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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仔細找找,看還有什么沒翻出來的?” 安成大長公主有些心慌。 今天陣仗弄這么大,可說好的人證、物證都沒有,她這場戲還怎么唱下去? 第376章 再生波恐天下不亂 事與愿違。 成安大長公主恨不得把玉姑姑的脖子擰斷。 玉姑姑曾是她母妃宮里的宮女,對她必然言聽計從,只是不知道她在宮里待了那么多年,辦事能力都到哪去了? “哼!算你狠!既然沒查到,那本宮也無話可說。勞煩太皇太后、皇太后跑這一趟了?!背砂财鹕斫o兩位行了個禮,就要往宮外走。 花蕎攔住了她:“姑姑留步,我是清白了,可誰想讓我不清白,這還沒問出來呢!” “你!你敢懷疑我?” “寶應(yīng)不會無憑無據(jù)懷疑誰,講的是人證物證。來啊,把玉姑姑和那個報信的宮女帶上來?!被ㄊw看了垂頭進來的玉姑姑一眼,又道: “把漱芳齋里的長公主們,也請來?!?/br> 慶都、清河與真定三位長公主,去給幾位長輩見過禮后,都屏聲斂氣的站在一邊。 清河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姑姑,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慶都。 “玉姑姑,辰正這半個時辰時間里,你去了哪里?” “小的到……到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了長公主的頭油、脂粉,內(nèi)務(wù)府等著領(lǐng)東西的人多,就……多等了會,之后就回來了?!?/br> 玉姑姑確實是去了一趟內(nèi)務(wù)府,但很快就到順貞門去等呂大人。至于是誰把呂大人引到那里,她就不去管了。 “內(nèi)務(wù)府?小高,內(nèi)務(wù)府的公公帶過來了嗎?” “已經(jīng)在宮外候著了?!?/br> 小高領(lǐng)著陳喜低頭垂手走了進來。 “回長公主的話,這位姑姑今兒是去領(lǐng)了胭脂水粉,她是辰初一刻到內(nèi)務(wù)府,二刻帶著東西離開,我們在簽領(lǐng)簿上都有記錄?!?/br> 陳喜將手里的簽領(lǐng)簿上前遞給花蕎,花蕎看了看,又遞給了太皇太后。 “玉姑姑,你是辰末巳初才回到重華宮,這么長時間,你這是逛園子去了?” 玉姑姑當(dāng)時等人也很緊張,可并沒有感覺等了那么長時間,忙道:“小的并沒有去那許久,辰正二刻就回到重華宮了?!?/br> “哦?那……你回重華宮,會從漱芳齋門前經(jīng)過,不知漱芳齋里的meimei們有沒有看到玉姑姑,幾時經(jīng)過?” 清河長公主道:“我們正好開著門通風(fēng)曬太陽,好像……是辰正二刻見玉姑姑經(jīng)過?!?/br> 成安冷笑道:“問了半天,就對個來回時辰,現(xiàn)在玉姑姑的時辰也對上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可玉姑姑那邊卻已經(jīng)汗流浹背!她沒想到,漱芳齋的門是打開的,就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看真切…… “清河,你們看到玉姑姑走過,就是她一個人嗎?” 慶都皺著眉向清河使了個眼色,她一進來看見一屋子的長輩,就猜到和那個男人有關(guān),現(xiàn)在也不只是個什么狀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清河卻不管那么多,直接搖頭道:“不是,我們看見她領(lǐng)著個男人?!?/br> “清河meimei,你若是沒有看清楚,可不能亂說。” 后宮里進了男人,管理后宮事務(wù)的皇后也難辭其咎。 “我沒看錯,穿著青色官服呢。”清河肯定的說。 大明五至七品的官員著青色,一至四品官員著緋色。呂熊是兵部給事中,七品官,穿的正是青色官服。 “玉姑姑,你去內(nèi)務(wù)府領(lǐng)脂粉,為何領(lǐng)著個男人回來?”花蕎厲聲問道。小高從外面進來,手里拎著個包袱,拱手道: “長公主殿下,這是從玉姑姑的房里搜出來的?!?/br> 玉姑姑抬頭一看,差點暈了過去,這就是她當(dāng)時放在花蕎柜子里的東西,怎么到了自己房里? 她之所以到了年齡不肯出宮,是因為她的父親和哥哥前年服徭役修運河,結(jié)果人沒了,家里只有一位老母親。 她需要宮里的這點例銀,贍養(yǎng)自己的母親。可宮女私通是死罪,她死了,宮外的母親也得死。 玉姑姑跪著走到花蕎腳下,哭訴道: “長公主,您饒了我吧,我把實情都說出來……” 花蕎正想讓她好好說,皇太后卻道: “這里都是沒出嫁的姑娘,你那些污言穢語,就留到地下去和閻王爺懺悔吧!既然人證物證俱在,來人,拖出去,杖斃!” 安成大長公主和皇后娘娘一聽,都悄悄松了口氣。 花蕎愣住了,她沒想到皇太后這么快就出來護著安成姑姑,不由得說到: “母后,難道聽她說說也不可以嗎?萬一其中另有隱情呢?您這樣,不就放過了真兇嗎?” 她剛?cè)胫厝A宮的時候,張樾就幫她,把宮里的幾個宮女太監(jiān)的身份背景,查了一遍,玉姑姑的家里情況她是清楚的,所以她才確信,這樣逼她,她一定會說真話。 可她沒想到,皇太后并不想讓玉姑姑說出實情,實情反而更不好處理。 現(xiàn)在花蕎也沒有什么損失,直接用個宮女頂罪,是最好的結(jié)局。 花蕎將目光投向太皇太后,她的面色平和,應(yīng)該是覺得這樣處理很正常,既保了安成,又給皇后留了處理的余地。 花蕎這才明白,宮里不是仵作辦案,有時并不需要真相。 可……自己就把玉姑姑從一個從犯,變成了主犯…… “真兇?玉姑姑便是真兇。這不就是你要的清白嗎?”皇后身邊的嘉興冷冷說道: “有人替你扛罪,你心里很得意吧?” “我有何罪?你倒是說說清楚!”花蕎心里本來對玉姑姑就有些內(nèi)疚,嘉興這一挑逗,她還真有些想找地方出口氣。 “好!這是你逼我說的!”嘉興挑起下巴,瞟了一眼花蕎和她身邊的小高,臉向著母后,手卻慢慢抬起來,指著小高,她大聲說到: “母后,小高是個假太監(jiān)!他天天出入寶應(yīng)的寢宮,這不是jian情是什么!”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連太皇太后都驚了! 前朝不是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有嬪妃、公主,買通凈身房,將相好的男人扮成太監(jiān),留在宮中yin亂作樂。 重華宮里,靜得連呼吸的聲都聽不到,仿佛心跳得快些都是犯錯。 小高緊緊握著的兩個拳頭,微微有些顫抖。 他這兩年在宮里都很小心,從不和其他太監(jiān)一起洗澡、出恭??汕岸螘r間,偏巧被太后宮里的一個太監(jiān)撞到,他和他們不一樣,是可以站著小解的。 當(dāng)時,他把那精昂鬼叫的太監(jiān),打了一頓了事。沒想到,那太監(jiān)竟然和嘉興長公主說,他是假太監(jiān)。 花蕎愣在那里,她從沒有懷疑過小高不是太監(jiān),不,他剛進宮時的痛苦絕不是假的,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