞,到那時,我再求親……” “那你還把我放下來?” “現(xiàn)在又不是在宮里,是在師傅的府里,師傅、師娘早答應把你許配給我了,自己媳婦為啥不能抱?” “那你也沒下聘???” “誰說沒有?你桌上的賬本不是?全都給你?!?/br> “那你不是什么都沒有了?” “我有你,還要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呼延錦已經(jīng)將花蕎放在床上,看見花蕎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抖動著,翹著嘴等他去親,又覺得這個小女人實在有趣,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他不忍心告訴她,鄭寬那天還說,易呈錦似乎要出門,到廣東招兵買馬,還有一件,就是要將明珠送回朱瞻基身邊。 他要招兵買馬,那就不會立刻下死手,更何況,朱瞻基如今已不是太孫、太子,他要出宮,真是千難萬難。最容易的辦法,就是讓皇上找到明珠,將她帶進宮,皇上自有皇上的法子。 呼延錦這樣為易呈錦著想,他卻偏偏沒有選最容易的這個方法。因為,他這次的目標,不僅是讓明珠接近朱瞻基,他更想在臨走之前,給前殿攪一攪局。 “白俞,竹影苑都準備好了嗎?” “鄭寬已經(jīng)將牌子掛出去了,小的并沒有告訴明珠姑娘,要在那里見皇上,只是讓她搬過去?!?/br> 歸來莊又改成了竹影苑,這次可不是清倌,鄭寬按照易呈錦的指示,將這里打造成,衣香鬢影的浮華人間。 “齊明珠和鄭寬又不是傻子,猜都猜得到,我的局,就設在那里。鄭寬那小子心眼多,提防他去通知呼延錦。他們這幾個和呼延錦一起長大的,我一個也信不過!” 易呈錦咬牙說到。 白俞也是從穹窿山下來的,只不過,他是吾將軍當時組建保護建文帝的侍衛(wèi),并沒有資格和呼延錦他們混在一起。 “那……這次是要我出手嗎?” “對,呼延錦那小子聰明得很,若是想從茶水、酒水里下藥,他應該不會上當,只有你的吹蚊針,他防不勝防?!?/br> 易呈錦想到,呼延錦會迷倒在竹影苑,忍不住狂笑起來。 第342章 花蕎失蹤呼延中計 明明知道,易呈錦要利用齊明珠對皇帝下套,呼延錦哪有不防的道理? 可他也不能說自己與易呈錦的人有聯(lián)系。他兩次通過鄭寬聯(lián)系林龍楓,想跟他見一面,可都被林龍楓拒絕了。 呼延錦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他必須和林龍楓談談,要知道出了什么狀況,才知道如何下手,以免誤傷朋友。 他只能悄悄告訴蕭忠,他猜測明珠姑娘消失,一定事出有因,千萬不要讓敵人利用明珠姑娘,害了陛下。 蕭忠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呼延錦心服口服,只要是為皇上好,他言聽計從。 呼延錦哪一條都防到了,唯獨對花蕎從不設防。 “大人?!?/br> 呼延錦散朝一出宮門,就遇到了等在門口的小高。 小高快十九了,他是成年才受的宮刑,為了保命,朱瞻基保他在凈身房做的是半刑,如今穿上常服,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太監(jiān)。 他自己也想好了,將來長公主嫁給大人,他跟入府去做個侍衛(wèi),和以前也沒什么不同。 他笑瞇瞇的說:“長公主已經(jīng)到師傅府里去了,她讓您別回府了,直接過去?!?/br> “不錯,今天九九重陽呢,就知道她要溜出來。你在這,誰跟著她?” “今天是偷偷出宮的,就我和長公主倆人?!?/br> “哦,那我們趕緊回去?!?/br> 呼延錦腳下已經(jīng)生了風,和小高兩人向著朝前門匆匆走去。 雖然公主巷底的府里,有師傅他們的住處,但畢竟離醫(yī)館有點遠,呼延錦就在醫(yī)館后面買了一個小院子。 本想是有病人看護,師傅可以臨時在這里睡,沒想到,師傅還更喜歡這個門前有棵香椿樹的院子。 小高說的“師傅府里”,指的就是這里。 兩一前一后進門,就聽花有財笑道:“你們來了?快準備吃飯,花榮今天做的幫手,就等你們幾個過來了?;ㄊw呢?她又有什么花樣?” “花蕎?她不是早就過來了嗎?”呼延錦回頭望了小高一眼。 小高心急了,連忙說:“我們出了宮,繞到前面,長公主叫我等著大人,她自己先過來了啊……是不是她又跑回公主巷的府里了?” “你守在這里,我回去找找她。” 呼延錦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小院。 他人高腿長,若不是穿著官服,他肯定要用輕功了。回到公主巷口,徐之錦也才剛剛走到這里。 “我不是早看你跟著小高走了嗎?怎么還落在我后面?……出了什么事?” 徐之錦見他一臉嚴肅,不禁奇怪的問。 “花蕎出宮卻又不見人影,我回來找找,看她在不在這里。對了,她不會過來看徐夫人了吧?” 呼延錦忽然想起,徐夫人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花蕎每次出宮,都要過來看看她。 他這樣一說,徐之錦趕緊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他出來說:“沒有,她今天沒有來過?!?/br> 兩人匆匆朝著巷子底的呼延府里跑去。 沒有回來! 呼延錦腦子亂了:難道易呈錦動的是花蕎的腦筋?按說,易呈錦還是花蕎的堂兄,他千防萬防,都沒料到易呈錦要動花蕎。 徐之錦深吸口氣道:“你先定定神,花蕎鬼點子多,說不定又去做什么意外驚喜去了,我們都回去換了常服,一會去哪也方便?!?/br> 他這么一說,正想拔腿就走的呼延錦也冷靜了下來。兩人各自回府,又牽了馬出來。 方琬琰聽說花蕎不見了,也急得什么似的,將徐之錦送到門口,只伸了個頭出來,和呼延錦打招呼:“大人有了信,打發(fā)個下人過來傳個話。” 呼延錦點點頭,和徐之錦兩人騎馬去了西市。 小高見他倆進來,一臉的失望??隙]見到人,否則不會連徐大人也來了。 “阿榮,你留在原地,有事我們互相通知,之錦,你找西市,小高去找東市,她要經(jīng)過的,就這條路。海英、海明,分開跟他們走。我去找鄭寬!” 呼延錦心亂如麻,他有一種預感,花蕎并不在附近。 鄭寬一直都住在竹影苑,重建竹影苑時,他在前院隔出來一個小院子,和竹影苑并不相通。 他不喜歡現(xiàn)在這個靡靡之所,更不喜歡后院的易呈錦,只不過,竹影苑旁邊有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