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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陪著還沒有家長來接的小朋友畫畫。他穿著黑色的羊毛衫,套著淺色的呢子外套,坐在小凳子上,袖口戴了一對袖套。他把蠟筆一根一根從文具袋子里抽出來,遞給面前的小朋友,告訴他草是綠的,花是紅的,樹干應(yīng)該用棕色。阮文把最后一個孩子送走,天已經(jīng)黑了,任臻在外面等到他下班。他靠在車門旁邊抽煙,阮文走過去,皺了皺眉,任臻便把煙滅了,丟進(jìn)垃圾桶。“阿臻,我今天不想做。”阮文抬起頭盯著他認(rèn)真地說。“那我送你回去吧?!比握槭疽馑宪?,阮文拒絕了。于是阮文慢吞吞地往公交車站走,任臻開著車跟著慢吞吞地跟著,畫面詭異。阮文不想知道任臻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只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很麻煩。任臻不傻,任亭之居然能打電話給他來找阮文,說明阮文已經(jīng)離開家了,他想了想,用阮文的手機(jī)號加163.,再用他的姓名縮寫加生日登上了他的AppleID。然后查找了一下我的iPhone,找到了他現(xiàn)在的位置。沒走一會,阮文敲了敲他的車窗,示意任臻停車。阮文沒有帶他回自己租的屋子,兩個人在幼兒園旁邊的酒店開了房。他把外套脫掉,然后去浴室洗了澡,出來的時候任臻正在回郵件,他用毛巾擦了擦滴水的頭發(fā),示意任臻可以去洗澡了。任臻把電腦合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想要親他,被阮文偏頭躲了過去。他只好起身去洗澡。出來的時候,阮文披著酒店的浴袍坐在飄窗上,雙眼出神地望著窗外,似乎在想事情。他走過去,捏著他的下巴親阮文,他喜歡阮文眼里只有他一個人的樣子。酒店的浴袍散開,露出阮文白皙的胸膛,他忍不住將手伸進(jìn)去撫摸,如愿以償?shù)芈犚娙钗膭忧榈卮ⅰ?/br>但阮文伸出手?jǐn)r住了他往下?lián)崦南敕?,親了親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說:“今天真的不想做?!?/br>任臻收回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好吧?!?/br>然后開始穿衣服。他不能保證和阮文共處一室還能忍住,他只能離開。突然,他聽見阮文在他身后輕聲問他,你喜歡我嗎?他不知道阮文問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喜歡阮文,但如果他說出來,阮文會不會像之前一樣,又拋棄他。他的小媽永遠(yuǎn)進(jìn)退自如,弄得他狼狽不堪。任臻沉默了很久,久到阮文以為他沒聽見。他才說:“我們之間現(xiàn)在可以不說這個嗎,軟軟?”他不想否認(rèn),但他的自尊讓他無法承認(rèn)。阮文偏過頭看他,但屋子里很黑,他看不清任臻的臉,于是他只好放棄,閉著眼睛說:“好的,晚安。”任臻逃似地離開了酒店。任臻:今天我順利出場!而且我很機(jī)智哦,這種辦法都被我想到!再也不怕軟軟離家出走啦!我:你確定嗎?可是你今天這些舉動都讓你的火葬場正在預(yù)熱哎謝謝大家的評論點贊和打賞!今天也是小年哦!祝大家小年快樂!ps:廢文網(wǎng)昨天崩了,其實我是日更選手的~丟一個微博:@小灰企鵝2019下次崩了就在微博先放更新進(jìn)入模式1093/3330/1226寫得一般,大家隨意看看之后,任臻總在幼兒園門口等阮文下班,開著車跟著他去公交車站,阮文并不認(rèn)為自己的住址是什么不能夠告訴他的秘密,只是單純不想被人打擾。周六,阮文才想起今天好像是之前和醫(yī)生約好去檢查的日子,他找了一個圍巾把自己的半張臉都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才打車出了門。任亭之已經(jīng)找了阮文一周,把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個遍,甚至報警,只是警方說這并不算失蹤,不予立案。只是一周沒有打掃,家具上便蒙了一層灰,看起來臟臟的,陽光照進(jìn)來,看見灰塵在空中起舞的軌跡。任亭之覺得心煩,伸手想要揮開這些細(xì)小的塵埃,眼前一黑,差點往下一栽。電話響了。任亭之一開始并不想接,但他扶著沙發(fā)站起來,耳鳴逐漸消失,他才聽清這手機(jī)鈴聲。不是任亭之的手機(jī)響了,而是阮文的。他沖到臥室,握住正在震動的手機(jī),因為充電而微微發(fā)燙,來電顯示是一個本市的座機(jī)。接通后,那邊的女聲親切地提醒他,阮先生您好,這里是友愛醫(yī)院婦產(chǎn)科,今天是預(yù)約檢查的日子,上次您的傷愈合的情況不是很好,請在下午三點來醫(yī)院,醫(yī)生會等您。任亭之愣在原地,聽筒里的聲音清晰,每個字都發(fā)音標(biāo)準(zhǔn),但好像進(jìn)了他的腦子,便讓他覺得很混沌,拼不出完整的意思。他張口想要說話,才發(fā)現(xiàn)“啊”了幾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直到對面掛斷。他癱坐在地板上,為什么那天阮文會一直說痛,為什么廁所里會有帶血的床單,為什么阮文會離開。他們本來會有個可愛的孩子,是任亭之親手殺死了他。他走進(jìn)洗手間,床單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變得暗紅,像一道痂,他把床單扔進(jìn)浴缸,花灑的水沖擊而下,淋透他全身,可他并不在意,他用力搓著那攤血跡,床單都被他拉扯到變形,最后在一聲“刺啦”中,從中間斷了。干涸的血跡受了水,又開始散發(fā)出一陣腥氣,提醒他不要忘記那個夜晚,眼前突然出現(xiàn)阮文流著淚的景象,他伸出手想要幫他擦干,阮文閉著眼睛,眼角全都是血。他突然明白那幾天阮文欲言又止的眼神,像剛出生的小兔,極力挽留著,不想讓任亭之拋棄他。如果沒有那晚的沖動,他不會讓阮文流血,讓他一個人在冰冷的房間躺到凌晨,被救護(hù)車送走。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太晚,太遲。他發(fā)泄一通,把床單丟在浴缸里,濕掉的衣服脫掉,走出洗手間,踱進(jìn)臥室,腳邊是阮文走的那天,被他從衣柜拽出來的衣服,他漫無目的地掃視著,隨便穿上衣服,卻在這時又看見了那雙小鞋。它原本白的花邊已經(jīng)蹭了臟,草莓也被其他衣服壓扁,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任亭之撐著身子挪過去,把那雙鞋攥在手上。阮文曾經(jīng)是多么期待告訴他,挑了這么好看的小鞋子,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菜,可看看他做了什么呢,是他搞砸了一切。他眼中布滿血絲,指甲掐進(jìn)手心,留下深深的紅痕。想到電話中所說的三點檢查,他穿上外套,匆匆開車趕往醫(yī)院,路上因為心不在焉,安全帶報警器響了半條路,任亭之才在一個紅燈路口系上了。40多分鐘的路程,他甚至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到了,他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阮文,但光是想到一周沒有見到他,便感覺渾身都痛了一遍,心臟中間破了個洞。阮文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友愛醫(yī)院的婦科,醫(yī)生給他做了全套的檢查,又囑咐他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做唐篩,在那之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