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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可以提供茶泡飯的!”酒保深吸了一口氣,“我去問問后廚!” 茶茶糯糯地道了一聲謝,眨巴著圓滾滾的暗金貓瞳,期待地注視著酒保有點腳步不穩(wěn)地走進(jìn)后廚。 然后等酒保出來,給茶茶帶來的消息是,可以做茶泡飯,只是需要等一會。 茶茶自然完全沒有意見,在等待晚飯的過程中,還向酒保提出了想要酒喝。 “酒?”酒保有點遲疑地看著嬌小的雪發(fā)少女,“你成年了嗎?” 茶茶:“……”你問世界有沒有成年? 茶茶沒有馬上回答,酒保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了一些:“這里不給未成年提供酒?!?/br> 萬一喝醉了那可真是羊入虎口,沒看到邊上有那么多人聽到少女要喝酒,眼睛都亮了么。 而石板則在邊上噗嗤噗嗤笑出聲:【未成年……他們可能得叫你祖宗?!?/br> 只不過是——小祖宗。 茶茶不知道石板的隱藏意思,她正在滿臉認(rèn)真地跟酒保爭辨。 “我成年了的,我想喝酒……” “不可以啊小姐?!本票Ax正言辭地拒絕,完全忘記了自己這么個曾經(jīng)給未成年黑手黨提供酒的酒吧也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的酒吧。 茶茶:“……” “不給酒的話,我就只能去跟別人買了?!?/br> 茶茶想的很清楚,自己買不了酒,但是別人能買啊!總有人會愿意賣給她酒的吧。 邊上有些人注意到茶茶的視線,雖然臉上仍然掛著身處酒吧自然而然帶上的輕佻笑意,身體卻不自覺坐正了許多。 酒保:“……等等,其實有些酒還是可以給未成年喝的?!?/br> 于是茶茶獲得了一杯低度數(shù)的梅子酒,散發(fā)著清淡的梅子香,清澈的琥珀色酒液盛在玻璃杯里,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酒保還給她加了球形冰塊,于是茶茶的這杯酒,看起來跟別人手里拿的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于是茶茶心滿意足地坐在吧臺前的座位上,輕輕抿了一小口。 淡淡的酸甜滋味在口中綻放,還有酒的清香,茶茶微微瞇起貓兒眼,嘴角彎起一絲細(xì)微的弧度,臉頰上也因為淺淡的酒意浮現(xiàn)一抹紅暈,對酒保軟綿綿說了一句謝謝。 酒保:“……”好可愛。 梅子酒的味道很好,茶茶忍不住喝了一口接一口,等茶泡飯上來的時候,茶茶已經(jīng)把一整杯喝完了。 少女撐著額頭,慢吞吞抬起半瞇著的眼眸,迤邐華美的暗金也被掩下去大半。茶泡飯被遞到眼前,她輕輕唔了一聲,甜軟的嗓音難得透出一絲細(xì)微的慵懶。 “想睡覺……”她打了個哈欠,緩緩趴在了吧臺上,枕著手臂,另一只手慢慢地戳著盛著剛做好的茶泡飯的碗。 心中的某種壓抑在這一刻像是被釋放了些許,流露出一絲端倪。 直到耳邊傳來一絲輕笑。 “小姐還真像是一只貓啊?!?/br> 誰在說話?是對她說的嗎? 茶茶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旁邊的人。 黑發(fā)鳶眸的青年,穿著砂色風(fēng)衣,沒有纏著繃帶的臉上正掛著溫和而帶著戲謔的表情,很像太宰治,又很不像太宰治。 茶茶盯著他瞅了一會,又慢吞吞移開視線。 像是對他并不感興趣。 太宰治頓時有些不甘心了起來,伸手捏住茶茶的一綹雪色發(fā)梢,在指尖一邊把玩著,一邊背后靠在了吧臺上。 “小姐,為什么看到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呢?” “那個,先生,她可能是有點喝醉了……”旁觀的酒保沒忍住說,他也沒想到只是一杯低度數(shù)的梅子果酒,就能讓少女喝醉。不過酒保能從兩人的反應(yīng)中判斷出來應(yīng)該是認(rèn)識。 “喝醉了么……”太宰治若有所思,傾身向前,似乎是想要看清茶茶的表情。 茶茶有些不樂意地扭頭,不想跟他對視,畢竟太宰治總是能讓人出乎意料地發(fā)現(xiàn)不少信息。 雖然太宰治沒有江戶川亂步那顆近乎bug的大腦,不過“劇本組”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但是很可惜,茶茶越是不想讓他看,太宰治就反而越是想要看。 從這一點來說,太宰治跟曾經(jīng)那個還在港口黑手黨做著最年輕干部的、披著寬松黑色風(fēng)衣的少年,好像又沒有什么差別了。 “太宰先生。”茶茶因為酒意微微渙散的眼神重新凝聚回來,不太高興地叫了還不肯罷休的太宰治一聲。 這一聲算是警告了,只不過太宰治真的就此罷休的話,那他就不叫太宰治了。 不勝其擾的茶茶沒有再躲了,畢竟總不能把這人直接扔出酒吧,好歹也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先生呢。 而且…… 茶茶瞥了一眼他面前放著的另一個酒杯。 透明的玻璃杯里,球形冰塊被盛著金色酒液浸沒,而在酒杯的杯口,放著一小朵白色的花。 織田先生么…… 茶茶微微垂下眼睫,沒有再跟太宰治繼續(xù)玩什么看起來格外幼稚的“你追我躲”的游戲了。 而太宰治也終于得以順利看清茶茶的表情,也望進(jìn)了茶茶的眼中。 ——極致濃稠的黑暗和厭煩。 厭煩……他?不,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宰治可以確信,對方不會現(xiàn)在還任由他待在這里。 那么是…… “沒有哦,小姐明明沒有喝醉嘛?!碧字沃逼鹕眢w,拉長尾音,嗓音中像是也因此而帶上了一絲甜膩。 說茶茶喝醉了的酒保有點驚訝:“都這個樣子了,怎么可能沒醉?” “沒有哦?!碧字螔吡艘谎劬票2幌嘈诺哪?,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了。 小姐不愧是小姐,這么快就能俘獲人心不自覺的偏移。 太宰治一副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茶茶不對勁的模樣,茶茶也沒打算就因為太宰治察覺到了端倪而做些什么。 畢竟太宰治現(xiàn)在也是要保護(hù)橫濱的,所做的那些行為也是有這個一部分原因。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保護(hù)世界了。茶茶還不至于只因為這點事就跟眼前黑發(fā)鳶眸的青年過不去。 只不過…… “太宰先生,”茶茶吃了一口還溫著的茶泡飯,像是有些疑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你一直站在這里,有點擋事?!?/br> “誒——小姐果然很不想看到我嗎?” 太宰治拖長了尾音,語氣甚是哀怨。 茶茶:“不,我只是覺得,太宰先生來這里,應(yīng)該不止是為了在這里站一會兒?!?/br> 太宰治笑了一下,從善如流地坐在了吧臺前茶茶旁邊的位置上,隨后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酒。 一粒像是藥品的膠囊,也被他用舌尖漫不經(jīng)心卷了一下,吞咽下去。 茶茶多看了他一眼。 “小姐是在好奇嗎?”太宰治忽然側(cè)過頭,沖她眨了眨眼,一派輕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