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3
自己沒事,而嘉興摔得傷重,就當(dāng)是她自己得了教訓(xùn)。 自己忙著逃跑,也不跟她計較。 “主持師太,本官要將慈音帶回京城作證,毒害妃嬪,罪不可赦。不過,本官會根據(jù)慈音亦是被威脅,且不知白礬毒性,被元佑所騙,為她酌情量刑?!?/br> “阿彌陀佛。慈音,你此去必當(dāng)實話實說,不可有所隱瞞,否則,徐大人饒你,紅螺寺也不饒你?!?/br> 下山的時候,花蕎就一直噘著嘴。 “怎么了?走累了要背?”呼延錦逗她。 “不是,徐三哥上來一問,什么都有了,我上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們都對我不理不睬。” 她上次她女扮男裝來,本來就鬼鬼祟祟,又總是盯著趙妃查,都是去打聽娘娘的事,誰敢跟她說啊! “你查案,不能學(xué)徐之錦,你得學(xué)李赫,亮身份和不亮身份的查法不一樣……以后慢慢教你?!?/br> 呼延錦揉揉她的腦袋,發(fā)現(xiàn)她有些累了,便悄悄背起她,走在后面。 花蕎開始還掙扎,趴在呼延錦背上,立刻覺得犯了困,也就安心享受起來。 徐之錦本來還要回頭說話,看見呼延錦眨了眨眼睛,才發(fā)現(xiàn),花蕎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們馬不停蹄,趕在下城門之前回了城。 御書房里,皇上看著徐之錦連夜寫出來的案宗,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茶水中加入大量白礬,雖毒不至死,卻會使婦人不孕,若是連續(xù)幾日飲用,體內(nèi)出現(xiàn)大量沉積,無法排出體內(nèi),甚至?xí)?dǎo)致絕育。 三月至今已有半載,請平安脈時若不細(xì)查,未必能查得出?!碧t(yī)院院判說的,和徐之錦案卷中描述的相差無幾。 皇上狠命把案宗摔在地上:“朕要殺了他!” “皇上,準(zhǔn)臣先審了元佑再說,這只是紅螺寺師太的證詞,還不能以此定罪?!?/br> “好,朕把張樾也派給你,命你們速速查明此案!朕要知道,元佑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 朱瞻基眼里露出了殺機(jī)。 果然如張樾所料,元佑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一時好意,以為加白礬可以去除茶中異味。 張樾冷冷的說:“上刑!” 元佑笑道:“想不到區(qū)區(qū)元佑,還能勞動張大人親自出馬,聽說錦衣衛(wèi)的大刑,就沒人走得過一半?!?/br> 由于這是大理寺的犯人,張樾只是配合審訊,他們只是拿了簡單的刑具過來,聽元佑這樣說,張樾也皺了皺眉。 獄卒帶著元佑出去,徐之錦卻拉住了張樾,他笑道:“張大人別怕他疼,只管打,而且,要把傷全都露在面上,我自有道理?!?/br> 兩人分頭行事。很快,坤寧宮里就收到了元佑入獄的消息。 “娘娘,怎么辦,元大人萬一招出……” “他不會?!被屎筮€是那么處變不驚,她放下蓋碗,抬頭對梨花說: “大理寺大獄好進(jìn),你拿些銀鈔去,就說是元府里來送孝敬的,他們會讓你進(jìn)去看一眼。你對元大人說,按計劃推在趙妃身上就行了?!?/br> 趙妃這顆棋,本就是留到這時候用的。 她一直以為,她的父兄,都捏在皇后手上,對皇后言聽計從。 梨花匆匆去了,皇后拿起桌上大公主畫的一幅蘭花圖,看著看著,揉成稀爛。 她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怨氣是何時而起。 皇后不得寵愛,這就像春天花會開一樣自然,她有什么好埋怨的? 是父親得知她對表哥情有獨鐘,呵斥了她一頓,還是堅持把她送進(jìn)宮? 還是因為她為朱瞻基生下二公主的時候,太醫(yī)告訴她,勉強(qiáng)受孕,使她母體受損,今后難以懷孕? 而在她悲傷不已的時候,朱瞻基卻守在,剛剛把出喜脈的孫才人身邊。 她恨孫柔,恨皇上,也討厭二公主。 她可以離開表哥,但既然已經(jīng)付出那么多,為何還要她承受痛苦? 梨花走后,皇后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直到梨花慌慌張張的進(jìn)來,跪在皇后面前說: “娘娘,梨花進(jìn)去的時候,見元大人被打得渾身是血,他已經(jīng)招了……招了……” “招了什么?” “元大人招出,是漢王指使的他!” 皇后頹然的靠在椅背上: “他總是那么君子,不忍心欺負(fù)女人,可他知不知道,把臟水倒在漢王的頭上,皇上根本就不會相信?!?/br> 太祖皇帝有個“多子多福”的信念,他不吝給自己的兒子、孫子封王,朱家的子孫,從十歲起,便開始領(lǐng)朝廷俸祿,而且每年不低于一萬石。 朱家的女人不尊貴,他們的子孫卻生來就高人一等。 因此,大明至今,從未有人對皇族的子孫下過手,因為一旦下手,自己會死得更慘。 “蠢人!蠢人”她喃喃罵了兩句,低頭對跪在地上的梨花說:“去,找沈公公,本宮要去大理寺大獄?!?/br> “這……好,小的這就去?!?/br> 皇后喚來蓮花,給自己換上宮女的服裝,披上一件風(fēng)帽披風(fēng),等著內(nèi)務(wù)府負(fù)責(zé)采買的沈公公。 沈公公收了銀鈔,他已經(jīng)雙腳踩在茅坑里,上也是屎,下也是屎,擺擺手,揣著出宮令牌往坤寧宮走去。 “沈公公,這么晚了還出宮?” “不出不行啊,大公主的突然喉嚨不舒服,值班太醫(yī)手上也沒要,這不,帶著宮女去太醫(yī)院取藥……” “早點回來?!?/br> “知道知道,宮門下鑰前準(zhǔn)?;貋?!” 沈公公帶著皇后出了宮,蹲在大理寺外等著她。 大理寺的牢頭收了銀鈔,很快就開了牢門讓她進(jìn)去。 皇后心里一驚,她看見趴在地上的元佑,白色的中衣已經(jīng)被打成一條一條,鞭子的血印和烙鐵燙糊的印子交織在一起。 她走過去,俯身推了推他,輕聲喚到: “表哥,元表哥!” 元佑并沒有睡著,身上的疼痛,總是讓他迷迷糊糊想睡的時候,痛得醒來。 “祥表妹!”他不相信夢會如此真實,猛的撐起半個身子,死死的盯著他的祥表妹:“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快回去!” “表哥,你怎么這么傻?明明說好后宮事不出后宮的,你何必要去扯漢王!” 胡皇后看著眼前這個不成人形的男人,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她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酒袋,擰開蓋子。 面色如常的遞給了元佑。 第469章 冷宮廢后仕波出走 看著表妹遞過來的酒袋,元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卻毫不猶豫的接過來,苦笑道: “表妹,你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我寧愿死,都不會說出,是你讓我去毒害孫貴妃?!?/br> 皇后聽他說得這樣明白,不禁著急的捂住他的嘴: “別說了,你被打得這樣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