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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得已,你千萬不要碰。 她對他們笑笑說: “不就是跪七天嗎?總比一個人被關(guān)在這里坐牢好。燦兒,你趕緊替我做條棉褲,膝蓋的部位墊厚一些,還有……你去看看床上。小七,你替我多準備些干糧……” 看到笑盈盈的花蕎,大家的心明顯也跟著開朗起來。 花蕎站起來,眼前一黑,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笑道: “哎呀,蹲久了……一定是阿爹想我了!” 說話間,重華宮里就來了一隊金吾衛(wèi),帶頭的就是井源將軍。他的表情也怪怪的,繃著一張臉道:“寶應長公主,請這就跟我們?nèi)ヌ珡R吧?!?/br> 花蕎點點頭,回身進了內(nèi)殿,到枕頭下面拿了個東西塞進懷里,又交待小高:“一會衣服收好了,你們替我送過來?!?/br> 當她披上大氅,跟著井源走出宮門的時候,許是突然吹了外面的冷風,又“阿嚏!阿嚏!”的連續(xù)打了兩個噴嚏。 這絕對不是師傅想她,是外感風寒!小高心都揪起來了。 過了一會,燦兒把匆匆加工好的棉褲,打成包裹交給小高,小七往包裹里塞了些點心。這才剛回宮,現(xiàn)成的東西很少,她尋思著,明天領(lǐng)了食材再給長公主做。 小高則找了兩塊生姜,若是感冒,這個能用上。 “小七!你快來!”燦兒突然在床邊叫。 小高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也跟著小七跑過去,伸頭一看,不禁有些臉紅。 原來是姑娘癸水來了,沾了床上有些血印子。 難怪她臉色不好,又略感風寒……這七天,在冷冷冰冰的太廟跪香,她怎么頂?shù)米。?/br> 小高拿著變得更大的包裹,匆匆出了宮。到了太廟,他不能進去,井源只讓一名金吾衛(wèi),接了包裹替她送進去。 必須去告訴大人! 小高離開太廟,向西市街大步走去。 第361章 罰跪暈倒皇后阻攔 小高去了西市街,又去了公主巷,都沒有找到呼延錦。 正當他想去督察院碰碰運氣的時候,迎面遇到了李赫。小高還沒開口,李赫先問道: “小高?看見我們大人了嗎?” “我也正在找他,府里不見人?!?/br> 李赫笑道:“那就不用找了,大人準是去了太廟?!?/br> 他猜得沒錯,他們大人此刻正在太廟的……外面。去是去了,可他也進不去。 太廟本來就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地方,由京衛(wèi)負責看守,現(xiàn)在又加上看守寶應長公主的金吾衛(wèi),真是連只公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個大男人了。 皇上賜的丹書鐵券又不能當門票,呼延錦也找不到個能進去的借口。 但他想讓花蕎知道,他來了,他在,他守護著她。 指尖一粒比飛石小得多的石子飛了出去,劃開北風和將雪未雪的陰霾,清脆的落在大殿的琉璃瓦上。 “?!?、叮、?!?/br> 接著又是一粒,呼延錦的力道控制,比一年多前學的時候強了太多,兩次聲音和節(jié)奏一模一樣:“?!?、叮、?!?/br> 里面閉著眼睛跪在蒲團上的花蕎,眼睛依然沒睜開,嘴角卻止不住笑了: 謹逸,你好調(diào)皮!一會守衛(wèi)該來了。 果然,幾個守衛(wèi)沖到大殿門口往里一看,長公主好好的跪在蒲團上,旁邊什么也沒有,為首的將軍不放心,手一揮,帶著人進殿四處檢查了一便。 花蕎收了笑容,可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那位將軍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雖未曾見面,兩心影隨形。 花蕎的心情好多了,可身體卻止不住有些打寒顫。 皇上還是體諒她的,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在大殿里燒了火籠。盡管地方太大,火籠能溫暖的地方有限,可大殿里的溫度,還是慢慢升起來了。 花蕎摸摸自己額頭冰冷,頭有些暈眩,就知道自己要發(fā)熱了。 她從小身體好,沒病沒痛就長大了??蛇@也有個副作用,那就是一旦生病,會比那些經(jīng)常生病的人更難受,更難以忍耐。 她悄悄拿出兩片生姜,在自己的太陽xue上涂按,可昨晚就已寒邪入體,這樣的做法已經(jīng)有些遲。 咽喉干痛,清水鼻涕也流了出來。她把生姜放在人中xue上搓了搓,打了兩個噴嚏,這才稍微好受一些。 她對著主位上供奉著的太祖、太宗、仁宗牌位,雙手合十道: “太祖父、祖父、父親,花蕎為了找到真相,做了打擾月兒遺體的事,這不是月兒的錯,你們一定要保佑月兒能夠轉(zhuǎn)世投胎,去個爹疼娘愛的好人家。 嘉興雖然有做錯的地方,但她也只是一時頑劣。若是要懲罰,就讓花蕎一個人來承受?;ㄊw在祖父、父親生前未能盡孝,這次也一并償還……” 說完,她給牌位行了三個大禮。 站在大殿門邊的井源將軍,心里五味雜陳。 他明明知道嘉興要那包砒霜,絕不是她說的要給宮女治皮膚病,治病不用那樣大的量。可嘉興一對他瞪眼,他立刻就投降了。 當初在潭拓寺,他和嘉興公主發(fā)生關(guān)系,雖說事起花蕎,但嘉興若無害人之心,她和他,又如何會中那迷藥? 嘉興做為嫡長公主,任性也就算了,自己竟然毫無原則的縱容她…… 井源心里生出無限的后悔,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兩個耳光。 他這么一打岔,已經(jīng)聽不到大殿里的聲音了。卻不知是花蕎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疲累,哪里還有力氣講話? 長跪是要身子直起,臀部不能坐下,這個姿勢力量全都在膝蓋上,所以呼延錦才會說,男子跪上幾天,也會膝壞腿瘸。 殿內(nèi)稍稍有了些暖意,殿外的守衛(wèi)也不好受。只能加快換防的頻率,大家輪流到前配殿里去暖和休息一下。 這樣羽林衛(wèi)、金吾衛(wèi)各分成兩班,交叉換崗。 陰云在空中壓了幾天,終于在這天夜里下了雪。初是落地即化,而后越積越多,一夜大雪,大地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雖然已是辰時,天卻仍然昏暗得像是黎明。六個羽林衛(wèi)過來,接了井源他們第二輪的崗。 金吾衛(wèi)走后,一個羽林衛(wèi)守衛(wèi),將門打開條縫,閃身進了大殿。 “花蕎!” 花蕎聽到遠遠有聲音飄來,想回頭看看,卻感覺自己沒法控制得了身子。 “花蕎,是我,你怎么樣?” 花蕎側(cè)過臉來,想對著呼延錦擠出一絲微笑,可長跪一夜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他倒了過去。 “花蕎!”呼延錦心疼的低呼著她:“怎么這樣燙?病了可以叫門外的守衛(wèi)知道啊……你這個傻瓜!來人!來人!” 外面進來了兩個人,見長公主倒在呼延錦的懷里不省人事,都吃了一驚: “大人,長公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