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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小姐已經知道了,卻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嗎?” 無論她告訴誰,費奧多爾都會有自己的判斷。 茶茶輕輕唔了一聲:“應該不需要吧?!?/br> 武裝偵探社是肯定不需要了,太宰先生和亂步先生都有相對的計劃,政府就更不用說了,這事兒會發(fā)生本來就跟他們脫不了關系,至于港口黑手黨……茶茶想了想,想到了中原中也。 中也先生也是神明啊,所以,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再不然也還有太宰先生在。 在港口黑手黨的那段時間,茶茶看過不少兩個人聯(lián)手做任務的樣子,所以,沒問題的。 石板:【您要是對于他們承受黑泥的信任也有這么高,您現在早就不用待在平行世界了?!?/br> 茶茶抿唇:那不一樣,澀澤龍彥的危機是他們本來就可以處理的事,黑泥的話…… 已經超出他們的承受范圍了。 這種凝聚了幾乎整個世界的貪欲的東西,不是人類能夠處理的。 石板:【但是在其他人看來,澀澤龍彥也不是橫濱能夠處理的?!?/br> 茶茶:“……” 有點啞口無言。 在茶茶跟石板說話的時候,費奧多爾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朝她看去,紫紅的眼眸凝在她的臉上。 “茶茶小姐是在想什么?” 茶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在想一些……跟費奧多爾先生所想的事沒有關系的東西?!?/br>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茶茶小姐能在這個時候想一些別的東西,也是非常難得的事了。” 很少有人在他面前還有多余的心思去走神的。 茶茶沒有說話,低頭撫了撫蛋糕盒上的緞帶,再次走了神。 現在好像也挺無聊的……要不要把蛋糕吃掉? 畢竟看費奧多爾這架勢,一時半會他是不會走了。 想做就做,茶茶直接伸手拆開緞帶,打開蛋糕盒子,里面顏色繽紛可愛的奶油小蛋糕展現在費奧多爾和茶茶眼前。 費奧多爾看著茶茶就這樣姿態(tài)隨意地拿起奶油小蛋糕,用贈送的小勺子一口一口挖著吃。 費奧多爾多看了茶茶兩眼,不得不確信,對方是真的在很認真地品嘗著這個蛋糕。 就像是把他忘掉了一樣。 費奧多爾的笑容差點要保持不住了,他垂頭又開始咳嗽起來。 茶茶停頓了一下,看向這個好像身體很虛弱的人類,對方的臉色都有點白了,但在注意到茶茶的目光時,仍然朝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這個人類,也有一副相當出色的皮囊,只要他想,就能用外表欺騙大多數人的眼睛。 “茶茶小姐,你的嘴巴?!彼p輕彎著唇,豎起食指點了點嘴角,“沾上奶油了?!?/br> 茶茶倒是不太在意,吃奶油蛋糕這種食物,沾到奶油是很正常的事,而茶茶其實也沒有那么在意形象。 她垂下眼睛又用塑料小勺挖了一塊蛋糕,正打算直接吃,嘴角忽然被輕輕按了一下。 費奧多爾將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微微笑了笑,似乎沒有半點其他的意味,只是單純幫個忙。 茶茶摸了摸已經沒有奶油的嘴角,禮貌地說:“謝謝?!?/br> 費奧多爾溫溫柔柔地說不用謝,又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襯著那張臉,有了那么點我見猶憐的味道。 石板:【他一定在勾引您!您不要上當!】 茶茶:“……”這塊石板都在瞎想什么呢。 勾引這么回事,也虧它能想得出來。 茶茶看了一眼費奧多爾,正好對上了對方看過來的眼眸。出于某種直覺,茶茶覺得對方好像是在等她說些什么,于是她想了想,開口道—— “你要不要回去多喝熱水?” 冷了病了喝熱水,沒毛病。 費奧多爾:“……” 他低低咳嗽一聲,嘆息般地道:“謝謝茶茶小姐的建議,不過對我來說,大概沒什么用?!?/br> 體質虛弱和生了病不是喝熱水就能解決的,真要是這樣,這世界上也不會有那么多人瘋狂尋找擁有治愈能力的異能力者。 費奧多爾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雪發(fā)少女身上,眸光微微深了深。 茶茶:“唔……其實我的重點是在前半句。” 先回去。再喝熱水。 費奧多爾:“……茶茶小姐原來這么厭惡我么?” 茶茶想了想:“沒有厭惡。”她很少厭惡誰的。 像費奧多爾這種滿腹算計控制和利用的人,可能在很多知道他的本質的人的眼里很危險,但是在茶茶看來,反而并不那么覺得,更別說厭惡這種情緒了。 因為費奧多爾,是愛著這個世界的。 對,哪怕他在全世界各種搞事,掀起爭端,還把火引到橫濱,想要得到“書”,想要消滅所有的異能力者。 但是,這樣一個堪稱恐怖分子的存在,竟然是愛著這個世界的。 這讓茶茶覺得很……新鮮。 這也是她今天沒有強行驅趕費奧多爾或者直接離開的原因之一。 “沒有厭惡么……”費奧多爾挑了挑眉,像是對茶茶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勾了勾嘴角:“我以為茶茶小姐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是十分厭惡我的?!?/br> 茶茶抿下一口蛋糕,漫不經心地回答:“不想搭理,并不代表厭惡。” 不想產生交流是一回事,討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起碼對于茶茶來說,這兩者是可以分開的。 費奧多爾若有所思。 太陽被云遮住,一陣風吹來,費奧多爾又低低咳嗽了幾聲。 這回不是之類似前的試探,而是真的在咳嗽了。 茶茶的目光落在他穿的衣服的毛絨絨領子上,又慢慢滑到他同樣毛絨絨白帽子上。 穿得挺厚的,更體現了這個人的身體相較于常人弱。 ……不過,也不一定。 茶茶覺得,費奧多爾這種人,應該是哪怕受傷到吐血,渾身全是病,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死去,也是執(zhí)著地拖著那副身軀,不看到達成夢想的那一刻絕不會罷休。 就像一只看似脆弱卻又有著鋒利牙齒的老鼠,哪怕最后鮮血淋漓地躺在角落里,但凡放下一點戒心,必定是會后悔的。 因為這種人,不達成所愿,是絕不會甘心放任自己陷入真正絕境的。 而至于他心中最終的那個目標是…… 費奧多爾放在擋在唇邊的手,瞇了瞇眼:“茶茶小姐看著我的時候,在想什么?” 那種看著他的目光,可真是…… 就像在看一個閃閃發(fā)光的什么存在……? 閃閃發(fā)光?他? 費奧多爾為自己的念頭感到有些失笑,別說是其他人,就算是他自己,不會在乎除了那個目標的其他任何東西,也絕不會認為自己是什么所謂的閃閃發(fā)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