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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鄉(xiāng)?踏雪樓的蘇掌柜?” 花蕎還沒想清楚,一個人從醫(yī)館外面大步走了進(jìn)來,笑著接口道:“踏雪樓?那里的火鍋很不錯,你們也喜歡?” 那人轉(zhuǎn)眼走到花蕎的面前,笑吟吟的看著她。 只見他身穿一身銀色軟甲,手里抱著個白翎銀頭盔,身側(cè)配著一把雁翎刀,一副宮中金吾衛(wèi)的打扮。 金吾衛(wèi)和錦衣衛(wèi)、羽林衛(wèi)不同,大家都是在宮中做皇宮禁衛(wèi),但貼身防衛(wèi)、殿前護(hù)衛(wèi),多是金吾衛(wèi)。巡防也是金吾衛(wèi)和羽林衛(wèi)交叉進(jìn)行。 所以,金吾衛(wèi)基本上都是由信得過的官宦子弟擔(dān)任,他們是皇宮的門面,穿得也比別的禁衛(wèi)更講究些,制服都是綢緞。 那人在花蕎面前一抱拳,笑道:“卑職參見長公主殿下?!?/br> “噓……你這是要暴露我還是陷害我?怎么,滕子俊,你的腿好了?也不多養(yǎng)養(yǎng),就急著去任職?” 來人正是前段時間,在醫(yī)館里治腿的滕子俊,他撓撓頭說: “本想過了正旦節(jié)再去,可正好碰上金吾衛(wèi)在招人,我就趕著去占了個位置,這段時間要訓(xùn)練,年后才能進(jìn)宮。 反正腿也好了,前兩天來,宋先生已經(jīng)替我把里面的釘子取出來了。過幾天皮外傷口愈合,就什么事都沒了。 今天剛領(lǐng)了制服,過來看宋先生和您老人家在不在,想謝謝你們給了我改過自新的機會……” “哪有那么嚴(yán)重?”花蕎見他行大禮,笑著側(cè)身偏開了。 “真的,原話是我父親說的!不信,下次你問他?!彪涌〖泵ι昝鞯溃骸拔胰ソ鹞嵝l(wèi)入職,我家老將軍是最高興的,他老早看我不順眼了。” 花蕎指著大堂說到:“你走走,我看看那條腿有沒有短一截?” “那怎么可能!”滕子俊大步轉(zhuǎn)了一圈笑道:“今天去報到,除了樣貌身世,還考了騎射的,我的排名可是前三名!若是腿短一截,那怎么可能錄取我?” “那倒是,你腿短一截不要緊,我?guī)煾傅恼信瓶刹痪驮伊???/br> 在外人面前,花蕎當(dāng)然不能管花有財叫阿爹,也就跟著呼延錦他們叫師傅,外人還以為都是跟著宋先生學(xué)醫(yī)術(shù)的,也沒人質(zhì)疑。 聽說宋先生不在,滕子俊說了兩句便告辭回去,臨走前,他小聲笑著對花蕎說: “等巡防的時候,我去重華宮看您!” 旁邊抱手站著的小高,冷不防說到: “重華宮養(yǎng)狗,而且沒拴?!?/br> 第350章 公主夭折天災(zāi)人禍 國孝期間,不得親近后妃,不得選秀納妃,后宮難得的平靜。 五歲的大公主和三歲的二公主,正是天真可愛的時候,朱瞻基就算是不待見胡皇后,也會顧及兩位公主,得空會到坤寧宮坐坐。 “父皇,您看這是湘兒自己繡的手帕,漂不漂亮?”大公主接了皇后,長著一頭濃密的秀發(fā),大眼、小嘴,看得出,長大也是位美人。 “你快別獻(xiàn)丑了,歪歪扭扭的,也不怕你父皇笑話?!?/br> 胡皇后過來,要將她手里的帕子接過去,沒想到,朱瞻基快了一步,先拿到了手上,他懷里抱著的月兒,也扭著要拿jiejie的帕子,朱瞻基看了看,夸到: “湘兒才五歲,就能繡得這么好,比父皇強多啦!你看,meimei也很喜歡,她也夸你繡得好,能不能讓她也看看?” 湘兒高興的點點頭,月兒也抓到了那塊帕子,卻一把扔到地上,細(xì)聲細(xì)氣說到: “賤人!我不要!” 朱瞻基瞬間變了臉色,將月兒放在地上,指著那條帕子道:“月兒撿起來,還給jiejie。” 月兒沒見過父皇那么兇過,又不愿意去撿帕子,不禁急得哭了起來,邊哭邊過去抱母后的腿。 朱瞻基的臉上都冷成了冰,一屋子的宮女都跪了下來。 “你貴為一國之母,就是這樣教公主的嗎?你若不會教,我替她們另外找會教的母親?!?/br> 胡皇后也嚇得跪在地上,連聲說:“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以后一定嚴(yán)加管教,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了?!?/br> 朱瞻基冷哼了一聲,抬腿往翊坤宮去了。 孫貴妃的三公主剛兩歲,已經(jīng)會走會跑。她是朱瞻基最小的孩子。 這兩年連續(xù)遇到皇祖父、父皇殯天,朱瞻基不能親近嬪妃,更別說有孩子。 剛才在干清宮生的氣,在孫貴妃這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快,干清宮就得了消息,皇上在翊坤宮叫的晚膳,又陪著小公主玩了一個下午,小公主睡了,皇上才離開。 皇后一巴掌打在二公主的屁股上,罵道:“都是你!大家都是公主,兩個還爭不過一個!” 二公主正在和jiejie玩,忽然被母后打了一板,又慌又痛,委屈的哭起來。 花蕎沒事正想到太皇太后那里去溜達(dá),聽見坤寧宮里二公主哭個不停,便想過去看看,小七攔住她,小聲說到: “長公主,您別管。今天下午兩宮的事,您還不知道嗎?皇后八成是拿二公主出氣呢?!?/br> “我聽燦兒說了,可二公主才三歲,她懂什么?不過是學(xué)了大人的舌罷了。”花蕎不滿的說。她還真慶幸,自己不是在宮里長大。 到壽安宮里坐了一會,又和太皇太后說起這事,她搖搖頭說:“這還是無關(guān)緊要的公主,若是將來都生了皇子,這宮里還不烏煙瘴氣?” 朱瞻基最喜歡孫柔,可他并不是個,一顆心只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人。 宮外的明珠、太孫東宮里的其他女人,他也都會雨露均沾,這就是他從小所學(xué)的帝王之道。感情和恩寵,是分開的兩回事。 他就算是不喜歡胡氏,也還是會把生嫡長子的機會留給她。只可惜,她的兩個孩子都是女兒,這才有了孫氏的第三個女兒。 皇上來一回后宮不容易,他生過的氣,第二天都忘了,可對于胡皇后,卻是長期的痛。 二公主就成了她的眼中刺,皇上不來,就是因為她那日的言語,激怒了皇上。 “杏花,把二公主抱走,別讓她打攪大公主寫字?!?/br> “母后,月兒也想寫字……” “你不惹禍就不錯了,難道還想讓你父皇,因為你寫的字遷怒母后嗎?到一邊去。杏花!還不抱走!” 久而久之,后宮的人都知道,同是嫡出的二公主,不受皇上、皇后待見。 瑟瑟的北風(fēng),將整個北海邊吹得光禿禿的,夏季里綠樹掩映的太湖石,在冬日的夜色中,露出瘦瘦的猙獰,像一只盤踞在黑暗中的豹子,隨時會撲上來撕破你的咽喉。 呼延錦和花蕎牽著手走在湖邊,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清軍伍的事做得怎樣了?” “派出去的都還沒回來,這次要一個個清點名冊,花的時間不會短。好在徐之錦的長子已經(jīng)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