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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說:“母后若無其他的事,兒臣告退?!?/br> 皇太后知道皇上心意已決,只好微微點頭,讓皇上離開了。 重華宮很快得到了這個消息,花蕎的眉頭都擰在了一塊,她嘆了口氣道: “連皇太后都不能讓皇上改變半分,看來,想和平解決是沒轍了。” 她本來是想,嘉興能動名單,她就能趁機去鬧,只要有變化,變成什么樣,就沒有定數(shù)。既然如此,只能離開皇宮再說。 皇兄對自己一直不錯,現(xiàn)在要離宮出走,留下個不能兌現(xiàn)的圣旨,要使皇兄為難了。 不過,今年年末,真定就要及笄了,后年才能出孝,后年大婚的時候,讓真定長公主嫁給鄭彥也不錯。 “來來來,”花蕎朝小高他們幾個勾勾手指頭,四個人頭湊到一塊,只聽花蕎小聲說:“沒后路了,唯一的辦法,沖!” 小七扳著手指頭數(shù):“出了五月,第一個節(jié)日是六月六天貺節(jié),第二個是七夕,第三個是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八月十五中秋……” “別數(shù)了,你這么一數(shù),我的心都亂了……誰要等那么久!”花蕎笑瞇瞇的說到: “二月二,龍?zhí)ь^。青龍節(jié),皇娘送飯,御駕親耕?;噬弦獛ьI(lǐng)百官,在先農(nóng)壇祭神農(nóng)求雨,皇后娘娘也要去。那我長公主肯定不能落下,這不就可以出宮了?” “對呀,宮里取消宮宴,可祭神不會取消。今天正月十六……二月二,這也沒幾天了?!毙∑咭哺吲d起來。 小高拿來紙筆,花蕎伏在軟塌的矮幾上給呼延錦寫字條,她想了想,只寫了六個字: 龍?zhí)ь^,鳳飛天。 黑豆開開心心的出宮吃雞腿去了,宮衛(wèi)們見怪不怪,除了叫它兩聲,也沒誰阻攔它。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呼延錦見到了張樾。 “咦?我還以為,今天你要告假養(yǎng)病呢。” 呼延錦奇怪的問:“我沒病,為啥要告假?” “你不是得了相思病,挺嚴重的嗎?昨天小師妹都被指給別人了,你這病還沒發(fā)作?倒叫我高看你一眼了?!睆堥胁粍勇暽南虼蟮钌献?。 “單相思那才會發(fā)病,我倆這是‘二人同心,其利斷金’,有什么可怕的?”呼延錦也背著手,和張樾并排向上走。 “有對策了?” “見機行事吧,反正就是一個走。二月二,別忘了提醒皇上,去先農(nóng)壇耕田。” “原來你們打的是那個主意。”張樾笑道:“沒問題,一會我問問禮部,出門的節(jié)日有限,祭農(nóng)神應(yīng)該不會取消。就是皇上難了,怎么跟鄭侯爺交代?” “宮里很快又有一個及笄的長公主了,您老人家,也要及時提醒皇上?!?/br> “真定?真有你們的,連后路也給皇上找好了,難怪你一絲愁容也沒有?!?/br> 張樾和呼延錦踏上了最后一級臺階,兩人相視一笑,走到廊下等候的官員中,和大家一起等著里面宣上朝。 就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 第400章 突如其來考驗任務(wù) 正月里的早朝都散得早。 禮部今日果然匯報了,青龍節(jié)祭農(nóng)神的準備情況。 祭農(nóng)神算是中祭,沒有大祭那么復(fù)雜,皇上也不用提前一天住到宮外。但它有兩個特別之處,一是有女眷參與,文武百官為了避諱,都會站在較遠的地方。 還有一個就是,皇上、皇后要在先農(nóng)壇下面的農(nóng)田里,裝腔作勢親自耕作一番,代表皇帝對農(nóng)耕重視,帝后要做出表率。 這兩條,就使得禁衛(wèi)不但管控的地方大,中途還要場地轉(zhuǎn)移,最容易出現(xiàn)漏洞。 就算花蕎不說,呼延錦、張樾也會想到利用這一天,因為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 不過,花蕎先說出來,呼延錦心里不知有多高興,這意味著,花蕎沒有以淚洗面、一味傻哭,已經(jīng)開始想辦法。 更意味著,她想跟他走。 散朝的時候,呼延錦和徐之錦正在往外走,大殿門口,一個瘦高的小吏,畢恭畢敬的候在門外,似乎在等大家走了,自己才進去。 “顏九,你怎么在這里?” 呼延錦很久沒見他了,突然看見還挺高興。 那小吏抬起頭一看是呼延錦,趕緊笑著躬身行禮: “呼延大人安好!詹士府收到南京的消息,趕著送過來給皇上?!?/br> 顏九原是詹士府里專管養(yǎng)鴿子的,呼延錦做了一年詹士府詹士,和他也很熟。 朱瞻基登基后,太子府就空置了,詹士府官吏都保留著,但也無事可做。 偶爾皇上有事吩咐下來,那都像領(lǐng)賞一樣,跑得比誰都快。 “南京的消息?急件嗎?那你趕緊進去?!?/br> “急是急,也不在這一刻,是蕭炎蕭大人發(fā)過來的,皇上催好幾回了,可我們也沒法子啊,還能趕著鴿子飛?害!瞧我這嘴,說這些干嘛?大人,那我先進去啦。” 蕭炎消失了二十天,原來他去了南京? “沒聽皇上說南京有事???而且還是急事……” 蕭炎過了正旦祭天,似乎就不見了,那時出了什么事?呼延錦和徐之錦對視了一眼。 徐之錦忽然說:“也不一定是南京出事,說不定,他只是回南京飛鴿傳書?” 呼延錦點頭贊同,他笑到:“猜什么?張樾不在里面嗎?他現(xiàn)在兼管著北鎮(zhèn)撫司詔獄,有什么事,皇上還能瞞著他?” 他說得輕松,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他在府里正等得心焦,沒等來張樾,卻等來了皇上的傳詔。 傳旨的公公還是平時來的周正周公公,可多了四個隨行的侍衛(wèi)。 “周公公,怎么現(xiàn)在傳口諭也要人護送了?” “呵呵……以后都是這樣,大人莫見怪,新年新氣象?!?/br> 周公公笑著解釋,倒沒什么避諱,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呼延錦只好隨著他們往宮里走。 進宮門時,照常規(guī),百官要下兵器,所以呼延錦連軟鞭也沒帶。 可今天例行檢查時,周公公卻看似隨意的多說了一句:“呼延大人比較特別,武器竟是條鞭子?!?/br> 禁衛(wèi)本來已經(jīng)停了手,聽了這話,又朝他的懷里摸了一下。 呼延錦知道,這是出事了,進了宮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若是立刻打出去,這幾個禁衛(wèi)攔不住自己,可情況不明,會不會弄巧成拙? 何況,花蕎還在宮里。 呼延錦笑道:“又不是第一天進宮,哪有不知道規(guī)矩的?” 他不是沒帶武器,這件武器張樾知道,皇上不知道,現(xiàn)在周公公只提了“鞭子”,并不知道,檢查時,他抬起的手臂上,還有一把如同長在身上的袖劍。 周公公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滿臉笑容的領(lǐng)著他往武英殿走。 “呼延!你來了,朕有件急事,你去辦最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