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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揚默默關(guān)掉了聊天界面,這個八還是留著下一次吧。婁清一行人進(jìn)入市場,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閆禹的存在感太強,不注意都不可能。但讓婁清意外的是,市場里的人并沒有受到驚嚇或者唯唯諾諾。他們只是很自然地對閆禹行了通用禮,禮貌地給他們一行讓出位置,然后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叫賣的聲音也沒停。婁清看出來了:“陛下,你是不是常來這里???”閆禹搖頭:“不算頻繁,不過這里很多人是軍隊里的——獵隊采集回來的東西,都會在這里進(jìn)行交易。這是從德源卡獨立之前就有的習(xí)慣。”婁清了然,逛了一會后,發(fā)現(xiàn)這里賣的當(dāng)真都是一些非常原始的材料——死掉的野獸,帶土的植物,嵌在石頭里的水晶……東西很多,但婁清都看不懂。于是婁清向閆禹求助:“陛下,我不知道該買些什么,你可以幫我挑一下嗎?”閆禹:“我建議去隔壁的炮制區(qū)買半成品,這里的東西買了也要去那里加工?!?/br>婁清沒意見:“好啊?!?/br>炮制區(qū)就在市場旁邊,劃出了一個圓形的區(qū)域,位于下風(fēng)口,走近了就能聞到里面散發(fā)的濃重血腥味。但是在血腥味里,似乎還有些其他的味道。冷冽如霜,像是從極寒之地刮來的一陣雪風(fēng),冰刀一樣從氣管割裂到肺臟。可是只那么一瞬,這氣息就再次被血腥和野獸的氣味覆蓋,失去了蹤跡。不是錯覺。婁清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皺眉看著炮制區(qū)人來人往的大門里面。他莫名有種排斥的感覺。“怎么了?”閆禹注意到婁清的腳步停下,就朝婁清伸出手,“是累了嗎?把他給我抱吧。”婁清懷里的弟弟聞言,立馬抱緊了婁清的脖子,小臉又鼓起來了。“沒事?!?/br>婁清回神,笑了下,“我不累,抱著就——”“咦,陛下?!?/br>炮制區(qū)的大門里走出了個人,驚訝但熟稔地過來打了招呼。這是個年輕男人,一頭黑色短發(fā),頭上戴著根橙色的運動發(fā)帶,外衣脫掉綁在腰上,身上的白色短T滿是污漬,手里還拿著一把小錘。婁清看到他的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長得跟他弟弟太像了!雖然婁清沒見過自己弟弟長大的樣子,但如果能看到,一定跟面前的男人有九分像。男人沒注意到婁清詫異的視線,彎腰對閆禹行了個禮,然后笑道:“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來買些東西。”閆禹說著,轉(zhuǎn)身對婁清介紹,“他叫凌右,是第十任和親對象的陪嫁?,F(xiàn)在是水晶市場這邊非常有名的炮制技師。”凌右一樂:“陛下過獎了。——你就是小太子婁清吧,我還看過你的直播?!?/br>“啊,是,你好?!?/br>婁清有些結(jié)巴地應(yīng)了一句,眼神還沒來得及收斂。凌右看出來了,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嗎?”“啊,抱歉?!?/br>婁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含糊過去,“就是莫名覺得你眼熟,又想不起來?!?/br>凌右聞言哈哈一笑,“我大眾臉,識別度不高,常有人這么說。”凌右說著,視線又落在婁清懷里的小熊身上,奇怪道:“這是白將軍家的孩子嗎?怎么感覺長大了不少?”“哦,不是,這是陛下的弟弟。”婁清輕輕順了順弟弟的背,弟弟沒轉(zhuǎn)過來的意思,橡皮糖一樣粘著婁清不放。凌右也不在意,只是奇怪嘀咕了一句:“陛下原來還有個弟弟啊?!菹率莵碣I什么的?”閆禹簡單把來意說了下。凌右指了個方向:“剛好,三號區(qū)里都能找到,那我就不陪你們了,還有批貨要趕緊弄呢,我得去挑原材料了?!?/br>閆禹點點頭:“去吧?!?/br>凌右又對婁清跟陸一揚他們揮揮手,小跑著朝市場那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婁清的錯覺,婁清感覺凌右在經(jīng)過他的時候,忽然深呼吸了一下。婁清有些莫名,但也沒在意,反而回頭看了凌右的背影幾秒,才收回視線。“怎么了?”閆禹問他。婁清悵然若失地笑了一下:“就是感覺他很親切?!?/br>讓他想起了200多年前的事。“好了,我們進(jìn)去吧。”閆禹點頭,在前面帶路。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的凌右停下了小跑的腳步,站著回頭朝炮制區(qū)的方向看了眼。門口已經(jīng)沒有婁清等人的身影了,但凌右卻沒有收回視線。“婁清。”凌右偏頭輕輕念出婁清的名字,然后笑了一下,“有意思?!?/br>作者有話要說:啊,昨天高興得太早了。明天藥全部吃完再看看吧,總體是好轉(zhuǎn)了,謝謝大家關(guān)心。————今天夾子從第8上升到了第5,開心~比心~然后看了下評論區(qū)……我跟你們說,你們這樣我很容易被紅鎖的。(不x晚安!OVO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第31章婁清跟閆禹都是目標(biāo)性很強的人,去了市場不到兩個小時,就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完了。婁清好奇之余,還買了不少小玩意兒。眼看著時間到了中午,附近能吃飯的只有集市中間的大片路邊攤,以及靠海的一些鎮(zhèn)上人家開的小店。婁清注意到雖然市場很多人對閆禹的態(tài)度都很平靜,但也有不少外來的商戶和普通人,遠(yuǎn)遠(yuǎn)見了閆禹就躲開,還有偷偷拍照的。婁清不喜歡他們這樣看閆禹。“陛下,咱們?nèi)ズ_叧晕顼埌?,我剛才看到那邊有個大排檔,寫的現(xiàn)撈海鮮?!?/br>閆禹沒有意見。婁清說的那個大排檔距離市場較遠(yuǎn),里面的人也不多,視野倒是很不錯。老板竟然是認(rèn)識閆禹的。老板是個胖胖的女人,剪了一個莫西干頭,胳膊上還有一片飛鳥紋身,耳釘一邊四個,每個的顏色還不一樣。閆禹還沒走過去,她就從店里跑出來了。“陛下!”女人的嗓門嘹亮,眼里的喜悅比太陽還要耀眼,“我剛才聽凌右說您來市場了,正想出去找您,沒想到您倒先過來了——是吃午飯吧,剛好早上出海撈了只棘皮大龍蝦,馬上就給您烤上。”閆禹的神態(tài)也很放松,聲音帶笑,“嗯,再弄點其他的。婁清,有什么想吃的嗎?”婁清笑著回答:“吃點店里招牌菜就好?!愫?,我叫婁清?!?/br>后半句是跟那個胖女人說的——婁清看出來了,她跟閆禹的關(guān)系不錯。胖女人做了個